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幸好母亲没能认出眼前斗殴的三人是她的儿子,不然她肯定也会昏死过去的。”

法兰兹摸着头部一条又一条的绷带开玩笑似的说道。

“咳咳咳……该隐呢?”西斯尔询问,“他啊,当时就被带到警局,现在应该已经被拘留了。”

“我们要把他赎出来吗?”

“亏你还说的出这话啊,摸摸你脖子上的颈托吧!还把他赎出来,让他自己请上帝去!刚好让他吃吃教训。”

“咳…那好吧,警局的通知已经下来了,我回家去吧。

“哎?这就走了?行吧,我不能开车送你,你一个人在家还是别到处去惹是生非了。”

西斯尔乘坐电车回到了社区,回到了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母亲的房间:床单已经被带走了,西斯尔趴在床底想看看那把无镡横刀还在不在,深入手摸索却撞在了一个像是门板的木板边上,西斯尔疑惑,再去摸摸那个木板,发现还有合页可以开关闭合,好像还真是个门,他更疑惑了,他把床拉出来,果然,那是个活板门,刚刚他已经把它关上了,正当他想把门打开一探究竟时:

“咚咚咚!”

大门传来了敲门声,西斯尔起身去开:是卡西安·汤姆斯,是伊夫社区,也就是卡普雷诺斯一家所生活的社区,他是这个社区的领导者。

“伙计,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几天前晚上一堆警察围在这里,听说是发生了案子,啧,真不幸呐,中午和下午我都来了一遍,不过一直没人,你们去哪了我不在乎,就是……你这样影响我们社区风气嘛,不得给点补偿?当然,看在我们的旧情,我自然不会要太多的”

卡西安说道,西斯尔包括整个卡普雷诺斯一家都讨厌这个人,社区治理的一通糟糕,却天天拿“影响社区风气”这个理由处处敲诈勒索,不给还会被他雇的街头打手上门找茬(西斯尔干的就是这个活),但眼下西斯尔还有要做的事,简单承诺哥哥回来后会还就把他打发走了。

回到母亲房间,西斯尔打开了那个活板门:是一节梯子,西斯尔爬了下去,十分狭窄,但没一会就豁然开朗——竟然是一个地下室,那把横刀就掉落在出口这里,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西斯尔拿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全是父亲生前会时不时拿在手上把玩的收藏品,一些做工精致的小刀、匕首、袖剑,甚至还有一把手持型霰弹猎枪,要知道,在格拉斯哥连警察都很少被给予枪械,有这玩意,都能够去审判塔被审判了,甚至还配备了大量弹药,其他武器西斯尔多多少少都见过,但有这个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他还找到了与横刀相配的刀鞘肩带,他洗掉血迹,把刀背在了身上,站在镜子前自恋似的欣赏自己,在镜子一角,他又看见墙上挂着一件黑色斗篷和一个白色黑眼面具,穿上,一位黑衣刺客赫然呈现在眼前,欣赏完后,他准备把东西放回原位,但到那把横刀时,他若有所思,回想到了昨天被该隐打的不成样子……

“唉,有备无患嘛。”

于是他在外面套上了自己的外套,看了看表,已经十点钟了,该到了他工作的时候了……

他的工作很简单,这个社区大,鱼龙混杂,自己所做的就是干脏活,下到替人催债,上到街头械斗,只要给钱,他甚至敢惹萨基尔组织的人,凭这副惊人的胆魄与令人安心的办事效率,西斯尔成为各大“集团”抢手的风云人物,但西斯尔也有原则:

“言而有信,交了定金一定会干,但不交尾款就会想方设法报复你”

因此得号“黑卷尾”,而接活的地方,是一位名叫默克林斯的老头子,据说年轻还参过萨基尔组织的私卫队,关系网庞大,在伊夫社区开了一家杂货铺,私底下好多人以他为媒介雇佣打手、购买武器、放出悬赏,他自己则赚点差价。

“又来啦,西斯尔”默克林斯跟西斯尔打着招呼,因为西斯尔凭一己之力提高默克林斯每个月的接单率,因此他在收差价时心甘情愿少赚一点以防止西斯尔不干了。西斯尔没有理会他,靠在货架上看着悬赏墙,扫视了一番后,墙角一个不起眼的单子让他大吃一惊:

“啥?5000英镑?只杀个梅尔乔尔社区的白领?真的假的?”

