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不是真正的谭昭训,而是自未来新世纪穿来的灵魂,与谭昭训同名同姓的谭恩宜。
方才虽然同江嬷嬷等人说过两句话,但心内仍是惊慌。
这不仅在于自己只是一个没看过几集宫斗剧的啥也不会的摆烂大学生,更多的是发现这居然是才看了一半的宫斗小说,没想到还穿越到它里面的一个炮灰级角色,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笨蛋美人。
在东宫纯属于混数量,一想到后面还有什么江奉仪,崔太子妃,这可都是还没太子登基元老级的人物了,谭恩宜真担心自己比原著人还菜,活不了几章。
刚才说着傻乎乎假霸气的话混过江嬷嬷,面对大宠妃级别的宣奉仪,谭恩宜其实做了许多心理暗示。
但是最终还是选择摆烂,走一步算走一步吧。
早知道就不上课看小说了,谁知道看的正起劲,下一秒就穿越了!!!
谭恩宜表示,小说里面的情节放到闲时来,就真的不嘻嘻了。
从宣芙入内,谭恩宜便多有留心她的言论行举,人尝试着按照记忆里从前谭昭训的行动来。
谭恩宜跪着的腿膝便稍稍起身,笑道:“奉仪娘子,不必多礼,快请坐。”
说这几句文绉绉的话,简直难为死她这三面漏风的家教了。
江嬷嬷眼观鼻,鼻观心,想娘子一觉醒来,还蛮懂礼貌的嘞,叫她的确放心。
葵鸢在谭恩宜的眼神示意下扶宣奉仪起身,请宣奉仪入座。
宣芙提裙行以跪坐,心觉她今日有一二分的热情客气,及方才听见的话,笑道:“八月末儿的天,还这样热,想太子妃开年入宫,明年咱们借光也能去行宫避一避暑。”
谭恩宜见她温温柔柔地,的确符合小说里大宠妃一贯的人设,心里委实松了一口气,她不解道:“殿下恩宠娘子,莫非有人克扣娘子的冰例吗?”
宣芙诧异,这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就像这位谭昭训询问阶位一般,她似乎记性不大好。
奉仪的冰例实则不算很多,若放在平常的奉仪身上,甚至还有些不够,需要接济补贴,或是捱日子勉强过。
只是宣芙深受太子偏爱,云篆苑的月例还是按照昭训的标准来的,王良媛甚至会往上添一些,或是底下人克扣一点谭昭训的份例,给云篆苑送去。
每日的冰例,宣芙还要比谭昭训的要多,只是她素日不惯理事,心性又宽泛,从不去理会这些杂事,而江嬷嬷等人不过耳语嘴碎两句,倒也不曾多加念叨这一二分的份例。
这话一出,使边上人都不由有些尴尬,毕竟份例缺的,哪里是宣奉仪,分明是憨憨的谭昭训呀。
江嬷嬷尴尬地说不出话,只忽然轻轻转身,理着谭恩宜的袖子,手借着广袖,又摆了摆手,让没理解的谭恩宜看见,期望理解。
我的娘子呀,您今儿还没睡醒吧,这亏的可是咱们,您咋拎不清似的,还给问出来,关心人家宣奉仪了。
宣芙听了这话,脑袋旷了旷,只将奇怪压在心底,挑眉笑了:“没有呀,只是近来秋老虎厉害,妾有感而发罢了。想您那儿是、不怎么热的哦?”
江嬷嬷为宣芙斟了一杯茶,笑道:“可不是嘛,今年三伏天跟火烤似的,屋里有冰,到底比不上娘娘们,昭训娘子也畏热,这不就带着奴婢们出来解解闷呢。”
谭恩宜不知道,毕竟她来的时候,就是被江嬷嬷叫醒的。
啊对,这么说来,一定很热了,原主应该就是在睡着之前被热得离世了,然后才有了误穿来的她。
没想到自己就是作者笔下,被操控的穿越者,被戏弄的玩偶……。
谭恩宜被自己丰富的内心戏舞得自闭了。
谭恩宜笑道:“噢、可不,我睡得迷糊,如今都还没怎么清醒。等过会儿日头沉了,也就没那么热了,到时候回宫,还能吹一吹晚风。”
江嬷嬷见话题回归正轨,也不管掩饰得多么漏风,又回归位置了。
宣芙接茶低低抿了口,润了润唇,笑道:“是,这时候只要天暗了,做什么都凉快,这里藏了好多佳酿,等日子凉爽了,妾邀您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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