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用害怕的,这个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日槐安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缓缓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拿起几朵花瓣,轻轻地放在房屋角洞里的小神像上。他的动作轻柔而虔诚,神情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感,完全没有了刚才拉着布洛尔奔跑时的少年顽皮模样。

布洛尔站在一旁,有些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困惑和迷茫。此时,夕阳渐渐西沉,落日的余晖如金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将眼前那半蹲着的少年的影子拉得极长。在这一刹那间,少年仿佛瞬间长大了许多,他的身影竟与记忆中的绿萼重合在一起,让布洛尔不禁感到一阵恍惚。

“哥哥,怎么了?”日槐安突然站起身来,仰起头望向布洛尔,眼中充满了关切和疑惑。“我总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好像总是看不过去似的,雾蒙蒙的一片,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布洛尔猛的反应过来,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奇怪,好像总是陷入到某种情绪当中,说不清也道不明。

“啊?我没事的,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布洛尔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那个小神窟,目光这才移到日槐安脸上。

“咱们去房子里!”日槐安一提到这个,瞬间兴奋起来,拉着布洛尔就往屋子里钻,活生生的像一只可爱的小动物在活蹦乱跳。

“嗯,哎!你跑慢点!”布洛尔被他拉的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一跤。

*

“这又是哪里啊?咱们到哪了啊?我真栓Q了。”南菘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灰绿色森林,眉头皱成了麻花,嘴巴嘟囔个不停。

这片森林简直就是一片灰色和绿色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尽头。树冠宽阔得吓人,仿佛一把巨大的遮阳伞,将天空完全遮住,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尽管森林整体呈现出灰绿色调,但树木的种类却五花八门,树叶的颜色和形状也各不相同,有的如翡翠般翠绿,有的则带着淡淡的灰色。

地面的褐色泥土看起来异常松软,似乎随时都会塌陷下去。麻团甚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蠕动,使得土地微微颤动,仿佛大地在呼吸一般。

此刻,麻团、南菘和白谛三人正蹲在一根开满黄绿色花朵的树枝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他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每一处角落,生怕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这片森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一个人站在一片宁静的森林里,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自己一样。虽然大家都觉得这个森林有问题,但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却又很难,因为这些异常之处一旦单独拿出来分析,又会发现它们其实都是合情合理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整个森林就像是一张拼图,每一块看起来都很正常,但组合在一起却显得十分诡异。

而且不远处有一座奇怪的机械台,它的整体色调是暗绿色的金属,散发着一种翡翠石般的光芒。这座机械台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突兀。它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强行插入到这片灰绿色调的森林之中。整个场景给人的感觉就是,森林和机械台都不属于这里,它们之间存在着强烈的割裂感,好像这片森林被人为地划分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空间,而且彼此都格格不入。

“南菘小白,你们说这里像不像一场梦啊?”麻团坐在树枝上,晃动着双腿,目光向着远方望去,面具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

听到这句话,白谛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话怎么说?”他似乎对麻团的话语感到十分不解。

然而,麻团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其实也不太相信的,但我总觉得我曾经梦到过这个地方。那种感觉很奇怪,既熟悉又陌生,让我心里有些毛毛的……”

麻团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谛和南菘突然沉默了下来。他们的脸色变得严肃而凝重,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整个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冷漠,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麻团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突然变成这样。毕竟,他们不仅是同学,还是亲密的伙伴,更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他刚才所说的话,应该不至于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吧?

看着白谛和南菘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麻团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的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试图找出自己可能说错或触及到的敏感点,但却始终毫无头绪。他觉得自己已经绞尽脑汁,可还是无法找到答案。

事实上,两人并非真的冷若冰霜。由于坐姿的限制,麻团只能看到他们脸上极小一部分,其余大部分都被身体遮挡住了。然而,这种模糊不清的景象却让麻团产生了错觉,误以为他们的表情冷漠。

麻团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对劲,冷汗顿时从额头冒出,头皮发麻,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就在这时,南菘突然径直从树上跳下,而白谛则彻底转过身去,将背部对着他。

“白谛!南菘!”麻团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这两个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担忧。与此同时,白谛和南菘猛地同时转过头来,脸上满是疑惑,仿佛在问:“怎么了?”一瞬间,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常态,一切似乎都只是一场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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