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卡巴湾的海水在黑夜里泛着油污般的暗光，奥萨的私人游艇“萨拉号”悄无声息地滑入约旦领海。
船舱内，身着定制西装的奥丁正用匕首削着苹果，刀刃擦过俄文报纸上触目惊心的标题——《基辅巷战持续白热化》。
“哥，黑土地东边那帮人又追加了二十万吨硝酸铵订单。”奥丁把苹果抛给瘫在真皮沙发里的奥萨，后者胸口的金链子陷在浓密胸毛里，“他们现在不光要化肥厂，连下水道都在改造成兵工厂。”
奥萨咬苹果的脆响混着含糊的冷笑：“华盛石化基地的货轮走到哪了？”
“挂着利比里亚旗，经苏伊士运河进黑海。”奥丁调出平板电脑上的航线图，红点正贴着哈士奇海峡移动，“不过大西洋的侦察机最近在大马士革方面领空转得勤，要不要让老五的船队分两批……”
话音未落，舷窗外突然炸开刺目白光。奥萨猛地翻身滚到酒柜后，手中勃朗宁已经上膛——却见三架F-16战机掠过海面，机翼下的六角星国旗在探照灯中一闪而过。
“该死的六角星人！”奥丁啐了一口，擦掉溅到定制西装上的香槟，“上个月卖给黎巴嫩方面的那批无缝钢管，肯定被摩萨德盯上了。”
奥萨却盯着战机消失的方向眯起眼：“给镇西打电话，让湾区的华盛石化那边新的裂解厂提前投产——大西洋既然要卡苏伊士运河，我们就走陆路经伊拉克到土耳其！”
同一时刻，天山北麓的华盛石化基地正喷吐着遮天蔽日的白烟。镇西戴着智能护目镜走进中央控制室，全息投影的管道网络在他眼前交织成发光的荆棘。
“小肖董，三号裂解塔的催化剂活性又跌了！”总工程师老陈额头沁汗，指着屏幕上跳动的红点，“要是按院士定的指标……”
“把反应压力从3.5兆帕提到4.2。”镇西突然打断他，手指在全息屏上划出陡峭的曲线，“再用液氮给进料口降温——中东的原油硫含量比设计值高27%，原有参数早过时了。”
满室哗然。几个白发技术员交换着眼神，他们跟着肖镇打江山时，这毛头小子还在玩变形金刚。老陈喉结滚动：“这……得请示肖总……”
“现在这里我说了算。”镇西扯开领带，露出脖颈处新鲜的纹身——莫比乌斯环缠绕着化学分子式。他调出俄乌前线无人机拍摄的影像：焦土上，标着华盛LOGO的硝酸铵麻袋堆成掩体，弹壳在焦黑的麦田里泛着蓝光。
“48小时后，乌方需要三百吨航空煤油。”镇西的声音冷得像输油管阀门，“要么我们今晚解决催化剂问题，要么等着看北约的导弹炸平货轮——你们选。”
基辅时间凌晨三点，第聂伯河笼罩在铅灰色的雾霭中。挂着柬埔寨国旗的“金边号”货轮缓缓靠岸，船身吃水线高得可疑。
留着大胡子的乌克兰军官刚踏上甲板，就被浓烈的香茅草味呛得皱眉——这是奥丁的主意，船舱里二十辆改装T-72坦克被泡在东南亚香料里，完美骗过缉毒犬的鼻子。
“柴油呢？”军官用生硬的中文发问，手指焦躁地敲着AK-74的枪托。
中国籍船长笑着递过平板：“在云端。”
军官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加密账户跳出数字——三万吨轻质原油正通过虚拟管道从伊朗阿巴丹炼油厂直输乌军地下油库。这是镇西接手后搭建的“影子物流系统”：实体货物永远在公海转船，所有权却在区块链上实时交易。
突然，河对岸亮起刺目火光。军官脸色骤变，抓起卫星电话嘶吼起来，却听见听筒里传来奥丁带着笑意的俄语：“放心，贵国议会那位反对派议员的瑞士账户，刚刚多了两千万欧元。”
国家航天指挥中心内，肖镇盯着月球基地传回的实时画面，手边咖啡早已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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