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后,罗雪梅单独来到一间密室。房间内没有多余的装饰,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古朴的石制圆桌,桌上赫然摆放着三个透明的玻璃杯,每个杯子大约能盛放100毫升的液体。最右边的酒杯里静静地躺着一朵粉嫩的樱花花瓣,仿佛在述说着某种无声的故事。
房间的味道很干净,没有任何异味,罗雪梅站在桌前,目光专注地打量着那些杯子。她的视线停留在最右边的酒杯上,那浑浊的液体流淌着些许金色光泽,宛如传说中的仙酿一般,散发着诱人的神秘气息。
左边的酒杯里盛着森明菜阿姨的佳酿,中间的是蝶祈姐姐的口嚼酒,而右边那杯据说是神明的回赠。闰土曾嘱咐她,要按照从左至右的顺序,一一饮尽。这个命令,成了罗雪梅踏入这间密室后的唯一执念,她决心要将这次的任务执行到底,尤其是蝶祈姐姐的酒,她打算细细品味。
缓缓地抬起第一杯酒,罗雪梅感恩着森明菜阿姨这段时间的付出,眯着眼睛将酒一口喝下去,舌尖感受到的是一种甜美的滋味,清新而又甘醇,令人沉醉。罗雪梅感觉整个人好像掉进了糖水里,她在水里努力睁开眼睛,看见水底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闪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引导着她。罗雪梅心中充满了好奇,她想伸手去触摸,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就在这时,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段陌生的记忆,仿佛是别人的经历,却又异常真实。
她看到了一片江上的火海,风卷船毁人哀嚎,一位智者与面带纱巾的妻子一笑浮生,谈笑间樯橹灰飞,他眼神坚定,尸横遍野的残酷景象并不能影响他为了主公的宏图霸业不择手段,妻子露在外面的眼神里只看出对自家男人的自豪。
突然,罗雪梅感觉一阵剧烈的震动,她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中,手中依然握着那杯已经喝完的酒。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她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但她知道,那段陌生的记忆一定有着特殊的意义。她决定将这次经历告诉闰土和蝶祈姐姐,希望他们能帮她解开这个谜团。
罗雪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缓缓地抬起了第二杯酒。她知道,这杯酒一定会带给她更多的惊喜和秘密。她眯着眼睛,想到蝶祈姐姐的精致容颜,脸上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笑容,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无价之宝。她深吸一口气,品尝着酒的原始香气,然后认真地啜饮了一口,舌尖传来了一种淡淡的苦涩,随后是一种深深的甘甜,仿佛在诉说着一种无尽的哀愁和坚韧。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且亲切的院落,花圃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停下脚步。温暖舒适的风中,智者将羽扇藏在背后缓缓踏来,像是与上次相隔数十年,他老了,而他的妻子还是绝代芳华的模样,坐在石墩上休憩,花朵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月英,我在北伐途中遇到粮草运输问题,想借你的木牛流马一用。”面对隐世的妻子,智者恳切地对她说。
“吼,这么长时间不见,丞相连说辞都不准备对付一下了么。直接管我要东西。”头戴暗红色斗笠,垂落黑色轻纱,形象美丽的女子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她知道智者现在的难处,却还是不免当面调侃一番,以解心中长久未见本人的怨气。
“是我不好,疏忽了你。”智者留一幅络腮胡须,面容稍瘦,但器宇不凡,颧骨高挺,眼神炯炯,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智慧,“前些日子,我将亲信马谡斩杀,正是失去军中威望之际,可借你手助我重掌北伐大军,待成功归来时我必好生待你。”
戴着面纱的女子注意到,夫君许久未曾打理发迹,呈现出深深的灰白色,夹在官帽底下,他衣衫皆素,不显摆阔,宽大的外衣凝重的裹体,像是久病之人,若不是腰间系着金黄腰带,下摆绣了一条黑色狰狞的无极汰那,谁看得出他是蜀国相父?
“既然如此,你且随我来。”妻子轻叹一声,从石墩上站起,兽皮裙下红结相继摇摆而动,她优雅的步伐犹如风中的杨柳,柔美而飘逸。
妻子叹服了,罗雪梅感到一阵高兴,她用心去感受他们说话的含义,觉得关系着一段段她不知道的神秘历史,罗雪梅的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感动,她知道,这些历史一定有着特殊的意义,或许在将来的某个时候,她也能成为古老故事延续的一份子。
就在她浮想联翩的时候,她感觉再次浸入了那片清冽的池水之中。她的身体开始经历一种奇异的转变,力量和感知在不知不觉中增强。她尽力睁大双眼,试图穿透水面的涟漪,窥视池底的奥秘。那水下的景致宛如一幅朦胧的画卷。
她缓缓地将口中的美酒咽下,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股清新的液体之中。她感受到了一股独特的香气,那是酒赋予这池水的美味气息。她屏住呼吸,身体随着水波轻轻下潜,视线逐渐接近池底的真相。那会是什么呢?尽管一切还笼罩在模糊之中,她的心中却充满了猜测:是一幅描绘着蝶祈姐姐的肖像?还是自己的画像?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吗?
