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沉入深渊,死亡得到解脱,当晨曦之间的第一缕曙光照在他脸上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在混沌中寻找,于是睁开了眼睛,神经信号也重新连接,痛觉席卷大脑,但他却麻木了。

奎尔夫惊疑道:“我还活着?”

于是坐起身,环顾四周,身旁有一堆燃尽的木柴,伸出手感受着余温,大概才熄灭不久。

而在木柴灰对面则侧躺着一位披着脏兮兮白大褂的男人,此时还有轻微的鼾声传来。

“他竟然真的找到了补给点。”奎尔夫隐约能记得昨天大雨倾盆而下,而自己意识模糊,只能伸出手指提供一个大概方位。

但补给点的位置往往十分隐蔽,没有亲身走过的人很容易被沿路干扰方位的障碍干扰,从而因错误判断所迷失。

“哼,自带命运的家伙……”

奎尔夫轻喝一声,低头看向了自己空空无也的右腿已经包扎完毕,像被截肢一样。

可只有奎尔夫知道那种痛疼,对方拔刀,收刀后右腿已经分离,幸好靠窗才得以抓住机会一跃,在地面翻滚几圈后脱离险境。

但真正的状况远远比奎尔夫所描绘的危险,而李云上则最有发言权。

李云上视角:

米修莱人死亡后,奎尔夫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随后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臂。

而此时的我瘫坐在地,陷入了第一次协作杀人的艰难思想斗争。

我抬头看向朝自己伸出的手,第一时间并没有抓住,反而是奎尔夫像是不耐烦地将我从地面拽起。

奎尔夫走在前面,又对我做出了那个“跟我走”的手势。

于是我们一路朝控制室走去,途中依旧没有遇到半个人影,直至进入了那噩梦般的3号车厢。

我第一次碰到我的梦魇,那个男人背靠在进入2号车厢的铁门上,表情淡漠如霜,当我们进入时甚至连眼皮都没睁开。

当时的我不知他的危险,不过看到奎尔夫停下脚步后也止住前进的步伐,跟着奎尔夫一起观望。

但我没看见奎尔夫额前的冷汗,两边僵持足足三分钟,男人才开口询问什么。

我没听懂,但奎尔夫却当即脸色骤变,余光瞄向身旁窗户,几乎在一瞬间奎尔夫便做出决定。

破窗!跳车!

可在窗户破裂的一刹那,我听到了收刀声,紧接着便是奎尔夫的痛苦惨叫和遗留下的残肢。

不过奎尔夫已经跳下列车,生死不知,留下原地慌神的我。

恍惚之间,我又听到了收刀声,回神之际发现自己蹲在窗台,临门一脚,我果断跃下。

我在地面翻滚几圈后,听着耳旁的呼啸声渐行渐远,不知为何我没有落荒而逃,敌人也没追来。

如梦初醒后我连忙检查身上是否少了零件,但身子却安然无恙,除了几处无关痛痒的擦伤。

随后我便沿着铁轨寻找率先跳下列车的奎尔夫,不过当我找到他时已经神志不清,但手里却攥着一张羊皮卷。

而羊皮卷就是补给点位置的地图,因为不熟悉地形,所以我只能看懂大概,但具体方位却不清楚。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却惊讶地发现奎尔夫伸出了食指,我当即灵光一现,拿着地图与奎尔夫手指的方位进行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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