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把自己的生活按下暂停键,专门来阅读此文,时间的钟摆带动流淌的字符进入我的世界,我不潦草的生活小零食,若能给你带来一种轻松愉悦的松弛感,为你减轻纷繁芜杂的世界带来的一丢丢压迫感,哪怕只是片刻的释放,对我来说已是一种安慰。
只因天空依旧蔚蓝,夜晚依旧宁静,而心却此起彼伏。忘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带来的紧迫,忘了悲欢离合愁愁苦带来的无奈,忘了江湖里的刀光剑影,静静的无拘无束的走进我的家园。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众叛亲离,如此简单又淳朴,舒缓又惬意。
流水式的阅读方式,卸下我的面具,你的重担;我的寂寞,你的压力;只与自己对话,看清楚真相,对于我来说是一件极美的事情。以前很少提及这些事,是一直觉得它们像个秘密,要珍藏在心底,需要我好好守护它们,不为人知似乎是最安全的底线。
今天看来,它只是我万千生活中普普通通的其中一件,积少成多后共同形成了我的生活轨迹。只是这一日三餐,一年四季不断叠加,频繁地仅织成了灰色的线条,而这些却在无数的灰色线条中呈现出青色,紫色,蓝色,粉色,红色,绿色,鹅黄等众多的琉璃色彩。回首时,它们熠熠生辉,绚丽多姿地吸引着我,不停地向我招手,似根深蒂固的发小或是老友,引起我的注意,为的是不要忘了它或它们。
小小的它,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它们真真切切地站在这里,等待着你的检阅。它们认真的模样,只盼你能喜欢并转发再转发,只想激起更多与它共鸣的人,让真诚、简约、适度、宽容形成世界的主流,让美好、欢喜、长乐宠爱着我们的余生!
试想,没有了它们,我的生活就是失色的彩虹,就是丧失味觉的美食,就是一个无底洞。没有尽头的坠落是可怕的,是绝望的。
以下的文字,无论是被我放大或是缩小,展露或是隐匿,都是以我的个人感受存在的。也许是你眼里的“那都不叫事”的事,我却深沉郑重地描述,亦是想让你同我一乐再乐,一悦再悦。我将拉着你的手,回到自己的故土,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少年,用纯洁填补丑陋,用微笑绝杀险恶,用真诚支撑信任。
细想用阅读的方式与你产生链接,缘来如此——不简单啊!在此我要深深地表示感谢!提拙笔写粗字,我的努力希望你能喜欢,谢谢!
北门96号院
2023年12月5日
第一章蓝天、白云和我
出门。
抬头,明媚的阳光扑面而来,纯蓝色的天空安静地看着我,我闭上眼睛深呼吸,舒畅是它送我的礼物,宽广是它包容的胸怀。清新滋养着我,自由填充着我的每一个细胞,个个都像盛开的花朵漾着芬芳,热闹非凡。我融于天地之间,极大的舒适感和安逸感让自己的身影欢愉,父亲时常给我这种感觉,父亲的微信名字是:蓝天。
与蓝天最完美的搭档便是白云,生动是它的表情,洁白是它的态度。时而如粼粼海波,时而如朵朵繁花,时而似蛟龙骏马,时而呈霞光彩衣。云儿随风任性地变化着,轻轻柔柔地点缀着整个天空,不知寂寞,不懂流年,不离不弃,彼此相伴。白云是我母亲的微信名。
此刻,我漫步在九月里,正午的阳光温柔了许多,暖烘烘的围绕着我,我走一步,它迈一步,俏皮无声的跟随着我,似一个养了多年的猫,寸步不离的粘人。头顶传来沙沙作响的树叶声,风是微凉的。我知道,今天又是一个等风停,很难的日子。
不想装,只为了让自己舒心是假的。一缕阳光,一阵风都能激起万种风情,凡间每一粒尘埃都有自己的故事,何况我这么一枚巨大的一个人呢!
年少的无忧,青春的迷茫,柔弱且勇敢;壮年的妥协,中年的无奈,苦涩且执着。一切想展开的,延伸的,追逐的,都如天际般无穷无尽。三千仞高山无法阻挡,万般河流无法拦截。亦如一百二十亿光年的离弦之剑,前行是它的使命,不停歇是它的态度,打破一个又一个设防,冲破一个又一个结界,重塑一个又一个新我,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心——永远是年轻的,好羡慕。
纵观宇宙里的星星点点,在时间的长廊里,前前后后排队等待的人很多,你在其中,我也在其中,怎能不欢喜!
