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车门口传来动静,梁文博抬头看到上车的人正是那寸头青年,他赶忙招了招手。
“这里!”
话说一路有一个旅游搭子很重要。这青年毕竟也算是半个“熟人”,且年轻力壮,话又少,之后路途少不了他帮忙。
干练的寸头青年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后竟真的朝梁文博这边走来。
梁文博自己属实没想到寸头青年会直接过来,他只是试一试,毕竟两人也不是很熟。
“朋友,你可总算来了,我正担心你会不会错过这趟车,这不巧了,正想着你就到了。”梁文博看着刚坐在旁边的青年笑道。
“不会错过。”青年言简意赅神色淡然道。
梁文博没想到青年如此简短有力,顿时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便等着青年的下文,结果换来的是一阵尴尬的沉寂,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你看,我拍的怎么样?”
梁文博拿起胸口的相机,给他看了相机上的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身旁寸头青年刚刚放完行李转过身的一瞬间拍的。
刚才,青年在第三排的位置停了一下,将自己的行李放在了左面的行李架上,随后,才来到他的旁边,照片就是那时候他灵机一动试了试相机的拍照成色。
青年低头凑近看了一眼照片,点了点头,但紧接着的一句话,让梁文博有些懵。
“你很危险!”青年的声音很轻,刚好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
没有反应过来的梁文博疑惑的看着青年。
“接下来你牢牢记住我说的话,照着做。”青年仍然看着相机,神色情绪没有任何变化,好似在点评着梁文博拍下来的“杰作”。
梁文博这才反应过来,脑海中只有‘危险’两个字,瞬间身体冷汗直冒,脑海里浮现出十几个危险的画面。
想起之前上车后那妇女和眼镜中年人的不对劲,一个骇人的想法从脑中迸发出来:逃犯,杀人如麻的逃犯!
想到这里梁文博手抖的有些拿不住相机,但随即被一只粗壮有力的手稳住了,那向下倾斜的相机好似更适合寸头青年视线,青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用怕,相机给我。”
梁文博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将相机的吊带从脖子上取下,相机被青年拿过去,他就这么看着,心中莫名有些犹豫,不自觉想到这青年会不会只是为了骗走自己的相机而编造的谎言,就在这时又传来了青年的声音。
“你的木牌呢?把木牌戴在脖子上,然后看一下你木牌上的数字,告诉我。”青年另一只手轻轻晃了晃胸前的木牌道。
梁文博下意识看向青年胸口的木牌。
丁强!
这就是这个身强体壮的寸头青年的名字。
回过神来,梁文博疑惑中有些犹豫。
戴上木牌?不应该先报警吗?
他不明白做这些跟逃犯有什么关系,跟自己的安全有又什么关系。
但随即他想到这青年很可能就是警察啊,为了活命,他没有再犹豫,拿出木牌就戴在脖子上,小声说出了木牌上的数字。
那名为丁强的青年,身体不可查的一顿,但还是被离得很近且紧张敏感的梁文博察觉到了。
“你一会儿记得坐到前面这一排,不要随意换座位,记住木牌一定要戴在身上!”丁强强调道,随后便将相机还给了梁文博。
也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些动静,两人抬头,发现不知何时司机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而导游也站在座位最前方,神色严肃的扫视着车厢里的几人。
司机被驾驶座挡着看不清面容,通过后视镜只能看到司机的衣领,但大致能分辨出这是个男司机。而导游是个很高大的女性,身高是令很多男性羡慕的一米八大高个,身材看着很壮实,如果不看胸和面容,跟男人一模一样,她除了穿着普通的导游服以及手里拿着的喇叭和旗子以外,她略显刻薄的面容和神情有些奇怪,但最让人影响深刻的奇怪特征,还是她那红彤彤的鼻子。
女导游最终还是看到了他们两个新人,皱了皱眉,随后有些生气道:“你们两个,对就你们两个,邀请函不交就擅自上车,懂不懂规矩!”
梁文博被女导游吓得一愣,赶忙将邀请函翻找出来,看了一眼早早拿出邀请函的丁强,两人默契的一同起身走过去将邀请函递给了红鼻子女导游。
回来时,梁文博悄无声息的坐在四排右二号座靠前的位置上,也就是三排右边二号座,车厢里无人关注,即便是离得最近的非主流黄毛儿也没有抬一下眼皮。
而丁强更是自然的坐在了三排左边一号靠窗的位置上,跷着脚闭眼休憩,没有一点异样的反应,好似这里就是他自家的卧室,整个人表现出了一种回到家的松弛感。
梁文博自问做不到这一点,他有些怀疑丁强之前是不是做过演员,这难道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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