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聊几句,云归弥便离开临安城。
叶长明心中虽有万千不舍,却未多言。现在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云归弥因钻研阵道与天机两术,致使剑道的造诣虽不及月舞仙,可登剑仙之境却只有临门一脚。
没有御剑而行,骑着一头毛驴悠哉游哉往东域与道域的边界而去。
年少时游历四方,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少年得意。中年时稳重持重,云淡风轻。到老年时却是妻管严,少有机会花天酒地。
要不是妻子司牧萱几次催促,云归弥亦不会往道域而去。
至于女儿叫司牧铃随母姓,也是有理有据,堂堂仙风道骨的人间道仙是倒插门。
云归弥家道中落,父母早逝,云家就剩云归弥这棵独苗,因两家曾定一婚约。
司牧萱的父亲就让云归弥入赘司牧家。
司牧萱比云归弥大一岁,是东麓书院道元天尊的首徒。
二人昔日青梅今飞燕,怎不能一生一歉。
没有互相不对眼,只有一路而来的携手共进。
云归弥心比天高,总想闯出一番天地,比年长一岁的司牧萱,作为天尊首徒,书院第一才女,应比云归弥呈现的更稳重,知性文雅。
结果却是随云归弥几乎走遍半个浩瀚大陆,任由云归弥胡闹。
而到步入甲子之年,反倒是司牧萱处处管着云归弥。
等远离临安城,坐在毛驴上,云归弥变为青年模样,玉树临风,清逸脱俗。
“归弥老道真当一步好棋。”月舞仙御剑而来,与云归弥同齐而行。
云归弥拿出铜镜,自脸的照了几下,道:“老道二字当免,好棋谈不上。”
“神明亦不言为掌棋者,我又何敢言为执棋者。”
是否是好棋关系到棋局的输赢,一步错步步错,乃至一棋定生死。
而他只是下了说好又不好,说坏又不坏的一粒棋子。
见云归弥并未多言,月舞仙适可而止,并未追究。黛眉微皱,说出自己的疑惑:“家师有言,我所寻之人,天运齐身,眉宇间紫气萦绕,因果线简而顺,危而平。”
“可叶长明气运平平,因果线繁而乱,未来亦是迷雾一片,暗夜重重,唯有一道神韵庇佑。”
“收叶长明为徒后,我的未来亦是迷雾一片。”
闻言,云归弥笑了笑,反问:“既知如此,霓裳剑仙又怎甘心收长明为徒?”
未得到答案,云归弥便感觉到丝丝杀气,来其来源便是月舞仙。
明月剑剑意流荡在云归弥四周,若动手,在云归弥境界跌落情况下,月舞仙有把握打成平手。
压下那缕杀意,月舞仙淡淡道:“若非你引我入局,以我之手毁了叶长明的魂珠,我又怎甘心收叶长明为徒。”
还有一句月舞仙未言,她本剑心通明,叶长明却在其中灼烧出了一个洞。
听月舞仙所言,云长弥真想放肆大笑,女儿司牧铃说过女人喜欢口是心非,母亲说你不好,心里想的就是你的好。
想必月舞仙就是如此,他做局不过是顺水推舟,想要水到渠成,不过月舞仙一念之间。月舞心自是不会承认,她愿意收叶长明为徒。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