停停走走的人生,不必着急赶路。让欢歌飘过春夏,走进秋冬。看见自己曾经的期许是美好的,当下的渴望是美好的,明天的欲望也是美好的。我相信,于己都是最好的安排。莫愁前路无知己,生活总能步步生花。当繁花似锦一一涌入我的眼帘,只需耐心品味,不需旁的杂念。
谁的一生没有歌声?
谁的一生没有花香?
随风而去的故事,飘到了下一站,等待着我去收集。
第二章啊,只有我一人不知道
我记忆里的库存不多,日子过的快,遗忘的也快,目前看来,这是件顶遗憾的事。我深知,曾经当下的我一定是高兴的多于烦恼的,喜悦的多于悲伤的。因为爱的多,痛的少。悲伤的故事,会让大脑产生更深更痛的印痕,所以刻骨铭心。还好,老天爷用其他的方式善待我,大片的空白等着我用更大的期待填写,我满心欢喜!
常听说三岁开始有记忆。我总把这段记忆里的我当成三岁的我,也许有可能是四岁,总之我任性地把它定义为我出生以来记忆的起点。
那时,天空总是很蓝,碧空如洗的蓝,干净且深邃;放眼望去的绿植成片成片的,纯粹且健康。
蓝色的穹顶下,浓密的杨树旁是一排平房,四间房,住了两户人家。屋子没有院落,房前五米处是鸡窝,屋后是比我高的野草,呈半弧状包围着房子。房屋西头两米外是成片高大的杨树林,东头是一条一米多宽的小路连接着大的马路,通向远方。
房屋西南有一条只走一人的小路,通往前排的人家。记忆里的这条小道,两边的青草很旺盛,沿着小路形成了两条绿色的飘带,我奔跑着穿梭过比我高的它们,挥舞着小手,边跑边喊“阿姨回来了,阿姨回来了!”阳光照在我红扑扑的小脸,洁白的小牙齿上。兴奋让我的微笑更加延展,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快乐的荡漾着,迫切期待着这位阿姨的到来,想看看她的模样!
这段画面无数次的浮现在我的眼前,一个奔跑的、欢天喜地的、可爱的小女孩至今还能带动我的身体,奔跑牵扯着我的腿部肌肉在空境中运动着,喜悦的表情向一首歌仍清晰地飘过我的耳畔。一切是明朗的,幸福的,纯真的。可路的那头始终不见我口中所喊的这位阿姨,后来才得知是邻居伯伯故意逗我玩,说是从我老家来了一位亲戚阿姨,给我带了好些糖!冲着这份诱惑,我多半也是欢喜的。其实,我口中的这位阿姨,是我的母亲,冬香——白云。
我也是好奇,我得有多笨,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母亲呢?其次,此刻脑容量小的我相信一切接收到的信息都是最真实的。母亲二十一岁时生下了我,如果这段记忆是我三岁时,她也不过二十三岁,远离自己的父母,距离至少两千多公里外,想念是正常的。
母亲是漂亮的,留着两根又粗又长的大辫子,是随着父亲来到了这里,一开始在家属队干活。常听大人们说,我母亲和和大她三岁的来自山东的小刘阿姨特别讲究,总是地里干活一套衣服,离开田地又是另一套衣服。二十岁风华正茂,青春四溢,爱美是一种本能。在这个年轻的时光里,世界是充满活力的,是该拥有最美的朝霞,最美的云裳,最美的愿景。
说实在的,在我的脑海里,没有一张母亲年轻时的清晰模样。只是在翻看老相册时,才看见留存在照片上她曾经年轻过的美丽容颜。黑白的,彩色的,长辫子的,短发的,烫发的,正面的,侧脸的,都是单身照。在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还能如此奢侈地给自己拍照留念,可以看出来母亲是爱臭美的。
我的母亲还很恋家。对她记忆不多的原因之一,可能就是因为她太想家,想念她远在甘肃老家的父母。用我父亲的话说,就是隔三差五地回老家。我们姐弟三人的生活起居吃饭,从小都是父亲为我们操持的,这个重任一直延续到我们高中毕业。
第三章风风光光内涵下的你
母亲爱回老家,在我们食品厂也是众所周知的。每隔个三五年,母亲就带着北屯各种好吃的,她能背动的,她能拿动的东西,就扛着回甘肃看她父母了。
七八十年代交通不便利。母亲回老家要十天半个月的行程,后来一个星期,慢慢的四天三天,现在一天就能到家了。
一天就能到家,也至少十年没有回去过了。因为她的父母都走了。
母亲说每次回老家,她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因为XJ的钱比老家挣的多。物质生活比老家丰富,所以她每次回去基本上把当年攒的钱都带回去,衣锦还乡的总是让她的亲朋好友,邻居大妈们投去羡慕的目光!
