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

落地窗前的焦子程身姿挺拔。

他静静地凝视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

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玻璃,发出清脆而又富有韵律的声响。

案头,郭力与王光的资料摊开着。

在透过窗户洒下的阳光照耀下,两人的履历泛着微微的光芒。

郭力,这位在重型机械制造领域摸爬滚打了十五年的“老法师”。

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对机械独特的理解与感悟。

而王光,深耕渔具行业二十年。

对渔具的每一处细节、每一种材质的特性都了如指掌。

有了这两个人的加入,焦子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终于不用再为即将成立的两家公司过多操心。

焦子程依旧是那副熟悉的甩手掌柜做派。

毫不犹豫地把两家公司的创建事宜分别交给了郭力和王光各自负责。

郭力此刻正蹲在钢红星缆厂传达室那破旧的铁皮炉子旁。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德国绞线机的维修记录。

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专业。

“张厂长,您看这传动齿轮的磨损度。”

他突然站起身,将泛黄的图纸用力拍在掉漆的办公桌上。

声音坚定而有力,“去年三月份停机检修时,连德国工程师都说这机器最多再撑两年。”

玻璃窗外,巨大的龙门吊在凛冽的寒风中吱呀作响。

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厂长紧攥着保温杯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的脸上满是不甘与不舍,“小郭同志,咱厂这些设备当年可都是花大价钱从国外进口的好货啊!”

“所以我才出价五百万。”

郭力不紧不慢地从公文包中抽出天津港拍卖档案。

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这时,财务科突然传来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暴响。

老会计小心翼翼地探进半个身子,“厂长,他们算的折旧率……确实比咱们精确三个百分点。”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威海。

王光也在一家鱼竿制造厂进行着考察。

他站在威海渔具厂的仓库里,轻轻捻开碳纤维布的边缘。

眼神犀利。

“李总,您这批预浸料存放超三个月期了。”

他忽然举起一根鱼竿,对着天窗透进来的光线仔细查看。

“看这第四节的应力纹——去年本子国大和精工的索赔案,不就是因为这种暗伤?”

“咱们有二十年的老手艺!”

李总涨红了脸,情绪激动地拍打工作台。

震得一旁的竹制模具哗啦作响。

“所以我才建议保留老师傅团队。”

王光不慌不忙地从西装内袋掏出合同。

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

窗外,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呼呼地灌进来。

墙上那面“市先进企业”的锦旗经受不住这风力,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经过一番深入的考察与分析。

两人似乎都优先看好收购现有企业这条路。

没过多久,郭力推门而入。

深色西装的下摆被风掀起一角,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

“焦总,这是我这些天考察的资料汇总。建厂还是收购,得您最终拍板决定。”

他带来的方案足有半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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