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无垠的草原上聚集着一大片营帐,数十名壮汉搬着木箱在马车与营帐之间往返。
铮亮的盔甲摆放在营帐群的中心区域,两名身材瘦弱的青年正卖力地磨着刀剑。
他们身后还有三大箱武器,刀剑上还残留着许多鲜血,箱子底部已经被血殷透了,血腥味在风的吹拂下时重时轻,这些青年的工作就是擦干上面的血液并对其进行打磨,确保这些武器锋利如初。
“宋丞岳呢?!”
一个胡须潦草的壮汉从营帐中走出,朝两名正在保养武器的青年吼道。
两人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武器都掉在地上。
“宋大人说……说他要去前面探路……”其中一名青年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操,狡猾的东方人。”泰伦笑骂一声,随后朝身后的营帐喊道:“德鲁安,我们出去溜弯!”
营帐里又走出个壮汉,身上干硬的皮革外衣被肌肉撑起,德鲁安的身体很强壮,但却拄着拐杖行走。
“你去吧,这附近怪得很,别死在外面了。”他摇摇头,拒绝了泰伦的邀请。
“又拿着你那个破棍,那我走了!”泰伦也不生气,牵起一旁的马就要离开。
“宋大人回来了!”
泰伦脚步一滞,扭头朝呼喊的人问道:“哪呢?”
精壮青年跑到泰伦面前,恭敬地回答道:“宋大人在起柴的地方。”
“行。”泰伦应了一声就翻身上马,“让宋丞岳给我做个那什么……蘸料?就那个酸辣的,我回来吃肉用。”
“好的好的,泰伦大哥路上小心。”青年急忙点头。
营帐群的南边,一名扎着麻花辫的男人正劈着柴,五道狰狞疤痕从他的左眼划向喉结处,但依然无法掩盖他俊美的面容。
“别让他死了,去打点水。”宋丞岳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他身边的几名中年人听到后都不敢怠慢,纷纷从营帐旁拿起木桶,向一旁的小河赶去。
宋丞岳看了眼所剩无几的木材,随后从怀里拿出一块打火石点燃刚刚劈好的木柴。
火苗落在木柴上微微晃动,点燃了一端的木头。
无意识的呢喃声响起,浑身湿漉漉的男孩瘫软在地,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宋丞岳微微皱眉,拿起点燃的木柴就向男孩走去。
“滋——”
火焰灼烧皮肤的声音传来,宋丞岳紧盯着男孩,可他却没有反应,依旧自顾自地低语。
见火烧没用,宋丞岳便把木柴扔到一边,坐在木墩上等待。
他刚刚亲眼看到这男孩胸口钻出一块破布,仅将原本遍体鳞伤的小人裹住几秒,男孩身上的伤口和血污就消失不见了。
“……”
宋丞岳想将男孩的手臂和腿各砍掉一只,手却在膝盖上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刚才去打水的几人在这时气喘吁吁地提着水桶回到营地。
宋丞岳心中一横,拔出插在木桩上的斧头就走向男孩。
“宋……宋大人!”一名年纪稍大的汉子强忍着恐惧开口道,“这孩子……一定要杀吗?”
“怎么?”宋丞岳不耐地瞥了他一眼。
“没什么,没什么。”汉子被这张邪异的脸盯得浑身发寒,生生止住了想要救人的想法。
“……操。”这一打搅,宋丞岳也坚定不了动手的心了,他伸手指着躺在地上低语的男孩,吩咐几人好生照看。
又深深看了一眼男孩后,宋丞岳放下斧头,朝着营帐群的中心走去。
“泰伦!”声音落下,掀开营帘的却不是宋丞岳找的人。
一股腥味和酒气扑面而来,宋丞岳眉头微皱,忍不住抱怨道:“别他妈喝你那个破奶酒了,做的跟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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