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个准备跟编剧事业共度余生，一个已经算成熟只是没有很成功的网文作者，都能无缝去做短剧。
而且程重还可以带着两人从头到尾搞一次。
不再是《季总》这样的旁观视角，从剧本起草阶段即让两人参与进来。
正好因此还能分担工作量。
程重此前独立创作主要是得将两辈子的经历、经验统合起来。
避免张口就来，然后状况频出，最后扯到蛋。
一句话，《季总》剧组全员萌新，最后还是能这么顺畅，几乎都是程重酝酿半年的结果。
………
饭后，程重一行三人自是直接叫车去的金融投资大厦。
刚吃过的亏，根本忘不了。
这种几百米的单子还蛮好的，一脚油门就到了，什么都不耽误，钱还挣了。
再次回到乐观文化，程重半点没耽误，在钟雅的协助下开始撕逼……拉扯。
有钟雅的提前准备，上来直接是一个多方电话会议。
首先是个纯粹的投流平台方登场，只负责推广、宣传、投流。
钟雅当先对接对方，了解具体细节，对面很快聊到了更具体的细节。
“如果你们选择我们，我们会先预付一个基础费用给你们……”
“不过我们投流是一次次来，当然我们可以第一批直接先投300万，之后再去看趋势……”
钟雅问得很仔细：“基础费用怎么算？趋势又怎么算？”
对方回答：“我们平台通常是五万，在行业内算是比较标准的了……”
“趋势的话……”
如此详细展开聊了一番，对方终于抛出了核心：“一般我们平台的初次合作分成是10个点。”
生怕乐观文化这边不理解，对方还详细解释了这10个点的分成依据。
短剧行业的运转模式有点特别。
投流平台负责花钱买播放平台的流量，像是投到抖音上，而抖音几乎只差直接来句死要钱。
以此带动真实观众充值等等的宣传策略。
按照短剧行业的平均概况，假设投流平台花销1000万，利润回报通常是80万到250万。
所谓分成10个点，即是从这利润回报中拿10%分给制作方。
而，按照现在这个投流平台的意思，编剧一方的分成得制作方承担。
可正常情况下是三家分钱，即投流平台、制作方、编剧。
以及，行业内比较理想的分成比例分别对应的是——80%、15%、5%。
虽然身为编剧的程重是乐观文化的核心人物，但他该有的利益不可能直接不要。
跟第一家投流平台很快就谈崩了，最大的收获是进一步确认了行业规则。
此前钟雅已经了解到这些规则，只是没想到现实更残酷。
整个下午过去，乐观文化跟投流平台的洽谈最后是零有效进展。
“真难混啊。”
“是啊。”
“正常就有8成是人家的，实际呢，连2成都拿得很困难。”
程重仨各有感叹。
但能怎么办呢，投流平台的确承担了更大的风险，他们起步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超过制作方。
而且制作方还拥有作品版权，可二次投流，投流平台要求多些正常。
事情毕竟得继续推进。
如此折腾了三天，乐观文化才跟一家大投流平台达成合作。
对方所有条件都可以谈，无非是一进一退。
比如乐观文化要求按行业理想分成模式分钱，对方同意，但降低了首次投流费用至200万。
是所有接触的投流平台中首次投流费用支出最低的。
不过对方愿意根据趋势追加投流费用，并且最高可多达亿级。
随后，钟雅给出对整个磋商流程的总结：“大平台更有资本关注更长期的价值，商量余地更大。”
全程参与的陈文彬和吴远同样感触颇深。
至于程重……事情一结束他当即离开了公司，一溜烟儿跑去了一街之外的中心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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