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显然是说给季川杨听的,自从江佩茹离职以后,季川杨就从她的世界消失了,现在孩子快呱呱坠地了,他冒出来了,在蓬罡看来,这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和丈夫,哪怕是情人,他也是不合格的。
坐在客厅的季川杨,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蓬罡,做起饭菜得心应手,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和江佩茹在一起做饭时候的情景。可此时的江佩茹,正大着肚子和怀里的小姑娘说笑,一会儿逗逗小丫头,一会儿伸伸胳膊扶扶腰,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但季川杨相信自己的判断,孩子是自己的,能给江佩茹和孩子幸福得也只能是自己。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看多了,他怎么会猜不出来这是江佩茹想要让他知难而退的借口呢?
十二点,一桌丰盛的午餐就做好了,有孩子和孕妇喜欢的甜酸口,也有适合下酒的小菜,蓬罡和季川杨打算喝点酒热一下场子。
其实,让蓬罡来演这场戏根本不需要提前串通,他就是这样温柔、体贴、周到的一个人,跟平常无异。江佩茹看着蓬罡以男主人的身份招待季川杨,恍惚间觉得,如果孩子出生以后,她和蓬罡在一起或许对孩子更好。
一个人难免有犯难的时候,记得刚搬来这里,因为租的房子年久失修,卫生间的洗脸池下水管老化了,哗哗往外流水。江佩茹跟公司同事探讨的结果是买个白色的下水管换上就可以了,谁知道晚上下班回来,买好的下水管跟原有的底座不匹配,就想着干脆把底座一起卸下来,拧了半小时底座锈在上面了,纹丝未动。
不死心的江佩茹,第二天从公司借来了扳手和工具,结果还是纹丝未动。想要雇人来维修,但是没有人来,就拧个螺丝的事儿都不够跑腿费的。第三天,办公室的男同事看不下去了,就换个下水管这么难吗?主动带来了角磨机,三下五除二切了旧的,拧上新的,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那个时候江佩茹从心里感叹,家里还是应该有个男人。
恍神的功夫,蓬罡和季川杨已经喝上了,显然两个人都有量,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酒后吐真言的。当然,这个段位的男人都是经历了婚姻的历练,很多话无需多言,一个眼神就懂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季川杨突然发问。
“额……”江佩茹还在想着怎么圆这个谎,一时不知道该看哪里。
“其实,从第一次看见小茹的时候,我就对她有好感了,只是她一直没有给我回应和机会,现在她马上就要生了,身边不能没人,我和朵朵陪她一起”。蓬罡认真而坦诚的回答,让江佩茹不得不正视他。
江佩茹知道,蓬罡说的是真的,是他的实际想法。
可这幅情景在季川杨看来,就是江佩茹拉丝的眼神望着蓬罡,实在是不爽。他承认自己的失职,当时以后江佩茹是负气而走,玩弄了他的感情,如果知道她怀孕了,季川杨是不会放她走的。
“交给我吧,这是我该尽的责任”。
季川杨平静的看着蓬罡和江佩茹,显然这个问题他们并没有想到。
“你是说孩子,还是妈妈?”蓬罡停下了筷子,一脸认真的凝视着季川杨。
“都有”。
“你怎么确定孩子是你的?你问过小茹的意见吗?”
“你告诉他,孩子是谁的?”季川杨转过头来,望着江佩茹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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