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生来就没朋友。

我从小就跟在我哥屁股后面当一只跟屁虫,他走到哪我便跟到哪,起初他还愿意带我玩,可随着时间推移,我好像被嫌弃了,好像是...之后,便不管了。我自己也可以玩。走起走起,我便在大街上走来走去。说起来也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走不腻,只是想知道我可以去哪玩,玩什么。就这么走啊走啊,我开始累了,嗯嘞,累了就回家,嘻嘻,找妈妈玩去。就鼓起劲来,跑会了家。“阿妈,我回来了。”我妈没力理我,便叫我自己玩去。“可是我不知道去哪玩。”“都快吃饭了,去哪玩,咿呀的。”我就开始跟在我妈屁股后面,由她带我玩。慢慢地我开始上幼儿园了,兴许是老天看不下去,给了我自娱自乐的能力,自己瞎找乐子。随着年龄的长大,这能力越来越消退。

那天,我傻傻地在街上玩,渐渐地目光被街上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人吸引而去。不知哪来的勇气,走过去问他可以带我玩吗?他回了句可以,便开始带我找乐子。他问我叫什么名,我不好意思回答,我讨厌自己的名字,便随便编了个名字给他,他却信了。

第二天,他拉我到一个陌生面孔前,开始介绍,就这样我“朋友”又多了一个。真好啊又多了一个。我们就一块去他家玩电脑,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玩意,也是第一次接触到互联网。原来世上有太多太多好玩的,只是我压根不配知道。那电脑太贵太贵,远比我老家那个破电脑好太多太多,直至那时我才知道电脑不是仅仅只用于画画。我和他们一天接一天的玩下去。朋友也在增多。从最初的三人到了将近五人。后来我上了小学,再一次勇敢地交了许多朋友。其中最怀念的便是与我同姓的二人,一边羡慕着他们的名字,一边羡慕着他们的生活。我们三人常常放学一起玩,上体育课一起玩,玩得好不快哉。

我们那时候喜欢找街上的小道,那杂乱的道路通向我们不知道的路道。找到最好玩的便是一颗大树,它上边的树叶密密麻麻的,光从中撒下,于地上绘出斑斓的图案。其中有一条树枝用手可以扒拉下来,就这样我爬了上去。只是人会长大,我们变重后,终于那树枝不堪重负地折了下去,像一个青年弯下了腰再也直不起来。随后我又找到了新事物,抓着那长树藤,从高处荡下再荡回。只是不知怎么的开始慢慢地不感兴趣。我和他们二人的缘份也在一次分班结束,之后便只带着最初的印象去偶尔聊聊,到最后的几年都不曾交流。那份三年最纯粹的友谊被时间冲刷去了,剩下些许表皮。

托老天的福,我小学分班后和我娘家附近的人同班,便理所当然的成了朋友。小时候最爱玩抓人游戏,十几个人聚在一起玩,一玩就是两个小时起步。玩完后,便能出来吃夜宵的吃夜宵,各自扒拉手里的面,讨论着游戏里的趣事,然后不断改规则。那时真的以为可以一起玩好久好久,很快老天把这些收回去了。不明白何时起,这些游戏变得毫无趣味。在小伙伴的一次搬家后,联系就慢慢地短了、断了。随着学业越来越重,我也无暇与他们玩耍错过了好多。

渐渐地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孤零零的,只是不再去做那跟屁虫,走在浩浩荡荡的人群,我明显意识到我好像不属于这里,可我该属于哪里?我不知道...朋友,书上说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可是我就是不信,我不相信为什么不能一块。我走在大街上,那街上的路灯明明在亮着可有些看不清,我拼命去想看清前面有什么,可就是看不清,看不清这些杂乱的道路,明明有交错,可为何偏偏总能相离?最后只能告诉自己这答案只能自己走到头了,回头望,回头瞧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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