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悬空,在一片荒凉的乱石群上,却有许多人站立在此。他们穿着粗布麻衣,有老有少,这一站便是数日。这期间,未饮一滴水,未进一口食。只顾站在此地,苦思冥想。

其中一男子,与其他人不同,坐于地面上,周身血气浩瀚,神力泉涌,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眼中却有一种沧桑感,似活过了无穷岁月。

夜已深,男子并没有选择与众人一起苦修,他独自走出石从群。

“这绝不是修行之法,我的路由我自己来走。”

他走过山川,观摩地势走向;跨过长河,明水流之理;抬头望日月,晓太阴太阳……渴饮清泉,饿食花果。终至一日,他停了下来。

在他面前的,似一宴会,数不尽的人将此地围住,中心处还有间连不断的叫骂声。

男子不明所以,向前靠去。会场中央,有几人大谈特谈,皆是在论修行之法,有时谈不拢,便打在一起。

“修行应与妖族相仿,锻炼人体……”

“你胡说,修行应学神族,尊天拜地……”

……

男子停此数日,见过有人激烈争吵,有人雪贱当地。此地人,大多都赞同神族修行之法,更有甚者还提出学习神族文化、生活、文字等。直至一日,他拨开人群,走到会场中央。

此处还有二人,正在疯狂谈论自己的想法。男子没有言语,右手轻挥,二人不知为何,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二人推开。

二人回头,脸上满是愤怒,下方人亦如此,对男子打断他人讲话很是不满。

“你们在讨论什么,到底是人如何修炼,还是如何成为一条顺从的狗?”男子冷声质问。

台下人顿时炸了窝,夹这无边的谩骂,更有甚者出手,向男子丢石子之类的东西。男子没有躲,甚至没有防御,以他之能,完全可以在顷刻之间,将石子化为云烟。但他没有,任石子打在他身上,其体坚硬如铁,石子打在他体表,竟发出类似打铁的清脆响声。

众人见状,都楞在原地,浩大的会场竟陷入安静中。男子见众人平静下来,才开口道:“天地人三道相平,何来的高低差距,人何须拜天地?人有自己的尊严!”

话毕,男子没有再说,只是平静地望着众人。众人与他不同,皆陷入沉思,男子的话犹如在耳中盘旋,一次又一次冲击他们的思想。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是人啊,生来便是在与天争与地争,我们凭什么要拜它们?”不知多久,终于有人开开口。紧接而来的,是所以人的认可,有人单指指天,疯狂叫骂:有人毁去祭拜天地的香火、供物……

虚空中,不知何时,似在顷刻之间,雷云密布,浩如烟海,雷声滚滚,声势浩大,贯穿九天,内里道理交织,符文密布。

“这……是……是天罚!”不知何人惊呼,恐惧在弥漫,死亡在交织,本亢奋的众人皆变色,有的跪地求饶,有的疯狂逃窜……

没过多久,在场人几乎走光了,留下几个胆子稍微大点的,也是面色惊恐,眼神躲避,小腿发软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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