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郭若山的母亲，禁不住小声嘟囔起来：“完了，又白盼了。她是生不出小子了，原来在家里一个一个的生姑娘，这回可好，把她嘚瑟的，还跑医院里来生，一次生二个姑娘。这个完蛋玩艺，家里家外的生，你说她怎么就就生不出来个带把的。”
石淑贤母亲也有老观念，她也重男轻女，也跟着说：“哎呀，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这孩子二年生一个，也正常呀？就是呀，怎么就生不出来个带把的呢？这回是双胎胎，这回生完若山五个姑娘了。”
郭若山母亲越说越生气，小声在那骂道：“这个儿媳妇开始我就没看好，要不是若山马上当兵走，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进门。这个败家玩艺，就会下软皮蛋。”
石淑贤母亲看郭若山母亲真生气了，骂上李贵英了，她又不那么忍心李贵英挨骂。
赶紧又劝道：“大姐，你也别太生气，这生孩子也不是自己想生什么就能生出什么来。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给安排的，反正他们还年轻，这二年生一个，我寻思总能生出小子来的。这回又是姑娘，不是还有下回呢吗？说不定下回就是小子了。”
郭若山母亲没好气地说：“下回、下回。这都几个下回了，我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抱上孙子了。”
石淑贤母亲忙笑着劝她：“能，肯定能！咱家若山多好的人呢，老天爷不会让他家没有接户口本的人。”
郭若山的母亲越说越生气，恨不得起身就要走，她说：“我不想在这等了，再等、等来的也是个臭丫头。我想回家躺会，别在这干坐着了，又累又冷的。”
石淑贤母亲劝道：“姐，你想走倒是也行，一会贵英出来了，我在这陪她就行。我是这样想的，又生了姑娘，贵英的心情也不见得能好，她也盼着生个儿子呢。你现在走了，她一会从产房里出来，看不见你，你说她得多难受呀？你再坐一会吧，多了都等了，不差这一会了，你说呢姐？”
郭若山母亲生气地说：“自己生不出儿子来，是她无能，她还好意思难受？我现在走，就要让她出来看不到我，我就想让她知道我生气了，她竟给若山生姑娘，我这个当婆婆的就是不想答理她了。”
正在一个要走，一个劝着不让走的时候。刚才出来报信的护士又推门出来，大声喊道：“李贵英家属，李贵英又生了个男孩，恭喜你们喜得龙凤胎！”
石淑青和郭若山的妹妹，不喜欢她们的母亲，为了李贵英生女孩的事情，在哪说来说去的。她俩站的离她们的母亲比较远，更靠近产房门口。
她俩先听到护士的话，石淑贤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同志，你说李贵英又生了个啥？”
东北人说话永远喜欢开玩笑，护士笑着说：“李贵英又生了个孩子呗，还她又生了个啥？你说她能生个啥？再告诉你一遍，这个李贵英挺能耐，先生了一个女孩又生了一个男孩，听明白了吗？这叫龙凤胎，生龙凤胎的概率特别低，我们医院还是头一回接生龙凤胎呢。”
彻底听明白的石淑青，一下子蹦了起来，高兴地向她母亲和她大姑跑了过去，她三二步跑到她母亲和她姑跟前，高声问道：“你们听清楚了吗？听明白护士说什么了吗？”
俩个妇人一直就一个要走一个劝着不让走的话题在纠结着，看护士出来了，她们认为就是告诉第二个孩子也生了，惯性思维让她们认为李贵英第二个孩子也肯定是女孩，她俩还真没仔细地听护士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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