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天空在怒吼
轰隆隆
大地在愠怒
轰隆隆
人们在颤抖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映照着匍匐在地的民众们,人们冲着位于台上的神像不断的跪拜即使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为何物又有何意义。
愚昧者,无知者,弱者,拜人拜神还是拜己,即使磕破了皮撞破了脑袋也不过是鱼肉。
在这片不毛之地所谓国教不过是控制的手段,伊斯塔纳在收到国家传来的讯息时有一丝忧虑也有一丝愤慨,她收到消息时堡垒周围的村落已然收到波及。
那日她站在壁垒之上想的不是多高多大的远景而是就这边塞堡垒实在无法让周围的村镇躲过灾厄的洪流哪怕一半都不行。
哭声,哀嚎,愤怒,那悲哀的声音从伤亡开始时就一直萦绕在心头家破人亡,她原本也并非没有亲眼见过而在如此大的数量之下就连心如铁石的人也会出现裂痕。
风咚咚敲着窗户,房门,紧接着就是雨,她抓着头发塞住耳朵那腥臭的味道她不想闻到那哀嚎的叫声她不想听到那人间地狱的场景她不愿见到,她目眦欲裂仇恨愤怒灌入胸腔。即使这样兵士敲门的声音也让她颤栗,颤抖。
一周之后除了山头之上的堡垒坚如磐石山下已经生灵涂炭,她站在城墙眺望着远方这段日子她不是没有管过,可边疆之地粮食本稀少精壮男子为让家人安全更是少得可怜,为了保障山后的千万灯火,她故作严酷但还是挑选了些能干活的女人和孩子。
至于那些国教的牧师,他们不过是些尸位素餐,脑满肠肥的虫豸,在他们的极力劝说之下伊斯塔纳轻笑着将他们斩首示众,并以此容纳了更多的平民你深知以他们的贪婪足够养活很多人了。
渐渐的一个月了这时候那些污秽还只是些小东西连正式的士兵都不需要派出只用集训的民兵就可以简单的清除哪怕很多人还是受伤了但是士气确实越来越高,你很庆幸你让那些平时聒噪的家伙闭嘴了,并且毫不为此担心毕竟那种只要装装样子的家伙统治者也只会在书面上谴责一下。
随着对幸存者的吸纳堡垒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小的规模,这种程度已经是可以作为一个小国存在了,这时你抚摸着家族世代传承的宝刀,刀鞘上面精美的浮雕与宝石镶嵌,刀柄有着一颗温润的黄宝石闪烁着熠熠光辉。
带领着小股部队开始向着山下缓慢推进,每推进一部分就开始修筑工事步步蚕食,直到快要到山脚你带领着亲兵和近万民兵向着之前的村庄前进。
一路上如果不是没有污秽你都无法分辨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这时候队伍中不断有小声的啜泣和轻声安慰,随着一路清扫和对污秽的调查你能感受到名为愤怒的情绪不断蔓延,咋舌声,咬牙切齿,就连呼吸都变得很粗,很多时候迎击已经变成了先攻,从最开始简单的一击毙命到现在已经开始啐口水,践踏。
不过你还是很满意你兵士的军纪让这些民兵不但没有奔溃反而逐渐团结,他们都有着一个目标都收到了同样的苦难。
虽然职责与使命让自己不得不继续深入但内心深处已经开始回响着撤退的声音。
随着清扫的继续眼前的道路渐渐的愈来愈宽,身边慢慢没有了树木石块,满是荒原狂风席卷着沙石与杀意袭来,如同针扎一般刺入每个人的心中,好似冷雨寒意不受控的蔓延全身,颤抖,眼神无法移开,牙齿在嘎嘎作响,抖动,盔甲兵器在不断碰撞出阵阵声响,僵硬,心脏都好像停止了跳动。
低吼,鼓声一般传遍所有人的体内内脏都要逃走,狂风卷起血肉,杀意,战吼,不知怎么的好像天空也被染成了血红色,那幽幽绿光透过沙尘,死死地注视着每一个人,像要将眼前之物都钉死在战地上。
那是名为“灾厄”的洪流
列阵!
在这块仅有风声的平原上这声嘹亮的叫喊好似宣告开战的号角,各种非人的嘶吼嚎叫响彻在平原上。
随着战阵一字铺开,伊斯塔纳回头望去她不会感觉错的身后有什么东西要来了而且数量不少,而在前排的士兵们像是在海上的水手地面不同往日的坚挺它也在颤抖。
啊!
就在顶着盾牌的士兵正庆幸自己抗住了那污秽的冲锋时,地下的藤蔓如同触手一样破土而出士气在一瞬间被击碎,大多数人抱头鼠窜直挺挺往城堡逃去。
收缩阵型!
即使有些许人的溃逃但在灾厄的洪流前逆流而上的不在少数伊斯塔纳拔出佩戴的军刀如同一抹流星闪过黑夜,光芒如同波浪般扩散每个沾染上的在此刻无比闪耀,奔溃的气势被撑起受伤的躯体被治愈污秽的传染被排除在外。
军刀出鞘伊斯塔纳挽起长发面对着如同潮水般的污秽挥刀斩出一片星辉涤荡着所触之物,面前豁然开朗。
杀!杀!杀!
战吼响彻天穹但在此时后方传来骚动,那些怯懦之辈鬼哭狼嚎的又跑了回来他们身后是之前清扫过的污秽,如同浪潮一般袭来。
伊斯塔纳当即前军改后军让亲兵们指挥着大部分士兵她带领少部分殿后,在她那光辉之下就算数量减少也没有出现明显颓势反倒是越战越勇。
但前方没有自己的帮助反而难以推进,看着不仅前后就连周围都有不断逼近的污秽伊斯塔纳咬咬牙当机立断冲入前方杀开一条路众人跟随着她的脚步不断狂奔。
临近堡垒时早已有了接应的士兵,即使伊斯塔纳在着急忙慌的溃逃,但眼前的堡垒依旧让她大有种耳目一新,豁然开朗的感觉,放眼望去高耸入云的堡垒下一排排铁军深扎林立,亮银色的盔甲闪耀着军威,号角悠扬响起,铁器击打着盾牌战吼如同冲击波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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