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凝恨恨地盯着陆沉渊的背影,直至转弯处,人影消失不见,这才收回了目光。
抬手推开门,对着廊下候着的寸简吩咐着,“东西先都放到我屋里吧。”
余光瞥见寸简站在廊下未动,扭了头去看。
这才发现,寸简两手空空,之前她买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柳墨凝诧异,“东西呢?哪去了?”
寸简苦着脸一拍脑袋。
坏了!
他就说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之前急着去寻少爷,柳小姐买的东西,让他给顺手给丢了……
过了这么久,寻肯定是寻不回来了。
柳墨凝幽幽叹了口气,冲着寸简一摆手,“罢了,你且下去吧。”
好在都是些日用品,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她明日辛苦些,出门再去买一趟吧。
科举,无疑天下士子梦寐以求的荣耀之路。
因着住在城外,天还未亮,陆沉渊便动身了。
柳墨凝虽然没有赖床的习惯,可这般披星戴月的起来,却也是头一遭。
如今她与陆沉渊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面子上的事情,还是需要做一做的。
陆沉渊在陆老夫人膝下长大,自幼时便自立,后又得顾怀仁教诲,行事愈发自律。
科考所需之物,从笔墨纸砚到衣物被褥,都未经他人之手,皆是他亲自一一整理好的。
柳墨凝站在门口,打着哈欠与人挥手,“不会答便空着,别乱写,那墨条可贵着呢,浪费了倒不好了。”
陆沉渊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个“好”,绷着脸上了马车。
大启国这科举,一考便是三日。
除了笔头上校验学子们的才能,这每一日,也都是对士子们体力和意志的严苛考验。
考场设在京城的贡院之中,那里戒备森严,四周高墙环绕。
学子们入院之前,需要通过严格的搜查,以确保科考的公平公正,杜绝一丝一毫的徇私舞弊。
陆沉渊来得早,因而排队也在前头,搜完了身,又领了号牌,这才进到贡院里,对着号码找到自己的考棚坐定。
考试不等人,时间一到,贡院的大门便缓缓关上了。
监考的考官们身着官服,手持名册,逐一核对士子们的身份。
随着一声震耳的锣响,大启国三年一度的科考,正式拉开帷幕。
顾怀仁乃是一代文豪,纵然他已经隐退朝堂这么多年,但他的学术思想,哪怕今时今日,依然深深影响着朝中文人。
科举制度,最早便是由顾怀仁提出的。
陆沉渊算是顾怀仁的亲传弟子了,故而对大多数人而言,紧张到手抖的科举,在他看来,倒是与平日里写的策论,无甚差别。
因此,他下笔之时沉着冷静,不见一丝一毫的焦躁。
连路过巡考看了,都免不了抚着胡子,满意地点着头。
他在这里沉下心思答题,却不知离开的这几日,柳墨凝那边,发生了件惊天大事。
目送着陆沉渊的马车远去,柳墨凝哈欠连天,终是按捺不住困意,扑回床上补了个回笼觉。
直到阳光透过窗纸,明媚而灿烂,她才慵懒地起身,由着小丫鬟们服侍着洗漱了。
陆沉渊去科考了,她白日里没什么要紧事,摸了琴出来,搬到院子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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