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往的生活,有的是通过照片,有的是通过发小、长辈的口述,我才知道的。自己记住的真不多,委实有点可惜了,包括父亲年轻时的模样。

要不是这张黑白色的一寸照片为证,已七十中旬的父亲年轻时妥妥的是一枚帅哥呀!

浓密的头发三七开,刘海过前额,两耳处的头发是到剃向上,分明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吗!白衬衣束在蓝裤子里,右手从后背绕过,挽着左胳膊斜三十度笔直站立,双眼大而炯炯有神,分明一副小鲜肉的英俊模样!

帅,年轻的父亲是帅的,我很是大赞父亲。

可是父亲却不以为然,三十岁后,他的头发掉了。自从那以后,一顶黄军帽陪伴他二十年,之后换成一顶蓝色的鸭舌帽到现在天天戴着。

父亲因他的秃顶而自我感觉不好的这种情绪一直到今天还有。我说过好几次,这没有什么,但他一直过不了这个坎。可能因为不是自己秃头,所以无法感同身受。再者劝别人都是动动自己的嘴皮子,很是容易。

我的公公也秃头,但是他敢光头行走天下。可能每个人的性格敏感点不同,行为结果不同,细想自己舒服就好。

父亲在家里是不戴帽子的,而且止于自己的亲人,有客人来还是要戴帽子的,这可能是一种强迫症。

谁都年轻过,谁也都会日益衰老。既然是自然规律,就坦然接受。把自己的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才是硬道理。

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大千世界里,万事万物都可做为一个人的称呼或昵称。比如:蚕宝宝,糖果,樱桃,半块糖,泪无痕,大壮,黑熊,无心懒人,温柔的绝对值,丹青如墨,红尘转身,黑甲战士等等。

我不知道你们的父母都是怎么称呼对方的。

我公公喊我婆婆为“老婆子”。我婆婆喊我公公喂“老头儿”。

有些人是喊通用词“老公、老婆”,通过声音来辨别自己的爱人;有些是直呼大名的,比如我。而我母亲喊我父亲为ren。是这个仁爱的仁?还是认识的认?还是忍耐的忍?我一直都不明白是哪个字!

我快三十岁的时候,我问我的母亲,你到底喊我爸是哪个字啊?我母亲诧异的看着我说,那不就是个人吗!“人”字,我吃惊!父亲确实是一个人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人!但对我母亲而言,他又是一个独一不二的,一个特别的人!

厉害!我从心底佩服我的母亲。别看她没有文化,我总认为她是有大智慧的,生活中的日常处事,总能看出她的小聪明、大智慧。

我的父亲就跟蜜蜂一样,除了睡觉,其余时间都在不停地忙碌着。

自从我们三个陆续来到这个人世间,父亲的世界里就被责任、担当、忙碌填满。

父亲上班时,母亲负责照看我们。中午下班后,母亲就去单位干活,父亲就负责我们的吃饭睡觉。他们俩轮流照看很小的我们。想想一天中父母除了睡觉,没有一刻是轻松的。日子是苦的,但他们不觉得,可能因为我们就是他们的希望。希望是火,是光,总是热的,总是红的,总是美好的!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父亲就教我们认识路边的野草,哪一种是猪能吃的,比如苦苦菜,灰灰菜,于是我们每天的一个任务就是在路边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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