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成交。”陈叵不禁冷笑,“将士们,放行,顺便让皇帝小儿看场好戏,如何?”

他们死了,不明不白的,早该知道的,在看到交易达成的那刻。

冰凉的刀刃,泛着乌黑光芒的刀刃,冷漠的割破动脉。鲜血无声地染遍整片新生的草地,权力,金钱,抑或名声,每一样都是从中诞生而出的。云观不禁握紧冰冷的剑柄,他也曾看向空的脸庞,但看到的只是微阖的冷漠。

世界的污秽从来不是莲所带来的,而是莲诞生于世界的污秽之中。

雨继续默默的下着,缓慢洗涤着华贵龙袍的血污,众人都无法言语这几天是如何过来的。云观微抿一口清凉的茶水,无声的读着一纸信笺,撕开表面一层,一张名单显露出来。

“笃笃”

云观将两者重新合并放下,静静看着两个来人坐下。

“你觉得如何?”云愁首先开口。

两杯尚且滚烫的茶水被推出:“那头潴在登基以后的脑子都被醪糟占满了,陈叵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他有野心,也果断。”章昧的手指轻轻敲出响声。

云愁将茶水一饮而尽:“好茶,若只是这样就罢了,重点是他们不仅仅是两个人,后有许境、王诏、刘淼、高仪,前有三十文,左右有良、劣二子,骑有难当。四军统汇,四慧辅于后,有一边境之能。”

云观和空震惊的瞥了他一眼:“说人话。”

“我们只能逐一击败,可以是任何三个以下军队整合在一起,但绝对不能是良、劣二人。这样的话,我们或许还能有点胜算。但独高翊萱,这个女人,天下毒仕,属她唯一。”章昧停下敲击桌面的手指,皱起眉头。

云愁再次饮尽添上的茶水:“这个毒,不仅仅是草菅人命,她甚至能让对手死死捆在她的丝线之中,尚且不明状况,她甚至还是个‘苟利生死’的女人,她能把自己都不当自己。”

云观和空再次震惊的瞥了他一眼:“怎么处理?”

“没法处理,她,只有满月之时,新月之始,将木锥、铁锥、陶锥、冰锥、碳锥打入她的身体,再用银刀令其流尽鲜血,最后以金剑刺入心脏才能彻底杀死。”章昧两手一摊:“月族纯洁圣女盛产怪物。”

“蛤?”

“说起来,这娘们本来还挺可爱的,都是玉愁殿下一句‘如此天才,当上学于谋诡,然后国家以。’促成的。”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吧。”玉愁无奈的摆了摆手,“那么严肃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呗,云观,我们来,切磋切磋?”

观亲启:

饭吃了吗?衣服添了吗?

天气还没有稳定的样子,依旧在不断在变冷,许是天公也为这不断地战事心寒吧。我总是嘱咐你多穿点,自己却总是不肯呢,就这么水灵灵的感冒了。望你引以为戒,哪怕是实在紧急,也要好好穿好衣服,你的话,一定能解决的。

你会因此而略显焦急吗~许是不会,不过还请放心,最近服了几剂麻黄、荆芥、防风、苏叶熬的药水,已经好多了。

望汝安好,切莫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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