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外,漳水河畔。
数千名士卒衣甲严整,手执利刃的伫立着,身形挺直,满面肃容。
奇特的是,平日里头戴黄巾的他们,此刻头顶白色头巾。
在最中间的位置,是一座摆满贡品的祭坛,有鸡鸭牛羊五谷等物。
不过在祭坛的上面,立着一根圆木,似乎是少了一些什么。
张宁身穿孝服,额头亦是绑着白色头巾,整个人看起来清丽脱俗,气质温婉中带着坚韧,于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正是应了那句话:女要俏一身孝。
在她的身后,以张闿、白雀为首,一众黄巾将校紧紧跟随。
来到祭坛前,张宁上前一步,然后跪在这一片黄土之上。
身后将领与士卒,皆是单膝跪地,低首默哀。
“爹爹,二叔,三叔,还有所有死去将士与百姓的英灵们。
今日,宁儿将老贼带来,祭奠你们的亡魂!”
张宁闭上双眼,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落在尘土之间。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众人齐齐行礼,祭坛周围弥漫着一股庄重与哀伤的气息,仿佛天地也为之动容。
礼毕,张宁站起身,眼中流露出一抹悲伤之色:“将老贼带过来,今日便在这漳水边,处以极刑,告慰死去的人们。”
“带犯人!”
顷刻,皇甫嵩被数名士卒带了过来,然后绑在原木上。
这些日子,他并没有收到虐待,甚至还好吃好喝的过活。
因为要承受凌迟的刑罚,必须要养好身体,不然还没割完,犯人就一命呜呼了。
接着,军师白雀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祭文,读取皇甫嵩的罪名。
无外乎是滥杀无辜,好大喜功,残暴不仁之类的罪名。
之所以这样做,乃是因为张宁想要彻底改变历史。
当这篇祭文落下,历史长河中,不会在有什么武庙名将皇甫嵩,有的,只有一个比董卓更残暴的恶首。
白雀读毕,却听有人慢声长喝:“时辰已到!”
张宁瞪视着皇甫嵩,冷道:“行刑!”
但见张闿带了数名背嵬军上坛,提着几个冒着烟气的陶壶,里面装着滚热的参汤。
“圣女有命,给他灌一口参汤,之后每割上二十刀,再灌上一口!”
“诺!”一名士卒得令,强行撬开皇甫嵩的嘴,也不管烫不烫,强硬的灌上一口。
皇甫嵩嘴里呜咽,吞下后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惊恐。
“你……你们要干什么!”
张闿并不搭话,拿出匕首从手臂开始割,一块块薄如蝉翼,指甲盖大小的肉片飘飞,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
每割下一刀,便有一名士卒上去抹上张宁特制的止血药。
这种药止血效果好,抹上伤口立即能止血,但是疼痛感倍增!
“啊!”
药效发作,皇甫嵩疼的浑身发抖,双眼赤红,痛苦的嚎叫一声,既悲凉又无助。
而周围的黄巾将校们却是一片上下欢腾,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
举行这场凌迟大会,张宁也是要告诉所有人,所谓的名将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皇甫嵩名满天下又怎么样?自己一样可以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刑罚一直到太阳日落,天空中布满嫣红之色。
皇甫嵩终于是没有熬过去,刀数没割完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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