走亲戚,买方块糖、茶叶是少不了的!
过年买肉、买糖、给小的零花钱,也是少不了的。
走在村子里,碰到一些乡亲,说她哪个弟弟哪年因为哪些事欠了他多少钱,母亲也都一一替弟弟们还了。五块、十块、五十、两三百的事都有过。再后来还有人说这说那的,她就不管了。光景好了,母亲就让那些人找她的弟弟们自己要去。
母亲提起老家总是容光焕发的,兄弟姐妹多,感情也深厚。她总说在老家住的时间的长短,取决于口袋里的人民币。她很大方,从不亏家里人,好吃好喝的都往家买。直到口袋里的钱快花光了,就赶紧买张车票回XJ,等待下一个三年或五年的到来。用她的话说,做人做事不能太抠,好不容易回趟家,要大大方方的。
所以有很多次过年的时候,母亲都不在XJ。自然,她是陪伴我们的少,对她的记忆是模糊的,也是出此原因。
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隔壁孙阿姨来家里拜年,说起我母亲回老家的事儿。父亲还逗乐地说,我教孩子们唱了一首《世上只有爸爸好》的歌,把歌词里的妈妈全部改成了爸爸。我们姐弟三个还真的很认真地演唱过这首歌给父亲听,现在想想都好好笑啊,似乎我们姐弟三个唱歌时没有一丝丝的违和感,也没有一点点的别扭,唱得很流畅、丝滑!
现在想想我们是怎么做到的?一是没有埋怨母亲的意思,二是好像也没有给过年增加节日气氛的意思,三是可能为了平衡父亲含辛茹苦的心,这个最合情合理。理解万岁!
第四章帅气羞涩的父亲
自己以往的生活,有的是通过照片,有的是通过发小、长辈的口述,我才知道的。自己记住的真不多,委实有点可惜了,包括父亲年轻时的模样。
要不是这张黑白色的一寸照片为证,已七十中旬的父亲年轻时妥妥的是一枚帅哥呀!
浓密的头发三七开,刘海过前额,两耳处的头发是到剃向上,分明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吗!白衬衣束在蓝裤子里,右手从后背绕过,挽着左胳膊斜三十度笔直站立,双眼大而炯炯有神,分明一副小鲜肉的英俊模样!
帅,年轻的父亲是帅的,我很是大赞父亲。
可是父亲却不以为然,三十岁后,他的头秃了。自从那以后,一顶黄军帽陪伴他二十年,之后换成一顶蓝色的鸭舌帽到现在天天戴着。
父亲因他的秃顶而自卑这种情绪一直到今天还有。我说过好几次,这没有什么,但他一直过不了这个坎。可能因为不是自己秃头,所以无法感同身受。
我的公公也秃头,但是他敢光头行走天下。可能每个人的敏感点不同,所以行为结果不同,细想自己舒服就好。
父亲在家里是不戴帽子的,而且止于自己的亲人,有客人来还是要戴帽子的,这可能是一种强迫症。
第五章万花筒式的昵称
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大千世界里,万事万物都可做为一个人的称呼或昵称。比如:蚕宝宝,糖果,樱桃,半块糖,泪无痕,大壮,黑熊,无心懒人,温柔的绝对值,丹青如墨,红尘转身,黑妞等等。
我不知道你们的父母都是怎么称呼对方的。
我公公喊我婆婆为“老婆子”。我婆婆喊我公公喂“老头儿”。
有些人是喊通用词“老公、老婆”,通过声音来辨别自己的爱人;有些是直呼大名的,比如我。而我母亲喊我父亲为ren。是这个仁爱的仁?还是认识的认?还是忍耐的忍?我一直都不明白是哪个字!
我快三十岁的时候,我问我的母亲,你到底喊我爸是哪个字啊?我母亲诧异的看着我说,那不就是个人吗!“人”字,我吃惊!父亲确实是一个人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人!但对我母亲而言,他又是一个独一不二的,一个特别的人!
