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微风轻拂,带着一丝凉爽与期待,迎来了初一开学的日子。在那熙攘的人群之中,有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女孩。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整齐地扎成高高的马尾辫,随着她轻盈的步伐有节奏地摆动着,仿佛跳跃的音符,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一副金丝边眼镜安静地架在她那白皙的鼻梁上,为她增添了几分知性与文雅。透过那明亮的镜片,能看到她那双清澈而灵动的眼睛。她的形象既像大姐姐,又像小老师,她叫玉珏。

初一时,我被分配在最后一排,玉珏就在我邻桌。第一个同桌叫周炜,他个子很高,发型中分加自来卷,习惯性对别人的话表示怀疑,喜欢斜着脑袋,眼睛眯着缝看人,给人一种瞧谁都不屑一顾的感觉,仿佛你就是那个他讨厌很久的人,其实才不过刚刚认识。

玉珏和炜,虽然他们都姓周,性格脾气则是完全不同。周炜刚认识我第一天,就给我起了个绰号,大概是因为我戴了一个深色塑料的宽边眼镜,所以叫我“小熊猫”,后来玉珏也习惯性这样叫,其实人和人给人印象差别还是挺大的,我十分反感周炜叫我绰号,而其它人怎么叫我却不是非常在意,甚至玉珏叫得还有点暧昧,这让我非常不好意思。我想遇到这两个姓周就够了,没想到又出来个周文斌,把我的绰号升级了,叫个啥“熊猫电子”,我忍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的这种事情并非偶然,后来玉珏也有了一个谐音梗,叫做“玉脚”,其实是jio的谐音。无独有偶,得罪了杨珲可不是好玩的,周文斌变成了“大公鸡”,周炜变成了“蛤蟆”,其实他们也很不喜欢其他同学这样称呼,但是反对有用吗?可能还不知道你真名,绰号早就遍布江湖了。

我喜欢叫她“玉脚”,她也生气,但是从来不发火,这时候周炜一早来也是撞枪口了,跟着我叫了一声,玉珏放下书本直接冲过来,握紧拳头死命捶打其背部,我在一旁一身冷汗,似乎都能听到他肺部发出撞击震动后的颤音。

玉珏个子高,气质好,对我来说有点姐姐的感觉,我们的关系挺好,通常体现在上课说话,传纸条,平时抄作业,考试对答案这几处外交上。对答案的事情每次都被周炜嗤之以鼻,如果考试前不进贡点,这孩子嘴太能突突了。有一次考试正在进行,周炜举手起立,大声说:“老师,小熊猫和玉珏在对答案!”玉珏也没惯着他,上来就一铅笔盒。虽然这样冲动不对的,但是有的人真的想揍他一顿,有一次打架,还被周炜咬了肩膀,牙印很深,第二天青黑青黑,玉珏看见后,就问我,会不会有毒。我笑了笑:“怎么可能!”她连忙说:“蛤蟆也算五毒吧!可不能小瞧,这咬得挺严重的。”之后她给我带了药物,说真的,心意领了,我还真的不敢涂抹。

其实对答案这事,我们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即便这样,成绩还是很差,这就像两个臭棋篓子,下不出什么珍珑棋局。英语我俩都不好,周炜这小子英语还真不错,平时求教他那是挺困难的,因为给不起好处。考试实在没辙,赔本也得凑齐报酬。他平时给我们灌输他的重要性,考试也只能靠周炜,但是这小子心眼太多,平时问他点问题,不回答是常态,但凡回答你的,基本都是错误的解析和答案,考场上还会坐地起价。

“哎,老周,第四题选择题是几啊?”

“一片锅巴,成交否?”

“成交!”

“选D!”

周炜特别喜欢吃油炸锅巴,他早餐有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只吃这个,上课时嚼得嘎嘣嘎嘣的响,有时候嘴馋问他要点,他心情好给你掰个八分之一,关系不好的爱答不理,总之,你想吃他点东西,就好比吃他的肉,比登天还难。一日清晨,破天荒的主动询问我要不要锅巴,我这一时受宠若惊啊,转而诚惶诚恐,问其缘由,他就直接问道:“你就说要不要吧!”要,当然要,能薅到他的羊毛何等难事,本想接过一小片,没想到他给了一整块,我小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又尝了一口,顿感不妙:“你这个锅巴是不是过期了?!味道不对啊!”

“怎么可能,我早上刚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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