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这个新兴的建筑企业,
何雨柱并不打算亲自参与或者共同经营。处理完了这件事,
他画好了草图,城郊的新钢铁厂就开始破土动工了。得益于不锈钢出口生意以及方便面生产的支持,资金非常充裕,并不需要额外寻求援助。新项目的施工依旧依赖于郭家的技术指导,并雇佣周围乡镇上的乡亲们来做工。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些穿着旧式制服的身影。
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改变而已,毕竟穿制服和工作服都是大众流行趋势,也没人在意他们以前是干嘛的。
冬去春来,
历史进入了新的一页。
上级终于颁布了有关制造业调整的正式公告,消息一经披露就引起了轩然大波。首批试行改革的企业从最初的十家逐渐扩展到了三十家、一百家……直至达到数百之众。这项计划覆盖了广泛的内容,但对于广大工人阶级而言,最关心莫过于薪酬制度的调整了。
工资不再是固定的数额,
不会出现干多干少一个样的情况。勤奋的人当然喜闻乐见这样的变化,因为他们赚得更多;而那些习惯偷懒的人则被迫接受较低的基本报酬,在这种无法抗拒的大趋势下,他们不得不调整态度认真起来。
就这样,伴随着不同人的各种情绪波动中
何雨柱得知了最新的消息。
行政级别晋升了一步,变成了副厅级别,每月薪资177元。虽然不是太在乎职务高低或薪资多少,
但他还是很高兴能与原厂长站在同一行政层级上了,毕竟杨厂长虽为副职但行政级别没啥变化。
作为曾经共事多年的朋友,
何雨柱替对方感到惋惜的同时,也不免担心杨厂长的心情问题,立刻打了通电话表示安慰,“老杨啊别难过,你也才比我稍微大一点点嘛,我相信未来你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哦;
"咱俩现在级别一样啦,说不定哪天我又升了呢哈哈;
"论起能力和长相,你是拼不过我的吧,可你好歹年纪摆在那里呢!"
“不论何时,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大哥大!”
“这样一想,你的心情是不是舒畅了些……”
杨厂长听了这番话,简直是火冒三丈,没好气地说:
“什么好多了,你这是故意找茬啊。”
“别废话了,正好我也有事儿要找你;”
“本来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你,既然你知道自己有多牛,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听上去准没好事。
何雨柱急忙挂断了电话。
他自己这儿,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没解决呢。
钢厂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去掺和。
这样想着挺好。
没想到不久后,杨厂长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了,而且赖着不肯走。
何雨柱无可奈何,只好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上个月,我们去了德国访问考察。”
杨厂长叹了口气,一脸愁容:
“这次去看的是焦炉;”
“焦炉你知道不?是用来烧制焦炭的,炼钢用的那种;”
“咱们钢厂以前有两个小焦炉,还是几十年前建的,一年出不了多少焦炭;”
“这些年,需求增加了,那些老旧的小焦炉早就跟不上了;”
“所以现在打算建一座大型的新焦炉。”
杨厂长说得十分详细。
何雨柱就算不想听也难了。
钢铁是工业发展的关键材料。
而焦炭更是关键中的关键,直接决定了钢铁产量……
早些年,国内与德国在这方面的技术水平相差不大,但经过这些年的变化和发展,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我国的技术进展较为缓慢,而德国却走在了世界前列,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焦炉设备和技术。
去德国考察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引进他们最好的技术。
可人家要价实在太高了,外汇资金又紧。
于是,商讨之后,决定自己开发建造焦炉。把全国现有的焦炉加起来,暂时还能撑得起目前的需求,并且也给研究工作留出了足够的时间。
实在是不行,再说吧。
杨厂长大概也就是抱着这种心态接下了负责钢铁厂新焦炉建设的任务。
这里面遇到的困难不少。
除了耐火材料之外,最难搞的部分其实是制造工艺问题。
虽然我国对于焦炉的生产有一定的积累,并不是一点资料都没有,但在现有的基础上想要再做突破非常不容易。
主要难点在于不同类型的焦炉有不同的特点和要求。
主要有顶装式焦炉和捣固式焦炉两大类。
这两种焦炉各自有自己的优点。
顶装焦炉就是在上面把煤炭加进去进行高温加工。
这种结构操作相对简单,但它需要使用高品质的煤,才能保证最后产品的质量。
而捣固焦炉则采用侧面装载的方式,在投入前会先把煤炭压成饼状再送入炉内燃烧。
这种方式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利用多种质量等级的煤,并通过合理的搭配将次品变成优质的焦炭产品。
但由于我国高品位煤矿并不多见。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推广和发展捣固焦炉变得尤为必要。
这类技术过去我们也曾尝试研发过一些实例并且确实成功投运了几个案例,只不过产量太低了、毛病一大堆,根本没法跟德国那些尖端水平相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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