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着酒渍的方桌被一脚踢翻,桌上摆放的筹码与纸牌纷纷四散而逃。
“抓住猴子!别让他跑了!”在酒馆老板的一声令下,几位身穿黑色礼服的壮硕保镖赫然在人群中起立。
还不等酒馆二楼的人群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场突如其来的追逐战就开始了。
绰号叫猴子的金发男子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拔腿开溜,在逃跑的过程中他推翻了女服务员手上的酒盘,还撞倒了一位酩酊大醉的老头。
他身后尾随的保镖们也当仁不让,几只强劲有力的胳膊也是扬起了一路的菜叶薯条,从嘈杂拥挤的人群中瞬间开辟出了充满尖叫与斥责的通道。
身为营业场所的秩序维护者,如此损坏店内的财产与侵扰客人属实不对,但比起逮住前方上窜下跳的奔逃者,这一切的损失都是值得的。
一头亮眼黄发的猴子小哥很快就被追击者们逮住,他们将其逼至墙角,用沙包大的拳头在他那张瘦脸上晃来晃去。
“威尔金斯,你今天死定了。”
“嘿,老兄,这顶毡帽值不少钱呢。你这样会弄坏它的。”
“哼,反正这又是从哪里偷来的赃物吧。”
“才不是呢,这是我上星期在金裁缝店铺花了一百纳尔买来的。”
就在猴子缩着脖子在与诸位打手们争论这顶帽子来源时,酒馆老板整理着帽子气呼呼地赶来。
见到了被逮住的威尔金斯后二话不说就举起手中手杖,请他吃了一顿凿栗。
面对着对方的怒叱与威吓,威尔金斯依旧嬉皮笑脸地插科打诨,他说自己就是在赌局中用了点小手段,不至于让您老人家派这么多人来修理自己吧。
“混蛋!”酒馆老板将手中的棍杖举过头顶,飞溅出的唾沫扬了周围人一脸,“你这狗娘养的的东西还在装傻充愣!我问你,我放在卧室里的那本旧账薄到哪里去了?你今天要是说不出来,我非要你好看!”
猴子一听是为这事而找自己麻烦,立即晃着双手为自己开脱,说那天自己只是喝醉了才想勾搭那女人,您老人家账本失窃的事都是她一人干的,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可以对着上帝发誓。
“留着你那虔诚的心去天堂里对证吧,我现在只想要你的手指。嗯,动手。”
酒馆老板现在无心去识辨威尔金斯嘴中的清白,他现在只知道自己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而他能抓到的线索就只有那窃贼的同伙,也就是这只满嘴花言巧语的肮脏猴子。
威尔金斯承认自己用这十根手指做过很多不正经的错事,可他不愿让它们在此时此刻与自己手掌告别。
“嘿,有话好好说,伙计们。咱们别来这么粗暴血腥的举动好吗?喂!史考比,你没有在这条商业街动用私刑的权利!要是被市政监察局的人知道了,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哼,随便你带着光秃秃的手掌去告我去吧,到时候看看市长是对我这位收入不菲的纳税人抱有信任,还是选择相信像你这样偷鸡摸狗的混蛋杂种。”
巷道里的乞丐本来对着这群不速这客没有什么兴趣,依旧在慢悠悠地低头缠着自己脚上的裹布。像这样的推搡纠纷他们已经见惯了。但在听到有私刑可看时,立马推醒了身边睡着的同伴,瞪着灰溜溜眼睛想要一看究竟。
听不到想要的情报,酒馆老板立马让手下准备好匕首,对着被按在木桶上的手指准备用力剁去。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做啊!我的叔叔可是泰勒级别的大法师,你们要是伤害了我,他肯定会饶不了你们的!”
“嘿嘿嘿,这种鬼话谁相信你,你叔叔怕不是在商船卖牡蛎的小贩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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