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意,辛苦你了……”

窗户用绢纱糊住,却遮不住那丝丝缕缕的阳光。

屋内的香炉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雾气。

矮桌上放着新鲜的水果与花枝。

寝屋中央放着一张摇床,铺着松软的襁褓,盛长楠正安稳的躺在里面看着他这一世的生身父母耳鬓厮磨。

“能为老爷生儿育女,恕意不觉辛苦。”

卫恕意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本就颇有姿色的她此时更是看的盛纮移不开眼。

“昨日的事我已经吩咐人去查了,必给你一个答复。”

卫恕意垂下眼皮,遮住了里面的复杂:

“老爷何必为我这等人大动干戈,左右我与小公子平安无事,便轻轻揭过吧。”

盛长楠阖眼轻叹了一声,昨日他从小蝶嘴里不知听了多少埋怨。

埋怨卫小娘太过安分守己,埋怨她处处不争。

如若不然,单凭她的相貌性情老爷给她的宠爱何至于此,怎会生产时候都受人掣肘,险些一尸两命。

在小蝶口中,卫小娘是这盛府里最好性儿的主儿,好到那些下人都视她于无物。

以至于这院子里那么多伺候的下人,实际上能指使动的只有小蝶与董妈妈。

盛长楠不知卫小娘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未曾听到她对小蝶的埋怨有什么表态。

只是今日一早,他一觉醒来就发现这间有些简陋的屋子变了个样子。

眼看着那个自己要叫做父亲的人眼珠子乱转,一副想应承卫小娘将此事揭过的样子,盛长楠顿时咧嘴哭了起来。

许是他身带异能,莫说是视力超出寻常新生儿,就连哭声都格外响亮。

盛纮半张的嘴合上了,踱步到摇床前看着摇床里哭的泪珠大颗大颗流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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