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老宅一共有五层楼,虞無和老太太并排,前面有管家带路,被领到了三楼的一个主卧。
一打开主卧的门,穆婉婷就示意管家退了出去,仅剩下她与虞無两人。
虞無东瞧瞧西看看,对这新鲜的事物充满了好奇。
房间装修典雅舒适,整体是温柔的橘色调,看得出来安排这个房间的人非常用心。
“知道我为什么想和你单独说话吗?”
身后传来老人略带严肃的嗓音,虞無微微偏头,便与穆婉婷不再慈祥的目光对视。
气氛僵持了一刹,虞無转过身,面露困惑:“孙女不知。”
穆婉婷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虞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
她缓缓开口道:“因为有些事情,不适合让其他人听到。”
虞無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不太确定。
她掂量了一下提着麻袋的右手,静静地等待着穆婉婷接下来的话。
“你先把手里的袋子放一放吧。”穆婉婷视线落在虞無右手上提着的粗厚麻袋上,并未好奇麻袋里面的是什么。
“好的。”虞無应道。
啪嗒一声,厚重的麻袋被放置在角落,麻袋中的东西抽搐了好几下,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在挣扎。
然而,没过多久,一切都安静下来,似乎被某种力量所压制,再也无法动弹。
虞無抬眼与踩住麻袋的虞有对视,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默契。
随后,虞無轻笑一声,转过身来,面对穆婉婷说道:“好了,奶奶。”
“嗯。”穆婉婷没有多给那个诡异麻袋一个眼神,她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然后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虞無也坐下来。
虞無乖巧地走过去,坐在了穆婉婷旁边。
“我们穆家的家风,如你所见并不是那么太平,甚至说得上是滑稽。”
“你,是我用舆论,逼着他们把你接回来的,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我的心血被那些人接管,属实是浪费了。”
穆婉婷仰头望向落地窗外,混沌的眼眸中倒印出璀璨星辰,仿佛陷入了无尽感叹。
“虽然,我们并没有什么祖孙情分,但我见你的第一面,便知道由你来继承我的心血是再好不过的。”
穆婉婷苍老却铿锵有力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果断又决绝,仿佛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撒手。
她认定,面前看上去就很不简单的小姑娘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
然而,虞無的回应却让她感到意外。
“抱歉。”虞無的语气平静得如同无波无澜的湖水一般,没有丝毫涟漪。
沉默许久的虞無终于开了口,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奶奶,我从前待的地方是精神病院,我是个疯子,您怎么能把赌注押在一个疯子身上?”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穆婉婷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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