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愚锤子方一醒来,便感到一股湿润的气息拂过面颊,睁眼一看,竟是只大黑犬正舔舐着他。他一个翻身跃起,却险些被自己那第三条腿绊了个趔趄,“可恶!”他口中低咒。那大黑犬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退后几步,以一双乌亮的眼眸望着他,口中发出细微的哀鸣。愚锤子抬手抹去脸颊上残留的唾液,“这不是愚玉菊家中的大黑么?怎会来到此处?”他缓步上前,轻抚着大黑犬的头颅。“咦!”此时他才注意到大黑犬身上有伤,后腿之处皮肉裂开,鲜血淋漓,“这是何故?”他蹲下身来,仔细端详那伤口,只见其深可见骨,且周遭还夹杂着些许尘土与落叶碎屑,显见这伤已非一日之久。

同一时刻,愚玉菊手持木棍气势汹汹地前来,恰巧撞见愚锤子牵着黑犬从屋内走出。愚玉菊二话不说,举起木棍便向愚锤子袭去。愚锤子大惊失色,急忙闪避,木棍却重重地砸在他的肩上,令他痛呼一声,手一松,那黑犬趁机挣脱,夺路而逃。愚玉菊立刻追赶而去,而愚锤子则转身回到屋内,从墙角抓起一把斧头,夺门而出,口中高喊:“愚玉菊,你莫要跑!此棍之仇,定要偿还,否则誓不罢休!”

呆头鹅洞的众糊涂人目睹此景,皆惊惧四散。待锤子身影渐远,方有胆大的探首而出,询问道:“愚嘴他娘,锤子这是为何事这般暴躁?莫非又是为了春草姑娘?”一位中年男子向对面的老妇人问道。

“似是与棍杖有关。”老妇人回应。

众人也围拢过来,纷纷议论。“我知道了,定是有人偷走了愚锤子那重达八十斤的铁棍,这才惹恼了他。”一人揣测道。

另一边,愚玉菊仍在紧追那黑犬,二人一犬追至一处山坡前,黑犬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愚玉菊龇牙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好个孽畜,还敢与我对峙。”愚玉菊怒喝一声,举起棍子便向黑犬砸去。黑犬却不闪避,张开大嘴咬住了棍子,双方就这样拉扯起来。“你快松口,不然我把你……”愚玉菊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他的后背被人狠狠一击,转头一看,正是愚锤子。

“可恶的锤子,你何故伤我?”玉菊愤然质问。

“此乃报你先前一棍之仇。”愚锤子紧握斧柄,厉声道。

“你竟用斧头砍我?”

“没有,你算是幸运,我还未打算取你性命。”

“那你快滚开,我还要收拾这条狗。”

愚锤子并未离去,反而站在一旁观看愚玉菊与黑犬的较量。一人一犬你来我往地争夺着那根木棍,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黑犬忽然松开口,愚玉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趁此机会,黑犬猛地一扑,张开大嘴咬住了他的小腿。“啊!”愚玉菊痛呼一声,手中的棍子落地,“孽畜,快放开我!”他挥拳打向黑犬的头部,黑犬却不为所动,反而咬得更紧了。“锤子,快来帮我!”

“我才不会帮你,谁让你伤了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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