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神情瞬间呆滞,灵魂似乎要逃离身体。

他身上脓包涌起,破碎再恢复,直到成为焦黄之色。

臧霸精干瘦弱的身体上,竟是直接用血肉生出一个黄色道袍!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诡异的箴言被臧霸呢喃说出。

许长流心脏砰砰直跳,一股悸动感觉似乎生到了极致。

唰!

许长流正欲动作。

一双漆黑眼瞳突显在许长流面前,透过狭窄细小的门缝!

那张混乱无序的脸紧贴在许长流面前!

四条若章鱼般舞动的触手将劣质的木门击打粉碎。

黄袍随触手蠕动,眼瞳似无月夜深。

许长流见此情景,一瞬也未耽搁,手中拎出黑色小牌。

那黑色小牌似乎生长了灵性,小牌瞬间脱手,向黄袍臧霸飞去。

“令我作呕而又兴奋的母神肉......”

“肮脏的...新生的...我想要更多......”

血色的字迹在许长流面前上下悦动,疯狂混乱又兴奋的情绪肆意播撒。

那张带有深蓝色纹路的牌面与臧霸接触。

臧霸的黄色道袍上,被逼现一只血色的肉瘤!

它挣扎翻滚,它痛苦难耐,在一阵尖锐的鸣叫声中,爆裂成满天血汁......

赤裸身体的臧霸在地上颤抖,身体愈发虚幻,那小牌上的图案却开始实显。

“臧霸,字宣高,平民草寇,身瘦却有千钧力,手握双斧耍威风。”

画面之上,一上身赤裸男人手持双斧,所裸漏皮肤,皆是棕黑肉筋。

虽摸样平平,但乱世称雄之人,皆是狠辣角色。

小牌从空中飘落,缓缓落到到许长流手中。

“你是谁?”许长流握紧小牌,目光盯紧身前空气。

许长流清楚的意识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血色小字的主人,而不是自己。

血色小字没有回应,而是完全散去。

不愿意见我。

许长流并未继续纠结,而是查看起周围环境。

周围狼狈,碎石瓦铄,房间中臧霸之父的尸体还横躺着,周围有人,但他们似乎看不出这些诡异的事......只是冷眼看着。

死人是稀疏平常的事。

许长流平复心情。

先是埋葬了臧霸之父,想来臧霸孝心一片,却如此害死父亲,必然愧疚。

许长流将小牌取出,放臧霸于坟前,与其父道别。

许长流找了颗树,倚靠歇息。

约等了半刻钟,臧霸面色沉重,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布衣样貌。

而是身披灰甲战盔,后背别两把钢斧,气宇非凡,颇有将军之姿。

他半跪在许长流身前,躬手道:“主公久等!父亲与我有生养之恩情,此番离去,不知何时再归,多待了些时间,请主公责罚!”

“人之常情罢了,不过你为何称我为主公?”许长流问道。

“臣潜意识中,有个声音告诉我,您就是我的主公。更何况,您与我有救命之恩,刀山火海,臣亦愿闯。”

潜意识......难不成又是那血色小字搞的鬼,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许长流对于眼牌的来历越发好奇了。

穿越,诡异的世界,许多超自然事件的发生,已经让许长流慢慢接受了这一设定。

可是......若真是有什么东西寄生在自己身上,没有表现出友好,也没有释放出敌意,这种不确定性,才是最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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