厉害!我从的心底佩服我的母亲。别看她没有文化,我总认为她是有大智慧的,生活中的日常处事,总能看出她的小聪明、大智慧。
第六章两手都要抓住的辛劳
我的父亲就跟蜜蜂一样,除了睡觉,其余时间都在不停地忙碌着。
自从我们三个陆续来到这个人世间,父亲的世界里就被责任、担当、忙碌填满。
父亲上班时,母亲负责照看我们。中午下班后,母亲就去单位干活,父亲就负责我们的吃饭睡觉。他们俩轮流照看很小的我们。想想一天中父母除了睡觉,没有一刻是轻松的。日子是苦的,但他们不觉得,可能因为我们就是他们的希望。希望是火,是光,总是热的,总是红的,总是美好的!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父亲就教我们认识路边的野草,哪一种是猪能吃的,比如苦苦菜,灰灰菜,于是每天的一个任务就是在路边拔草。
刚开始猪小,拔的草也少,没过两月,我们没见长多少,猪却疯长。于是我们每天都要从路边的西头拔到路的东头。要好几筐子才能满足猪的食欲。而这项家务活一直延续到小学毕业。看着有的发小都在玩,我们却要拔草,当时也是特别的不情不愿的。
扫地,擦桌子,洗碗这样的家务活,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都不叫干活。这是份内的职责,朴实无华的如一日三餐,不值一提的。
上初中时,我们姐弟三的饭量大增,我每次都吃两大碗。一日三餐依旧是父亲做的多,中午父亲下班后就骑着自行车赶快回家,给我们做中午饭。因为中午时间短,所以家里总有好几箱压好的干挂面,这样父亲做起饭来就省事些,我们最常吃的午饭便是西红柿蛋花汤挂面,偶尔会换成拉条子,但依旧是搭配西红柿蛋花汤。米饭菜偶尔也吃吃,但即使天天吃这个面,依旧觉得很香很香,从来也没厌烦过,那时能吃饱就很知足,没有其他的要求。
晚上我们趴在八仙桌上写作业,多是父亲呆在家里守着我们。
记得有一天晚上,父亲拿出毛线和毛衣签子织起了毛衣。父亲说他小的时候跟他的姐妹们学过织钱包,闲着用这打发一下时间。大概是咨询过会打毛衣的阿姨,然后父亲就自己起了头,昏黄的灯光下,毛线绕过小拇指头,就一针一针的织了起来。
于是父亲每天利用晚上陪我们学习的时间,一个多月后,父亲就给妹妹织好了一件,而且是前后都能穿的套头毛衣,前后衣领还不一样,正面是圆领的,背面是开口的。妹妹穿了好几年。我给好多人说起过这事,他们都不相信我爸会织毛衣。他们不是不信,只是不相信男人会织毛衣罢了。之后父亲有拆洗过别的毛衣,还专门用心记住了花样,洗干净毛线后,再能按照原来的花样重新织出件一模一样的毛衣来。
爸爸既是父亲,又是母亲。
不要问我母亲去哪儿了?这不生活条件好了,业余生活也丰富了,妈妈爱上打麻将了,一到晚上就跑到别人家去玩麻将去了。
母亲不会织毛衣,为此事我们还嫌弃过母亲,所以在我高中的时候母亲也学了起来,会织毛裤,我有穿过她织的毛裤。
我在大学时跟舍友也学过织毛衣,曾经给自己和妹妹织过一件一模一样的毛衣。
二十一世纪物质很是丰富,再也不见谁做衣服织毛衣了。这项技能随着日新月异的时代,悄悄退地出了人们的生活、人们的视线。但是心想,有些东西学会了就长在身上了,再也丢不掉。它渐渐的成为自己的本能,无需刻意,不需使劲,不需苦熬,信手拈来的感觉是好的,但要达到这一步,前期多多少少是需要下功夫的,一个端正的态度和坚持的毅力总是离成功更进一步的筹码。
掌握的技能一旦融入自己的血液里,就生生不息了。织毛衣是个技术活,如果哪天需要,我相信会织的人还是会织起来的。
你会扎辫子吗?我父亲会。
我整个小学都留着又粗又长的两个大辫子,直到上初中才剪掉。刚开始的时候,每天梳头发的任务多是由母亲来,后来父亲学会了,就多是他给我扎的。四年级以后我就自己会扎了,就不用父母帮忙了。
此刻,你有没有一点羡慕我呀?父爱如山,我有一个心灵手巧的父亲,知书达理的父亲,慈爱可亲的父亲,耐心细致的父亲。
父亲很是了解我们,我们一举手一投足间,他总能猜到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且一般都会无条件的满足我们,七八十年代大环境下的我们也不会有啥过分的要求。
父亲看着我们自然地生长,自然地成长,时常也给我们纠纠错,让我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所以我养成了有问题先自我反省的意识,内关一下自己是否有不妥之处,再去寻找外部原因。想想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
长大后的我,离开父母后渐渐丢失了这种习惯,变得有点刻薄,忘了自我批评,忘了内观自己。学坏是容易上手的事,得改!得改!