非常遗憾,她还是没能看清那幅画的真容,手里的酒已经喝完了,舌头触碰到了杯底,她双手撑着桌面,在桌子上还有最后一杯来自神明大人的酒,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去查看水底的东西。这一次她打算一口喝完,神明大人的酒她不敢去揣摩。
浓烈的药酒气息充满了鼻息,她有些怔住了,没做多余的思考一口饮进喉咙里,一股辛辣窜吼,仿佛体验到了古老草药的奥秘。喝起来草本植物和香料交织,带有一种丝滑的质感,还有麦芽和蜂蜜甜的美味,口感醇香浓郁,回味悠长。
然后她在水池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终于看清了水底的画作,那印的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比当初闰土老师画的,更具鲜明的色彩,仿佛从花园里跑出来一样,生动而有趣。罗雪梅一看就喜欢上了这只大熊猫,她突然想起,这只可爱的大熊猫,它最爱的食物是竹子。
“杀了她。”
一个女人画好了罗雪梅的头像,把铅笔咬在嘴里,反手将脸相贴在一个稻草人头上。她眼中闪烁着决绝而冷酷的光芒,仿佛要将所以的恨意都凝聚在这一张纸上。
不远处,一个猥琐男孩装扮成了日式的传统尸体模样,额头戴着白色三角帽,耳边系了一对白烛,他从口中吐出两根铁钉,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精准度,将它们投向五步开外的稻草人。铁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朝稻草人贴着罗雪梅画像的眼睛飞去,仿佛即将刺入罗雪梅的眼窝,圆头的钉子会变成黑漆漆难看的眼睛,那无光的黑暗将吞噬一切,而随之而来的脑部创伤,无疑预示着死亡的临近。
在那个幽闭的空间里,罗雪梅感到一阵醉意如同海浪般席卷而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斜,紧接着,她的后脑勺与坚硬的地面发生了猛烈的碰撞,伴随着一声闷响,她的后脑皮损处渗出鲜红的血液。与此同时,她的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彻底与身体断开联系。
在仿造的密室空间里,装扮成尸体的男孩正注视着罗雪梅的稻草人。当稻草人突然倒地,他吐出的两根铁钉失去了目标,钉在了不远处的墙上。男孩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暗,充满了神秘和恐怖。他从肚子中酝酿着四枚带有血迹的铁钉,一股阴冷的怨气在他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他再次运用内力,将这四枚蕴含着怨气的铁钉吐了出去。这些怨钉虽然飞行速度不快,但它们的目标十分明确,直奔稻草人身上的每一个致命要害。对于已经陷入醉酒和昏迷状态的罗雪梅来说,任何一处的贯穿,出血造成的伤害都是致命的。她似乎无法逃避这即将到来的致命攻击,形势万分危急。
两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稻草人身上,突然间,原本躺在地上的稻草人仿佛被一股不可见的邪风吹拂,竟然迅速升腾起来,直接飘向了天花板,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垂直落下,稳稳地站在了握着铅笔的女人面前。
男孩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稻草人,心中涌起了一股被戏耍的愤怒。那些怨钉,每一枚都是他心血的结晶,是他以自身的力量和意志培育而成的。这样的消耗,对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是极大的负担。
当那个由稻草构成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时,女人惊恐地尖叫出声。她所绘制的罗雪梅的肖像,本是温柔的面孔,却在一瞬间被黑暗吞噬,变得深不见底,仿佛要将一切光明吞噬。那双眼睛,不再是铅笔的简单素描,而是活生生的闪电,它们的光芒在黑暗中跳跃,充满了野性和威胁,仿佛她一不小心将稻草人画成了一只怪物。
现在,这只怪物似乎活了过来,正向她示威。
稻草人缓缓地扬起了头,它的动作充满了挑衅,仿佛在质问:“臭女人,就是你想要杀我吗?”
诅咒稻草人,本应是转移伤害和死亡的傀儡娃娃,但此刻,它却带着一种恐怖的威势,仿佛要反噬施术者本身。罗雪梅无意识的这一系列操作显得异常诡异,让暗杀二人组也感到震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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