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的短暂。

明明我的意识还是在周五晚上,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周一早上了。

按下了喧闹的闹钟,哪怕铃声是Jo?o Gilberto的《Sampa》,一首很悠扬的Bossa Nova风格的曲子,我也不耐烦地“pia”地摁住了手机。

提前把妹妹的早饭钱放在餐桌上,随便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

每到这个时间段,阳光还没来得及普照大地,总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清冷,如疽附骨地贴在皮肤上。

当清晨的阳光经过云层之间的搅碎之后,溃散地零落在水泥路上。我骑上自行车,惊飞了电线杆上歇息的候鸟。

值日生的安排顺序其实就是按照座位排,因此,最后一桌的我和隔壁组第一桌的安之诺好巧不巧得同时负责今天的班级值日。

我可能更希望赶在班长之前把班级打扫干净,这样就能少受点抱怨。

当然,也有我希望她能轻松一点想法——虽然不多,绝对、真的……最多就1%。

主要是她一边负责班级事物,一边还得对接我复学的工作,确实也辛苦。

哪怕她完全可以敷衍了事,但是安之诺依然还是帮我找到了新的一套的教科书、把笔记借给我、担心我不适应学校生活。

论迹不论心。

就算论心,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吗?

不过硬要说的话,因为我善。

匆匆忙忙地打扫了班级卫生,大抵确认了不会被学生会那群眼睛比鹰都利的家伙扣分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补觉。

说实话,我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大家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班级。

开开合合的门、往来交错的脚步声、稀稀拉拉的寒暄。

这些都不能让我睡的安稳。

当然,都比不过安之诺的动静大。

哪怕我都已经确定我扫过一遍地了,地板确实很干净,她还是尽职尽责地清扫每一个空隙——这不,不知道她又从哪里捣鼓出来了一堆的垃圾。

当她扫到我的位置上的时候,并没有好气——甚至是有些粗暴地踢了踢我的椅子。

“起来,做卫生。”

“我不是扫过一遍了吗?”

“……但是你没打扫干净。”

行吧行吧。

“现在需要我干嘛?你也打扫的差不多了。”

“跟我一起把垃圾倒了吧。”

“那行,畚斗给我。这件事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诶?”

我直接一把手拿过畚斗,自顾自走出门,把垃圾给带走了。

确实是自己没有打扫干净,这件事也怨不到人家。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喜欢把事情怪罪在自己的头上。

这大概不是什么好习惯。

从垃圾回收处再到班级的这一段路上,我遇到了艾文和程晨。

程晨像是刚孵化小鸡的母鸡一样,面对周围的人群,死死的守着艾文,不容别人玷污她的犊子。

不过看起来艾文像是没有察觉,一如既往地向着每一个认识的人微笑寒暄。

“早啊宝贝。”艾文看到了拿着畚斗和扫把的我,主动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后退了半步,毕竟刚做完卫生,身上并不是多干净。

绝对不是因为你旁边那个如同吊睛白额大虫的婆娘地盯着我,想要像鱿鱼丝一样把我生撕了。

不是,你死死盯着我,跟我争风吃醋什么劲——放心吧程妹子,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早。”

“一起走呗,马上早自习了。”

“行啊。”

经过程晨班级门口的时候,程晨不情不愿回到了她们班。

“哥,我走了。你要多保重,别被路上什么野人掳走了。”

“哎呀,不会的。这里是学校又不是东南亚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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