第七章野蛮生长的丫头
这个偏远的小镇——北屯,你听说过吗?在XJ的最北边,一个偏僻的小镇。七十年代的北屯,我想它是荒凉的,匮乏的。它是靠天南海北的人们的一双手,一担土,一口井,一个地窝子,一股股炊烟,慢慢丰盛起来的。
贫瘠一直笼罩着我的童年,但我没挨过饿,饭是能吃饱的,谈不上什么营养。水果这样洋气一点的词,我是在上初中才开始分辨的。因为之前我只是单纯的知道,苹果是苹果,梨是梨,葡萄是葡萄,西瓜是西瓜,之后懂了,随即也矫情地学着把水果二字挂在嘴边,显得很洋气的样子。想想这时都已经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了呀!多么痛的认知!
我就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野蛮地生长着,没有理想,没有目标。知道地球是圆的,世界很大,但是不知道通往精彩纷呈世界的路在哪里?
我同周围的小朋友一样,可劲地填饱自己,除了睡觉外,剩余的时间多是和她们在玩耍中度过了。
一年四季的阳光总是与我无关的。我爱玩,从来没有因为夏天的酷热,而讨厌过太阳;也没有因为西北的严寒,对太阳有更多的祈求。因为玩耍是一件比天大的事儿,对冷暖零关注,不希望有出不了门的大风大雨大雪即可。
我们能走会跑后,父母对我们的操心也就少了许多。那时的玩伴很多,每家都至少三四个,我们就如同一窝蜂一样,从东窜到西,从南跑到北。交通的不便利造成了社会很安定,大人们一般不会担心我们的安全问题。
就这样在吃喝玩乐学的时光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青少年。傻呵呵地成长,不知愁的滋味,所有的责任和重担都由父母扛着,风霜雪寒都有父母替我们阻挡。直到考上大学,离开父母,毕业,找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子。循规蹈矩的在什么年龄办什么事,按部就班地不断长大长老!
后来知道,生活不易,你不易,我不易。
想笑,可哭的日子总多了起来。
原来,所有美好的时光都是父母给予的。所有的无忧无虑是父母为我供给的。离开父母后世界大了起来,生活的宽度载着责任的重度,铺展开了一条属于自己的一条道路!绚丽多姿又扑朔迷离,蜿蜒曲折又喜极而泣。
雨天,不能淋湿自己;
斜风,不能带走我的温度!
我的臂膀后要长出属于自己的一双翅膀,驱赶炙热的骄阳,抵挡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
长大后,就告别了那个曾经为秋叶飘零而哭泣的小女孩!
长大后,内心深处知道其实很想念那个拔猪草的小女孩。
晴天的时候,想着你们的微笑。
雨天的时候,守候自己的悲伤。
湿了夜的雨,倾听过我的故事。哭着哭着,泪干了,所有的苦楚就蒸发了,再也不用寄养在自己的心里,身心也就不那么沉重了!
