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跟家里闹翻了，能叫谁过来？
医馆姚老头见状，也就不再坚持，开口道：
“你中毒已深，继续开窍就是找死。”
“中毒？”陈贤又惊又怒。
听姚老头的语气，他中毒的时间恐怕不短。
果然，姚老头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只听老头说道：
“从毒素扩散的情况来看，你中毒已有两年之多。”
“两年……”陈贤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说，“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姚老头取出一根银针，刺破陈贤指尖，取一滴血抹在一块乳白色的玉牌上。
刹那间，玉牌的颜色由乳白变成漆黑。
陈贤没有说话，等对方开口。
姚老头表情凝重，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
“混合毒素，具体是哪几种不好说，但这种混毒只有一个作用，就是限制你开窍。”
沉默许久，陈贤突然问：“这种毒素，不好制作吧？”
医馆姚老头诧异地看着陈贤，显然没料到眼前的少年会如此发问。
这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吗？
不关心毒素能不能解就罢了，还这么淡定，完全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真是个怪物。
老头微微摇头，说道：“原材料倒是不难找，司农官既然能培育灵植，培育几株毒草不在话下。”
“制作工艺难不难？”陈贤追问。
姚老头点点头：“非常难，普通炼丹师做不出来，你身为炼丹师，应该知道提炼灵草有多麻烦。”
陈贤脸色古怪：“您怎么知道我是炼丹师？”
“你召唤的真火很不一般。”姚老头说。
陈贤面露恍然，立马意识到，眼前的老头似乎并不简单。
沉默片刻后，他问：
“解毒的话，大概需要多久？”
“我什么都没说，你怎知我能解？”姚老头好奇地问。
“因为一开始，您让我叫大人来。”陈贤回答道。
姚老头皱眉，若有所思。
陈贤继续解释道：“我这种情况，以您的智慧，肯定能猜出背后牵扯甚大，可您还是让我叫大人来，说明您有把握解毒，想让我家里人做好防范。”
姚老头沉默半晌，喃喃道：“原来我是这么想的么？”
看到对方的表情，陈贤立马意识到，自己有些自作聪明，顿时就有些尴尬。
“小小年纪，心思却这么重，难怪会被人下毒。”姚老头摇头。
“如果心思不重，我坟头草都三丈高了。”陈贤吐槽。
姚老头哑口无言，叹息道：“还是叫你家大人来吧，解毒费用可不低。”
“我有钱！”陈贤取出一把开窍丹。
姚老头瞳孔微缩，半晌没说出话。
他倒是忘了，眼前的少年还是个炼丹师呢。炼丹师什么都缺，唯独不可能缺钱。
思忖片刻，姚老头眼珠子一转，开口道：
“你若是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免费替你解毒。”
陈贤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众所周知，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可事已至此，他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只犹豫了很短的时间，就开口道：
“您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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