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在森林上空的苍鹰从天空中陨落,已然失去了生命体征。
夺走这只苍鹰生命的正是刺入了其胸口位置的黑色苦无。
而射出这枚致命苦无的人正是鸣人。
“喂喂……你干嘛突然要杀这只鹰啊?你是施虐狂吗?”
原本正在和佐助交谈的鸣人毫无预兆地向着天空中的苍鹰射出苦无,身边众人皆是对鸣人突然杀掉了森林中动物的行为感到困惑。
鬼灯水月的反应最为明显,他直接开口询问。
佐助也低着头看向掉落在他和鸣人之间地面的苍鹰尸体。
他对苍鹰尸体观察的很仔细,很快便认出了鸣人射杀的苍鹰并非这片森林中的野生飞禽。
“是忍鹰。”
佐助说出了自己观察后的判断。
“忍鹰?谁会要用忍鹰监视我们?是‘晓’吗?”
鬼灯水月连着叨叨了好几个反问。
他会将忍鹰的主人认定为“晓”组织的成员不足为奇,毕竟他们的目标就是“晓”组织,也才刚刚和“晓”的成员进行了一番战斗。
鬼灯水月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叹着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腰间的水壶咬着吸管开始喝起水来:
“要和那些‘晓’的家伙连战吗?佐助,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下再继续啊,刚才的战斗很累啊,我都口干舌燥了。”
听到鬼灯水月这话,在先前和艺术二人组的迪达拉和蝎交战中出了主力的鸣人和佐助还没说什么,香磷已经皱起眉头走到到了坐着的鬼灯水月的面前。
香磷用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不满道:
“刚才全是鸣人一个人和‘晓’组织那个喜欢吃土的家伙战斗,你怎么好意思一副辛苦了自己的样子!”
鬼灯水月只是瞥了一眼香磷,一边咬着吸管喝水一边进行解释:
“因为提心吊胆观战也很消耗精力啊,那是不同于肉体的精神上的疲惫,亢奋之后人就会觉得累,就和你刚才一样——‘鸣人,nice!’——‘不好!那个吃土混蛋居然敢炸伤鸣人!’——‘影分身!?鸣人太帅了!喜……’——!”
鬼灯水月话语中的各种举例还来不及说完,香磷已经两只手抓住了鬼灯水月的衣领,强迫着他重新站起来。
“干……干什么啊……”
鬼灯水月茫然看着眼前脸色迅速攀成红色,连耳朵和脖颈都变得绯红的香磷。
香磷这副害羞的样子并非是展现给鬼灯水月看的。
香磷展现给鬼灯水月的,是她眼镜镜片后那双为了掩饰羞躁而发怒的红色眼睛。
“闭嘴,别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这滩水全都硬塞进你自己的水壶里。”
鬼灯水月和香磷,这两个家伙从见面之初总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吵起来。
所有人对此都已经习惯了,没有人搭理陷入打闹的两人。
音忍四人众早已经自觉开始分散出去戒备着四周,好第一时间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
佐助则是好像完全没发现鬼灯水月的香磷的闹腾,他黑色眼眸中的视线从苍鹰尸体挪到了鸣人身上。
佐助说道:“这是木叶的忍鹰。”
忍鹰对忍者而言是极为常用的通讯手段,忍界的各个忍村都豢养着大量的忍鹰用以进行远距离的情报传递。
而为了防止敌人将外出传递情报的忍鹰当作攻击手段,忍村之间都对忍鹰进行了特殊的标记处理。
大蛇丸身为木叶曾经的三忍,曾经木叶政治中心的人物,他自然很清楚木叶忍鹰的特征,这一知识自然也大蛇丸被教导给了佐助。
“看来木叶已经发现我们的踪迹了,不过他们现在应该还不清楚我们的具体位置,所以才会用忍鹰进行搜查。”
佐助又说。
毫无疑问,鸣人用苦无从空中射下来的忍鹰来自木叶。
忍鹰如果没有按期回去自然会让木叶起疑,但既然已经被他们监视了,杀掉忍鹰截断掉忍鹰获取到的情报的鸣人的行为便是最优的选择了。
鸣人的行为也符合佐助的利益,现在的佐助已经从迪达拉那儿得到了宇智波鼬详细的藏身据点,他自然不想让忍鹰安安稳稳带回情报。
让失去了忍鹰的木叶如无头苍蝇乱窜一阵了,也能防止木叶在关键时刻出现为佐助对鼬的复仇带来变故。
不过鸣人很快就打破了佐助那将事态往好处想的看法。
“最好还是不要太放松警惕,或许忍鹰不需要自己回去也能让木叶掌握情报。”
鸣人暗示的话语,对同样出生自木叶的佐助而言并不难猜。
“你是想说山中一族的心转身秘术?”
佐助看着鸣人,记起了当初搜寻飞段和角都情报时,在黑市中再遇的小樱身边的井野。
鸣人和佐助叛逃三年之后,重新被木叶掌握了踪迹的两人,在三年后同时接触过鸣人和佐助的井野、小樱、丁次再次被编入和鸣人佐助两人有关的任务,反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就当作是我直觉上的一种预警吧。”
鸣人回答。
山中一族的心转秘术带给鸣人的体验,至今都让鸣人记忆犹新。
“如果木叶的人里真的有山中一族的忍者,那么杀掉忍鹰的确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便是鸣人会毫无征兆地突然射出苦无的原因。
能占据敌人身体的山中一族的心转身秘术的弱点是山中一族的忍者附身的人或动物受到的伤害都会以反馈在本体。
如果能在附身在苍鹰身上的山中一族的忍者反应过来前杀掉苍鹰,其实同样能杜绝掉鸣人和佐助的情报被木叶掌握的可能性。
但鸣人射出的苦无只是杀掉了苍鹰,还是连同着苍鹰体内山中一族的精神一同解决掉。
鸣人和佐助都无法得到准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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