这几年每当迷茫无力时,总会想起一位北大校长说过的这些话:物质的贫穷能摧毁你一生的尊严,精神的贫穷能耗尽你几世的轮回,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没有白读的书。你触碰过的那些文字,会在不知不觉中帮你认识这个世界,会悄悄的帮你擦去脸上的肤浅和无知。书便宜但不意味着知识的廉价,虽然读书不一定能够功成名就,不一定让你锦绣前程,但它能够让你说话有道理,做事有余地,出言有尺度,嬉皮有分寸。读书虽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但不读书会挡住你很多出路。
多读书,读好书一直是我的追求。腹有诗书气自华,让粗缯大布裹生涯也灼灼其华。
第八章文化输入的简朴时光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神州大地一片春风,日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八十年代初,我上小学了。在上学之前,父亲用树枝为笔,大地为纸,一笔一划的教过我写自己的名字。上小学是必须会写自己的名字的,我总认为这是能否上小学的一个门槛,不算聪明的我入学堂了。
跟着一大群孩子来到学校,由年长的发小们把我领到了班级。
在一个长相洋气甜美,漂亮的徐老师的班级。她个子不高,玲珑大眼樱桃小嘴时尚卷发,皮肤白皙,书香气很浓,知书达理,显得很高级。
徐老师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她在黑板上的板书字写的很大,很工整。老师要求也很高,谁要是作业写的不好或完成不了,可真是要拿尺子抽打手板的。
班级里竟然有独生子女的,穿的干净洋气,用的学习用具也大多新颖漂亮。印象中,记得有一次,我不知是忘了戴铅笔盒还是没有铅笔可用了?课间时分同学们都出去玩了,我就留在班级里捡起那些同学丢掉的快抓不住的铅笔头,大概有小拇指头那么长,但对我来说还能用,还可以用。
小学六年,不悲不喜的度过了。老师们很认真的授课,我们也努力地听课。一下课,校园里到处都是学生,有跳皮筋的,跨大步的,玩羊拐的,玩烟盒的,玩钢蛋的,玩玻璃球的,好热闹!没有精神压力,身心就是愉悦的。
另有一件事,也有点印象。大概是三四年级的时候,在数学课上,这位身高至少一米七,腿长脸小的康老师叫我回答一道题,我是一问三不知,估计她也有各种提示,我仍然一脸茫然的样子,气的她说我,“笨的跟木头一样,”。
之后,调皮的几个男同学们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小木头”。当时让我有一丝丝的不爽和自卑。
我接受自己的不开窍,也回避着同学的瞎喊,时间一长,他们也不觉得新鲜了,也就不喊了。这是一件我对小学有印象的事。
长大后有一次同学聚会,同班同学还提起过这个事,当个笑话说了说,看他说得很起劲的样子,我怀疑当时他喊我喊得最多,否则怎么没听其他同学提起过此事。哈哈,有点泄愤的意思!
我现在无所谓了,在那样一个平淡无奇的时光,我一直乖巧在班里也没啥存在感,因一个老师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而让一些同学记住了我,这种反向的记忆,也挺好的。他们曾经嘲笑过我,我无所谓,因为他们的数学,我觉得也不见得比我好多少呀!
看来,讽刺、挖苦、嘲弄等不良情绪形成的阴影压强是大的,大脑这个傻货也喜欢储存不友好的画面场景。否则我是该遗忘这段记忆的。
好在我没心没肺的,不大装这些东西。或是尽量避免少装这些东西。司马懿说:“看人之短,天下无一人可交,看人之长,世间一切尽是吾师。”还是多看看自己的长处,多看看别人的长处,处处都是莲花,自然处处都是美景。养眼养心。
第九章人生中的这个第一次
改革的春风吹到了祖国的各个角落。物质丰富了,业余生活也丰富了起来。
北屯也有电影院了,有的单位还经常发免费的电影票。
母亲和小刘阿姨看过电影。可是只能带一个娃去。每次她俩只偷偷的带我妹和阿姨的小儿子去,总是不带我们两个老大。我个人认为是妹妹长的好看,讨人喜欢。
因为她们两个大人常常躲猫猫地甩掉我们两个老大,我也不知道电影是何物?只听说好玩好看,没有亲眼看到过的东西激不起我不要命的欲望!我从来没有哭天喊地缠着母亲带我去看电影。
我也是初中毕业后,才听母亲说起过这事,怪不得当时我从来没有讨厌过妹妹,她嘴严,也从未说过看电影的事,我自然是不会怪她的。
第一次进电影院,是父亲带我去的。
不是看电影,而是在电影院看秦腔剧团的舞台戏表演。就这样唯一的一次“电影”,我依然清晰记得舞台上的故事情节,演员人数,服装颜色,戏名叫《小姑贤》。
讲述一个儿媳妇做了一碗饭端给婆婆,婆婆是百般刁难,垮着脸翻着白眼说做地不好吃,死活不吃,对儿媳的厌恶写满了她那张本不漂亮的脸蛋,儿媳怎么好言相劝都无动于衷,就是不接儿媳妇的这碗饭。
婆婆的女儿见到嫂子的为难,便把这碗饭端给她母亲时,这婆婆对女儿是百般夸赞,满脸堆笑,喜爱无以言表,赞美自己的女儿饭做的香,满眼的宠爱之情。
同一碗饭,儿媳妇的一片孝心换来区别对待,相生相克的婆媳关系真是水火不容。同为女人,过去、当下、未来都会经历不同的角色转换,请为自己多储备一些善意和厚道,为自己多铺满尊重和理解。
当时的我真讨厌这位婆婆,无奈没有帮助这位儿媳妇的办法,缺把自己气的咬牙切齿的。到是此刻,真有想上去打这位婆婆的冲动!
