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被水流浸湿的身体时,凌梧桐不禁有些自责,也许秋白也不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自己的语气确实有些太重了。

沐浴露伴随着水流的冲击下,凌梧桐闭上了眼睛。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带给自己的情绪,但这种情绪,她仅仅只能体验些许几秒,且无法在事后被模拟出来。

“这也许就是自己选择情绪元素作为契约的原因吧。”凌梧桐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其实她也并不清楚当初自己为何要选择情绪元素,她仅仅知道好似是体内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指引者她,做出这个选择。

虽然情绪元素在战斗中较为弱小,但在控制上少有元素可以与之比肩。

一个小时后,凌梧桐穿着打扮好,缓缓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她先是探出头,瞧了瞧四周,发现秋白并没有在附近,她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凌梧桐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以怎样的做法去面对秋白;她担心秋白会不接受她的道歉;她担心他会因为这件事而对自己与师父产生芥蒂……

虽然她十分不承认,但凌梧桐发觉自己在的内心里,秋白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重重地一笔,也是自父母双亡之事后第一次对异性产生好感。

说实话,在遇到秋白之前,她很讨厌男性,更讨厌与他们接触,但万幸的是她遇到了冻千秋,也就是她的师父。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看到了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秋白。凌梧桐并选择没有打扰秋白,而是轻轻地来到他的身前。

她缓缓地抬起了手,将手指轻轻放在秋白的鼻下,“还有鼻息,还好。”

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究竟在担心着什么?有一些时候她经常莫名其妙地被身体强行控制,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秋白在沙发上静静地闭着双眼,他并未有睡着,也可以说他并没有在凌梧桐洗完澡前成功睡着。

凌梧桐的洗漱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对于他这种在外面垃圾桶、街亭旁留宿的人来说,夜晚的任何动静都可能是害死自己的关键。

所以他在晚上的对外感知力要比白天强上许多,毕竟黑暗中暗暗盯着自己的狩猎者可没有给他一点遗失对于风吹草动地探查的机会。

常年的高强度运作令他短时间难以适应平稳地生活,所以只能静静地在这里靠着。

他还深刻地记着,小时候他睡不着的时候,妈妈经常让他闭上眼睛并给他讲许许多多好听的故事,而曾经的记忆也同样像是这些记忆般成为了他最好的童话。

“你没有睡醒,对不对?”凌梧桐拍了拍秋白骨瘦如柴的手臂,自信地问道。

果然不出凌梧桐所料,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秋白就立刻施展出了风之刃,并将风刃抵在他的脖子上。

看到他醒了过来,凌梧桐虽然有些犹豫,但依旧朝着他跪了下来,“我已经深刻反省到自己的错误,请您惩罚我!”

凌梧桐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不禁让秋白退了几步,嘴里有些震惊地问道,“你也是——冰雪城风月会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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