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学海递上第二张照片。
穿着衬衫的边广身体朝右倒在靠近窗户的地上,腹部一片殷红。
“凶手下手可真够狠辣的。”
“除了边广的遗体以外,凶手没有在现场遗留下任何物品和痕迹。”
在郑学海的催促下,司空从玄关开始查起,右手边是鞋柜,正面是铺着地板的宽敞走廊,穿过走廊正前方是一扇落地大窗户。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并不像准备睡觉的样子,茶几上摆着不知画了什么东西的挂轴和插着Y形树枝的陶器,中间摆着电视,右手边是电话、放着茶壶和茶碗的托盘,还有没有插电的热水壶。
阳台面向大海,站在客厅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停靠在岸边的船只和盘旋的海鸟。阳台藤椅的靠背上搭着一件风衣。从左边的窗户可以看到被山峦包围的城市。
“凶手应该是趁边广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掏出枪并朝他的腹部开枪。但门窗都上了锁,也没有动过手脚的痕迹。凶手是怎么出去的呢?”
“会不会是腹部中弹的边广逃进房间,自己上了锁?”
“我们检查了客厅和楼梯,只在偏屋内部发现了血迹。”
“有没有可能是边广打开门的时候中枪了。为了防止凶手继续开枪袭击,于是锁好了门,结果不久后,他因为失血过多死亡,继而形成了密室。”
“房门和最近的楼梯近乎平行,如果按你所说的,凶手应该是从比这里低的地方,比如楼下向边广开枪,那么子弹的射入口定是倾斜的,可是边广的枪伤是平行的。”
难不成凶手是潜入进偏屋,然后从正面朝边广开枪,那他不可能像烟雾一样从房间消失,所以应该是从门窗爬出去,然后用某种方法锁上了锁。
“推拉门上的锁很难从外面关上,那么可疑的是偏屋窗户吗?”
郑学海来到屋里左侧的窗边。但没有看到常见的新月形状的旋钮,本以为窗户没有锁,但推动窗户却纹丝不动。
司空将手指伸进窗框之间的凹陷处,轻轻滑动着小小的旋钮。
“乍一看好像是嵌死的,但这样就能打开,从这里可以看到少年被枪击的现场。”
说着把窗户往旁边打开。
郑学海低头一看,这里离后院很近——与后院隔着一道土墙的前方有一条小路,此时站着一名维持秩序的警察。
“这里的景色很有气致啊。”
郑学海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客厅的玻璃门。阳台下面是海湾的码头,海浪的声音哗哗作响。
“唰!”
一只觅食的海鸟突然震动双翅出现,掠过海面,用尖尖的爪子抓住了一条湿滑的鱼。好像是从屋顶俯冲下来的。受到惊吓的郑学海往后退了一步,刚掏出的火机也顺势掉下了海湾,无声地被白浪吸了进去。
“你没事吧?”。司空故意说了句轻松的话,关上玻璃门,窗外海鸟还在天空若无其事的翱翔着。
郑学海突然想到一个假设。
再次环视房间,叠好的被子,没有插电的热水壶,藤椅的靠背上搭着一件风衣,还有茶几上的电话。
果然如此。
“昨晚枪声过后,有没有人说听到有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郑学海难掩热血沸腾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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