虽然情节不是我喜欢的,但是第一次进影院的新鲜感是美好的。我不知道父亲是顺手,还是顺路,还是为了弥补我才带我去的,这事儿我改天得问问我的父亲。
大脑也喜欢新鲜的事物,会产生大量的多巴胺,所以储存了这段记忆,这可以佐证一下,棒棒哒。
第十章熟能生巧,静能生智的丽人们
一开始的主角不是我,是妹妹。
是秋季开学,树叶渐渐变色,满地的落叶和秋风为伍时,我又长高了一大截。
与我相差不到两岁的妹妹越发漂亮了。妹妹眼睛比我大,鼻子比我挺,眉毛比我浓,一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她上五年级的时候,母亲和小刘阿姨给我妹和她的同学李琳每人做了一身套装,灰浅蓝色的。
母亲和小刘阿姨自己裁剪,自己缝纫,口袋上自己绣花,裤腿面绣花,合身合体,漂亮极了。她俩的手艺可是邻居们很夸赞的。
为了搭这一身,母亲不知从哪买了一双小红皮鞋给妹妹。这一身行头太吸引旁人的眼光了,对于有些还穿补丁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垂涎三尺。
我母亲爱美,也希望自己的娃也能美一美。
衣服没有我的,可能因为布料有限,最主要原因可能是没有那么多钱。做两套衣服的费用远远超出生活开销了。但我也没有因为自己没有,而烦过母亲。至少我的记忆里是没有眼泪的,没有委屈的,没有吵闹的,没有挣扎的。
妹妹对此事一直记忆犹新。她还说,那双小红皮鞋都小了挤脚了她还在穿,当时都已经上初中了。是我的,我坦然接受。
不是我的,我想我争取过,努力过,没结果,我也欣然接受。
妹妹比我小,让着她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然而,母亲是公平的。
初二秋季开学时,母亲在裁缝店要求按着时装书上的样子,给我也做了一套绿色的套装。
圆弧式西装领,微喇式的西装裤,纤细的身材搭配我精干的短发,就这一身衣服也足足让我得瑟了两年呢!
上高中后衣服小了就给妹妹穿了,妹妹也挺高兴的。
第十一章白花花的小象牙时光
十二年的寒窗苦读,我以为我努力了,现在看来我只能说我没有拼尽我的全力。
那时的大环境很轻松,学习成绩的好坏不是生活的大事,学习是自己的事,父母尽力供学,我们尽力就好。
小学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当时也不知道学习是为了什么。初中是想学,想学好。上课学,中午回家还学。而且有一段时间,我每天中午用红墨水当墨汁来练习临摹毛笔字,这个事我印象很深刻,因为我至少坚持了一年多。高中的时候也很用功,但是学习能力有限,总不见出成绩,也只能算是个中等生,一直是个中等生。
没有学习的压力,我们玩的都很开心,所以童年是很美好的,每每想起来也从来没觉得遗憾。
父母上班,我们上学,父母忙,我们也不闲着。
放学回家,院子里有一个压井,我们先把家里的大缸灌满水。
妹妹经常拿着大扫把把满院子里的鸡拉的屎扫干净。
一到星期天就会有堆积如山一样的衣服等着我去洗,一条盆一条盆的。长的、短的、大的、小的、父母的、我们的、干活儿穿的、玩耍穿的。当时的我也是崩溃的,用长长的时间洗多多的衣服,挂在院子里一根很长很长的铁丝上,压的铁丝都弯了腰驼了背。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家里才有了电视机,洗衣机。父母买的晚,我们自然享受解放双手的时间就短。
一开始是他们舍不得买,毕竟算是大件,可刚买完以后没几个月,家用电器就开始降价了,至少降价三分之一,父母都觉觉得亏,挣钱不容易,心疼钱呀!
与时俱进,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分析能力和执行能力才能降低资产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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