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妮卡脸上露出一丝疲态，又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随后看向梅扎。
“你的仪式确实出了些问题……”眼神变得复杂，看得梅扎心里有些发毛，“但……也晋升成功了。”
梅扎适时表现出庆幸的神色，但发觉茉妮卡的眉头不展，反而抿着唇。
她的语气有些恼怒，“你以为这是好事？”
“不是吗……”梅扎瑟缩着脑袋，嘀咕起来，同时眼神是不是瞥向茉妮卡，“难道……还有其他的说法？”
“你晋升了未知序列，”茉妮卡看着梅扎，显然有些失望，这超乎常理的发展让她有些焦虑，“这和晋升失败没什么区别！”
梅扎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变了，如果说一开始还是那种看待下属的眼神，现在就和看一只牲畜没什么区别。
尽管不知道伯格和对方达成了什么交易，但结合对方吐露的信息，梅扎大概也弄明白了现状，对方应该是想让自己获取某种特定“序列”，而自己似乎阴差阳错成为了对方不知道的序列。
因为不清楚自己对她接下来的行动有没有帮助，开始权衡自己的价值吗？
猜测着茉妮卡的想法，梅扎想要说些什么来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可茉妮卡率先开口了，“算了，先说你的序列和能力。”
自己的序列？自己的能力？这该怎么说？关于伯格的记忆里没有任何有关的信息……
但梅扎想到了昨晚见到的食梦虫，以及自己窥探食梦虫和床铺时得到的信息……这两者算不算自己的能力？
“就在两天前，我受伤回来的那个晚上，见到了一种奇怪的生物，”梅扎描述着食梦虫的模样，“好像叫什么食梦虫……”
“它在公寓里到处窜，甚至还跑我床上去了。”
“但就见到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它了。”
梅扎还是隐藏了能自己那天窥探物品信息的能力，因为食梦虫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特殊生物，而那个查看信息的能力可就不一定了。
“食梦虫？”茉妮卡的语气有些意外，注意力被转移，让梅扎松了口气，随后又意外起来，那个猎奇的玩意儿很稀奇吗？
随后思索起来，站起身围绕着梅扎转了一圈，“看来你序列似乎和灵界相关……居然能吸引到食梦虫的到来。”
“什么意思？这和序列有什么关系？”梅扎对这种瞎猜对方心思的游戏有些厌烦了，干脆开始旁敲侧击起来。
茉妮卡此刻的心思全在食梦虫身上，并没有在意梅扎的小心思，直接解释起来。
“食梦虫是灵界的生物，偶尔出现在现实领域，用它们制作的魔药能够助眠和稳定精神，间接降低超凡者失控的风险。”
说着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梅扎，“我没想到你说的奇怪的东西是这个……”
“它一般只会出现在孩子比较多的地方。”
“啊？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梅扎见到对方看着自己，连忙提问。
“不知道，我只听人说过那东西。”茉妮卡直接靠在一旁的桌子上，双腿交叠，抱着胸居高临下，“没有掌握灵界序列的超凡者就算在灵视状态下，也只能看到一团连轮廓都没有的灵界之光。”
“除非灵魂强度足够高，否则只有灵界序列才能看到灵界生物的全貌。”
“我吗？”梅扎指了指自己。
茉妮卡见到梅扎眼里的茫然，低头在那里思考起来，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突然，她抬头看向梅扎，说道，“你说在两天前看到过它？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嗯……”梅扎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点点头。
“那现在呢？”茉妮卡指着房门。
“额……”梅扎眼神在门口和茉妮卡之间来回切换，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难道……它现在就在哪儿？”
看对方的样子，门口附近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可自己完全看不见……正在梅扎思索着这是怎么回事时，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
“难怪我一开始感觉你身上的灵性很微弱，明明都已经掌握了一条序列……”茉妮卡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解释起来。
“如果掌握的是活尸序列，那么你顶多是肌肉僵硬，腿脚变得不太灵活，但随着活动，这种情况就会消失……”
不同序列会有不同的能力和代价？梅扎将这一点记下来。
“可你现在掌握着一条未知的灵界序列……”茉妮卡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我先教你怎么引导灵性，掌握序列吧……”
梅扎心中忍不住欢呼，这个新手引导来的太及时了。
本想着伪装成伯格，等着当初追杀自己的人暴露，结果狠狠地打了两天工。
后来又趁空余时间从伯格的熟人开始调查，但除了唤醒了些零星的记忆，也都一无所获。
这些家伙有着一堆小毛病，可并没有凶残到会去去杀人的地步。
搞得梅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奇怪的能力，都没时间研究它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下好了，茉妮卡老师的小课堂开课了！自己终于能弄明白了那个能力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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