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在啼鸣,飞到近处,它柔软而蓬松的羽毛夹杂着飞雪并欢快的在窗前跳跃着,毕鲁被吵醒,他懒散的揉着眼,透过窗户看见了碧蓝的天空,天空甚是宽广,没有云,静静的望着就好似看见了大海,悠扬的提琴,成对的海鸥。
毕鲁起身,四处张望着凯雅的身影,通过气味,他发现了她。
只见撸起袖子的凯雅,她手中正提着一桶热水,可能是她太过娇小的缘故,她三步一踉跄间才终于把铁桶提到了一个略大的木缸旁边,动作笨拙就好像一只淋了雨的小鸟,失去了原有的那番灵活。
毕鲁很热情的迎了上去,向着凯雅打着招呼,凯雅偏过头露出微笑,二话不说就将前来的毕鲁扒了个精光。
“啊?!呃?!!”毕鲁使劲挣扎,但又怎是那凯雅的对手,半谦半就间就被凯雅送到木缸之中。
原本的储藏室被打理了出来,不大不小刚好纳得下一个木缸,凯雅一不做二不休把它改造成了浴室,还别出心裁的在墙上开了个小洞,这个洞很神奇,大小也就一个西瓜的维度,但太阳却很迷恋它,整日都赖在它的身上不肯离开,直到晚上才被那月亮强行占去。
凯雅关上门,热气没有出入的通道,堆积着,使浴室变得湿漉而昏沉。
凯雅坐在椅子上,毕鲁泡在木缸里,他露出自己雪白而润红的脊背,而凯雅手中正拿着毛巾为其擦拭着,毕鲁的脸很红,这不是凯雅第一次为他洗澡,但毕鲁还未习惯。
他低着头,像犯错的小猫,凯雅柔软而有力量的手掌每每划过,都会让毕鲁发出低沉的哼啼,比起喵叫更有几番灵性。
二人都沉默着,毕鲁是因为羞耻,而凯雅却并非如此。
毕鲁就像是一个贵族家的小孩,他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非凡气质,似皇族却有着深厚的平民味儿,他的发色也并非那番纯正,浅黄甚至发白,并不亮丽也不黯淡,适中且合适,而他的瞳是异色的,很难被人发现,一只纯灰而另一只灰而藏金,就好似你第一眼看画,初见被画家精湛的画技所吸引,待仔细端详时才发现作者潜藏在其中的惊喜。
毕鲁很瘦弱,身材很不匀称,他比起同龄人要高上几分,也消瘦几许,通透如玉,白如雪色,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让其所受的伤变得格外突兀,是的,这个孩子身上都是伤。
不说触目惊心也算的上是目不忍睹,火的烧伤占大片,在之是刀伤......
凯雅在刚捡到毕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不过那时候可比现在严重的多。
忽然凯雅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毕鲁不知是被吹来的寒风抚摸还是怎地,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凯雅想要探究伤口的来源。
“毕鲁酱。”
“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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