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家属聚集在派出所大厅,人群黑压压一片,还有两名记者在场。

一个女人面色惨白,跪在地上,声音嘶哑地哭诉着:“我的老公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还死得这般凄惨,你死不瞑目啊……”

警察上前,语气严肃地呵斥道:“你们在此喧闹是想干什么!有事就说事,我们自会处理!”

“你们处理?既然抓到了凶手,你们为什么还不进行处置?是想袒护还是说凶手另有其人!我丈夫的冤魂绝不会放过你们!”

一个男人走上前,缓声道:“警察同志,请勿动怒,我大嫂因为我大哥的事,情绪难免失控,言辞有些过激。但我大哥已逝,我这个做弟弟的,只希望杀人凶手能受到应有的惩处。然而,既然你们已将凶手擒获,为何还不判处凶手死刑?”

记者见状,赶忙上前采访警察:“警察同志,您好,这位女士称她的丈夫遭凶手杀害,且你们已抓获凶手,为何案件尚无进展?”

大厅内,嘈杂的质问声不断涌向警察,警察眉头紧蹙,沉声道:“我们不接受任何采访,请你们即刻离开!”

“你们不接受采访,是不是还想说你们没有抓到凶手啊!”

记者紧追不舍地问道:“警察同志,烦请告知,凶手是否已被擒获,具体情形可否略述一二。”

警察对这类难缠的记者素来厌烦,他一脸正色道:“此案尚在审理,我们一概不接受采访,请大家即刻离开!”

地上的女人又高声叫嚷起来:“一直都在审理,你们究竟何时才能审结!莫不是审着审着,就变成调解了!我们要求公开审理,凶手判处死刑,绝不接受任何赔偿!”

“对,公开审理,判凶手死刑!”

“我们只要凶手判死刑!”

“判凶手死刑!”

大厅内此起彼伏地回荡着这一声声口号,声势浩大,整个派出所的警察皆已闻知。

刑侦队长景文谊找上了周楠,沉声道:“平安巷的案子为什么还没有写结案报告?”

周楠回应道:“我认为这件案子还有诸多疑点......”

“DNA、脚印、指纹是否属于白柯然?”景文谊发问。

“是。”

“人证指认之人是否为白柯然?”

“是。”

“那你还有什么疑点?”

周楠心有不甘,辩驳道:“如果陈屿凡所言为假口供呢?如果现场证据皆是陈屿凡蓄意伪造的呢?”

“如果白柯然没有到过现场,那他的脚印怎么会出现在现场?弯刀上的指纹莫非是陈屿凡刻意刻出的?来来来,你刻一个出来给我瞧瞧,只要你能刻出来,我便信这案子还有疑点,就让你继续追查下去。”

周楠眉头紧蹙,他没办法让别人相信白柯然说的是真的。

他继续苍白地辩解道:“那万一是陈屿凡一早就在弯刀上印上了白柯然的指纹呢?”

“两个学法律的人,不知道什么叫管制刀具?还留下自己的指纹?助你杀人我背锅?DNA、脚印、指纹三者都不足以证明白柯然是嫌疑人,那还有什么能证明?”景文谊懒得再和周楠废话,“赶紧将嫌疑人移交给法庭受理。”

周楠皱紧眉头,他真的没办法了。

看押室的门被打开了,白柯然忐忑地站起来,惶恐不安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刑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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