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鲜血即将溢出碗沿,药粉才糊住放血口。每次放血唐页桑都是在监督,这次放血结束后,成真想叫住唐页桑,让他听听自己对央枢的见解,但他理都不带理一下自己,丝毫不做停留就走,他的着重目标只有成真的血肉,其他的全都无关紧要,更何况是教主身体能掌控央枢,跟他成真有什么关系,在这儿修仙都修不明白,还对央枢能有见解?无疑就是想放他自由想活命罢了。

见唐页桑毫不理会自己直接走了,成真气急败坏唾骂了几句,因为这让他又体会到了当年做销售,费尽口舌,客户瞧不起他刁难他的憋屈,只是不能当着客户的面骂出口,现在在这吊地方,自己觉得不爽就可劲骂吧,受了那么大的罪,还不能放纵逞口舌之快了?

张芡端着碗放到桌子上,准备退下,却被唐页桑留下了。张芡纳闷,之前取来血肉后,从不留人在旁,今天唐页桑突然叫人留下是想干嘛?给他帮忙?张芡疑心重,加上当初拘押成真时罗鈡的惨状,不由的警惕起来,如果真是帮忙研究央枢,那玩意不小心碰到一下,可真的连灰都不剩。尽管心里有猜疑,但面对会长的权威不得不从。

唐页桑老老实实地穿戴好乌金手套,拿着央枢过来。张芡喉咙不由的紧张咽动了一下。

“你,把手放碗里沾满血,来碰一下”

矮小的张芡伸直了脖子,右手食指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惊讶道:“啊?我?”

“现在就你在这,不是你还是谁”

“可...可...”张芡害怕了,身体不自觉的想往后退,但被唐页桑凛冽的眼神盯着,又不敢乱动一分。这是要拿自己来做实验啊,咋就偏偏选上了自己,真的是运气不好?北北跟方桦桦外出采集制作粉色药粉的药草去了,何芊芊来月事了(她假装的),王全玉!还有王全玉!那家伙没事干呢,找他来替自己!

“会长...我...我有点不适,找其他人行吗?比如王全玉他就.....”

唐页桑怒斥:“耽误不得,等会血就凝了,就你了,快点!”

“可是会长,这太危险了,罗鈡可是连灰都没剩下一点,这...这...”张芡后背被冷汗浸湿,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敢反驳唐页桑,第一次敢这样,以前空成真,唐页桑发号施令下面几人都是说一不二的去完成,张芡潜意识预感到极度的危险,下意识表现出抗拒。

可面对唐页桑的命令,自己不服从也不会好过,抗拒了命令,肯定要受严厉的惩罚,何况这是为了研究央枢换世之法的首要事。

张芡犹豫,自己不服从一定要遭罪,从了照他说的做,沾着成真的血碰央枢,是化成烟还是安然无恙都是一半概率,再乐观点,万一自己用着成真的血成功操纵了央枢呢?三种结果,两种好的,这不优势在我?拼一拼,黄土变白金,拼了!

自己给自己打气,紧张地把右手伸进碗里,正反沾满了血液,指尖朝上立着,以防滴落。唐页桑把央枢放在桌子上,眼神指示张芡快点上前。张芡靠近桌子心里直打鼓,血红的手接近央枢不由的颤抖。

唐页桑催促着他,别把血给抖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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