“噢,看来我真的在这边悬赏单上加上批注了;发这个单子的人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奇怪女人,提供了详细的住址和人名照片,但根据我的调查,悬赏的这家伙好像可不是一个普通白领,与萨基尔组织有关联”

“我靠,我接了,这么大笔数目,能忍住不接的也是神人”

被这笔数目惊到的西斯尔全然不管这个人是不是萨基尔组织的人与法兰兹的忠告,有了这笔钱,够他逍遥快活好一段时间,以及——能包了母亲治疗的费用。默克林斯不想过多劝阻,毕竟贪婪的人他见得多了,起身上前取下悬赏单交给了西斯尔。西斯尔这时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迫不及待的便准备动身出发,差点忘了自己存在杂货铺的手戴钩索和——自己从未杀过人。

凌晨零点,西斯尔准时到达梅尔乔尔社区,根据信息,他来到了502号——这是一栋大别墅,被围墙围着,布满电网和监控,看到这,西施尔才开始后怕起来了:“靠,这人好像还真是个大人物,我要杀他吗”但一想到5000英镑,这些事就已经足以抛之脑后了,他现在需要做的,是找到可供钩索爬上去的地方。

西斯尔注意到了围墙后边的一棵大树,爬上去,刚好可以越过围墙,勾到卧室栅栏,西斯尔稳好重心蹲在树枝上,用钩索成功勾到了阳台栅栏,但勾索放长了,只能先荡下去,再爬上来。西斯尔做好心理准备后,一跳;他便重重的摔在了,一楼窗户边的墙上,他左手抓住右手射出的钩索,慢慢的向上爬去,途中瞥了一眼二楼窗户让他吓了一跳:里面是几个壮汉的宿舍“靠,还有保镖,看来得速战速决了”西斯尔心想爬到了三楼卧室阳台,他费力的翻过栏杆来到内侧,靠在栏杆上休息一会,全然不知:

一个抱着布偶的银发小女孩诧异的看着一个莫名钩到自己卧室的绳子爬上来的黑衣金发黑眼男人。西斯尔一转头,与这个小姑娘打了个照面,顿时惊恐万分,下意识的抽出背上的刀,而小女孩在看见白晃晃的刀子后才吓的惊叫起来;西斯尔更惊,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了,女孩的尖叫声,越来越逼近的脚步声与楼下不断传来的“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让他如同明白自己刚刚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矗立在原地,最后的西斯尔,大脑一片空白——

“呃……”白色刀影闪过,银发女孩停止了叫声——西斯尔,一刀正中女孩脖颈,那双美丽的银发立马被染的鲜红;但现在不是怔住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打开,一个黑发女人代替了女孩停止的尖叫;那是她的妈妈,西斯尔立刻箭步上前,又是一刀正中脖颈;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自己惊动了这栋别墅的所有人,自己现在应该,逃!;但不给他机会卧室门口走廊尽头的银发男人;在西斯尔没注意间已经从惊恐转化为了愤怒——他是这个家的丈夫,也是西斯尔要找的目标,他咆哮着冲向西斯尔,手中没有握紧拳头,而是奇怪的张开手指呈现出一幅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西斯尔也反应过来了:

“对,我是杀了人,但面前,是一个明晃晃的5000英镑啊”

西斯尔俯身躲过,向上一刀切断银发男人的右手,男人吃痛跪倒在地,西斯尔最后又一个转身精准地将他斩首。看着眼前血肉横飞,西斯尔提起男人头扣下他的眼睛,跑到卧室阳台,钩住来时大树,荡了下去。

“在昨天晚上,梅尔乔尔社区的戈登局长一家不幸惨遭暗杀,戈登先生是萨基尔所辖科学院的副局长,曾为了证明基因改造无害把第一个实验目标定成了自己,虽然最后头发突变成银发,但也证明了基因改造并无很大副作用,让我们为他哀悼,愿先生与他的家人们在极乐净土永远幸福,但我们要做的不止哀悼;萨基尔警局长发话表示会全面搜捕作案的坏种,让我们期待他们凯旋归……”“滋滋滋滋滋……”(花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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