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桃木染,一个住在杭州的外地人。

我在杭州有了工作,有了房子,工作需要辛勤劳作,房子需要每月还贷,这是理所当然的,就像我有了生命需要每天喂它吃饭一样。话不能这么说,这么说,你就忽然觉得,是杭州有了我,杭州的公司有了我,杭州的房子有了我,这个生命躯体有了我,我就成了这一切的附属品,为它们服务的仆人。

我首先要为这个生命躯体服务,必须每天吃饭,必须体型好看,大家都觉得好看的那种好看,皮肤细腻,身材苗条,发型时时修剪,衣服每过一段时间要换,还是要好看,大家都认为的那种好看,尽管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自己认为的好看,但,人类生活在一起,有一个好看的理念,整体不会逃出这个框架。

我除了赡养自己,还赡养别人,赡养动物,两只猫,一只全黑,一只全白,我称呼它们为黑白无常,黑无常和白无常,黑的当然是黑无常,白的当然是白无常,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黑的叫白无常,白的叫黑无常,别人不晓得我为什么给它们起这样的名字,或许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别人无法在意,它们也不在意,它们的世界没有人类那么复杂,也不会有太多禁忌,至少不会有人类的禁忌,有饭吃,叫它们啥都无所谓,黑色的白无常有些鼠里鼠气,样子像鼠,行为像鼠,我总觉得它是一只披着猫皮的鼠,它是蹭饭来的,刚开始我有些奇怪,习惯了一切都变得平淡了,自然了,它不会像白色的黑无常那样黏人,它吃完饭躲在角落里睡觉,我去抱它,它会乖乖在我怀里,乖乖的。它是可爱的,另一种可爱。

独自生活在空荡的屋子里,白天的喧嚣随着我的上班而渐渐消散,剩下的是夜晚的寂静与忧虑。为了能够在忙碌之余,关注到家中的两只特殊伙伴——黑色的白无常和白色的黑无常,我决定在家里安装一套高清摄像头系统。这样,在我闲暇的时候,可以通过手机随时随地查看它们的一举一动。

这,是不是侵犯了它们隐私?不不不,才不是呢,我赡养它不会经过它的同意,当然我想看它也不会经过它的同意。自由是与实力划等号的,没有实力的自由就像给老鼠一台电脑一样,滑稽而诡异。你仔细想想,你就会发现,以自由灯塔冠名的国家,是如何戏耍民众的。公民有自由选举权,但,首先你得是公民,就算你是公民了,也不能保证你的权利受到保护。没有实力的投票等于一张废纸,因为富人可以捐助候选人,候选人得选后服务对象只能是捐助者。你只是投票,人家可是给钱,你,又不是人家亲儿子,凭什么服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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