回到客栈,和守夜的谢叔打了一声招呼,白昭以及两兽,倒床便睡。
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金夔蹦到床上,一边捂着嘴乐,一边甩着长长的毛尾巴,来回摇摆,恶作剧似地扫过了他的脸颊。
才懒洋洋地睁开眼。
“你这猴头!”
数日奔波,几乎没有怎么睡觉,只有这只惫懒猢狲,偷奸耍滑,时常会趴自己肩上小憩。
白卢卧在地上,耳朵轻动,抬了抬头,打了个哈。
一路千里,可全赖它鼻子嗅觉。
“起床起床。”
白昭笑骂一声,拍开金夔尾巴,坐了起来。
神清气爽。
换了一身衣物,穿戴整齐,悬上了刀以及箭囊,下了楼后,便见谢叔夫妻正在大厅忙碌。
二人膝下无子,仅有两女,皆已出嫁,东风客栈除了他们之外,另外雇佣一名小二。
门铺不大,人手足够。
“小白,昨夜回来这么晚了,今日怎不多睡一会。”
“饿了没有,锅里烧了菜的,等会就好。”
报了三叔名后,对他是真当自家孩子照顾了。
“谢婶,这不早了,我还约了人去,所以打算出门。”
昨日和梅展一起到官府,交了人头,银子今天才会到手。
三千两呢,巨额财产,不能不要,换成金子,有三百两,便于随身携带。
白昭很熟稔地到了厨房,端来饭菜,在大堂中寻了一个角落,一人两兽大快朵颐。
三三两两坐着江湖客,大多不太阔绰,摆开十几二十枚铜板,要上一碟茴香豆,一碗酒水打尖歇脚。
不过这不耽误吹牛,高谈阔论,一说就是浮玉山的那等层次门派,顾湛卢那等的一流高手。
当然,还有昨晚城北门楼所发生的那桩大事。
“听说没有,‘雪里拖枪’被人捕了,捉到衙门大牢去了!”
有新入江湖的菜鸟没听过,“谁啊?”
“采花贼啊!”
“雪里拖枪本是猫名,浑身通白,只尾泛黑,据说那贼‘人小如猫,吊大似尾’,不知是谁先给起了这个诨名,曾经犯下多桩大案。
名门闺秀、江湖女侠,无一不曾遭其毒手……”
“所以,是谁擒拿下的?”
“听说年纪不大,使得是刀,轻功不相上下,一路追了贼子上千里地!”
“长得啥样?以后到江湖上,若是能认出来,咱也省得不识当面大佛。”
“自是风流倜傥,俊逸无双,根据可靠消息,慕家的大小姐,那晚被贼子掳掠走,又为少侠所救,一见倾心……”
“嚯,英雄救美!”
“这太笼统,分辨不出来啊。”
“……”
听着前面,白昭还正暗爽,越听越离谱了,着实尴尬,迅速吃完了饭,向谢叔打了声招呼,领着白卢、金夔,走出客栈。
这时,那好事者一拍脑门,想了起来,“对了,听说少侠还豢养了一条大狗,一只灵猴,厉害得紧……”
“等等,刚刚过去的少年郎,是不是他?!”
谢叔站在柜台,听完一愣,忙不迭问,“可知那位少侠姓名?”
“好像姓白……”
“掌柜,难道真的是他?”
霎那,整座客栈像是炸开了锅。
————
白昭一路朝梅家去,路上经过了弓箭铺,顺手取了自己那张银弓。
整体模样没有太大变化,弓弦粗了一点,是因添了鲛绡。
尝试拉了两下,又变更硬了点,手感更佳,威力有所提升。
不止如此,那支铁棱箭矢,同样回炉重制一遍。
箭杆换成一种价格更昂贵的‘铁木’,此木坚硬如铁,重量又较轻些,一根便要数十两的纹银!
“鸟枪换大炮啊。”
以铁棱法器的锋利,加上这个弓力,不知一流高手能否挡下。
白昭拉了两下,背在身上,摸摸拇指上用来拉弓弦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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