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都笑起来。
头一个问话的员工就说:“那它没人要,等我下班,就把它抓回去煮了吃了。”
我立刻紧张道:“猫肉是酸的!不要吃猫!”
猫肉到底什么味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老人都说猫肉是酸的,不能吃的。市场上也只有狗肉受欢迎,没听说过谁吃猫肉的。
第二天来上班,那只猫真的不见了。
我赶紧找到那个员工,她说她把猫抓回去吃了。
我非常不解,有点震惊和伤心,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另一位员工劝解我,说她没有吃,只是把猫带回去,送给父母养了。她那样说只是开玩笑的。
我觉得这样的玩笑真是无谓又恶心,从此能避免和她们接触,就避免和她们接触。反正我的工位也在二楼不下来也行。
但爸爸觉得不行。
他非要我下楼,还要我跟着学习,要去调研周边的市场,还要我学会管理。纵然我觉得做这些事有些别扭,但既然已经在这儿了,总要履行些工作职责。
正好燕子姐也是新来的,就跟着我一起去调研。
说是调研,也就是去其他的新楼盘,伪装成客户,套一套价格,拿点房型设计图片什么的——当然,这是销售亲手塞给我们的,不是我们偷拿的。
城北的新楼盘比较多,有的打“学府”“书院”等招牌,这是离学校比较近的。有的是背靠大公司,这种一般卖精装房,有样板间可以参观,价格比我们的毛坯房(每平米)高出两千左右。
燕子姐对这份工作热情满满,我也对这种“特务式”调查颇感新奇,倒是把倒周府南北都走了个遍。
正式开始预售那天,周姐请我们去一个音乐餐厅吃饭,我除了记得那里灯光五颜六色跟酒吧有点像之外,别的倒也不大记得了。吃完饭之后他们说晚上还要去哪里玩,我也不肯去,告辞回家了——当然是回大姑姑的酒店,因为牤牤在那里。
因为理解了牤牤的痛苦,我总是尽量纾解她心里的愁闷,还说些逗趣的话引她高兴,慢慢的,牤牤流泪的频率降低了很多。
甚至有时候还会送我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等车。
今年的春节比较晚,路边的树才不管什么时候过年,气温到了,它们就开春了,长出了不少嫩绿的新芽。
临到过年放假的时候,周姐又请大家去吃火锅,不过这次的火锅是本地人开的,就在上关大桥附近。
路上周姐说了一句令我印象深刻的话:“你爸爸,元小东,你知道别人怎么说的吗?他在倒周府,那是黑白两道一踢两开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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