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五个百年之前,有一群来自外大陆的强大军人占领了我们所处的这座岛屿,在这里创建了无数奇迹。但传说中的‘吞日大巫’抹除了这座岛屿对那些古代人的记忆,只留下他们存在过的痕迹——芬切斯特就是他们所留下的众多古迹之一。他们称呼这里为:沼泽要塞。这些古代人擅长用石头建筑房屋,他们有独特的技术——而我们用木材和泥土。”
制陶匠的工坊中,布莱斯冈正向莫德海尔讲述着过去的故事,这些都是莫德海尔所不曾知晓的。诸如远古帝国的暴君、龙和雄鹰、他们来自海的对面的祖先……莫德海尔很是投入,布莱斯冈给他讲的故事已经超过他这短暂一生中了解到的所有传说。
“日出了,我们走吧。不让头儿等太长时间了,毕竟粮食还得从他那儿拿呢。”布莱斯冈露出笑容,说道。
可当两人正准备一声不吭地离开这里,去和队伍汇合的时候,一个一边走路一边系腰带的青年拦住了二人。布莱斯冈抬头望去,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这是一个身高将近六尺的瘦高塞布里克男子,正往腰带上系着刻刀——这种小刀只有手指长度,一段有指甲大小的刀刃,另一端用绳子绑好,可以挂在身上。
与此同时,这位青年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布莱斯冈的脸,直到布莱斯冈认出他。“哦,你是主人家的儿子吧——我看你长得和这家主人很像。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们要离开了。”布莱斯冈对他说道。但他心中却对这般堪称鄙夷的审视感到厌烦,好像是在观察自己是不是刚才偷了什么东西一样。而且他知道这个小伙子在明摆着讨厌自己——倒是说不上讨厌——但也同样令人感觉皮肤发痒。
“诶诶——我们昨晚只是在这里睡觉而已,什么都没碰啊。”莫德海尔赶到布莱斯冈和青年中间,隔开二人。
这时候,青年才吹了口气,侧过身去,说道:“你记得血矛和白丘是什么时候割席的吗?如果你是艾伯纳郡来的人,当然记得曾经的白丘和血矛是战友吧。”
“只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布莱斯冈心想,觉得这人似乎在测试自己什么。他回答道:“他们什么时候划开关系,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啊。倒是我祖父曾经应征参加过赫芬利亚的分割战争,才告诉我很多当年的事情嘛——我也是第一次离开艾伯纳郡。”然而他心里却想的是:“他知道我在艾伯纳郡有背景,问这个问题估计也就是为了探探我的立场。”
“是‘应征参加’啊……我们当时是一点没参与了,我祖父那时候还不在芬切斯特呢。哎呀——芬切斯特原来是血矛家的领土呢,真是时不如昔。”青年故作感慨的样子,用余光观察着布莱斯冈的面部表情,心想:“这长相我见一次就忘不了,他一定是血矛的家族成员。”
“确实时不如昔呢。”布莱斯冈的脸上闪过一丝廉价的感伤,“不过这也是大势所趋不是吗?分割战争改变了很多事情,这也是夜鸦领主的计划——想要长盛不衰,就得想办法适应每个时代。”
“互相认识一下吧,难得见到这么富有学识的人。我叫贝督西德。”青年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二人。可是因为他站在正升起的阳光后,布莱斯冈很难看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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