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可以尝试一下西餐。”穆云河说，“甜点也可以。”
“我不太喜欢吃甜的。”
“为什么？”
“小时候甜品吃多了，长过蛀牙，就不爱吃了。”
“你小时候什么样？有视频吗？”
“……”陆晓星愣了一下，“也许有，但我忘了存在哪儿了。”
穆云河一口吃完一大勺炒饭，喊道：“小白，找一下你家主人小时候的视频。”
“好的。”小白倒是应得快。
陆晓星十分惊讶，“为什么我的小白会听你的话？”
“我操作系统的时候顺便输入了自己的语音识别，让它默许了一点点我的控制权限。”
“……”陆晓星放下勺子，严肃地说，“我不喜欢先斩后奏。”
穆云河坐直身子，说：“放心，我不会借机监视你的，也不会偷窥任何军事机密。我只是留个接口，以防万一，这样我可以随时接手操控。”
陆晓星张了张嘴，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真奇怪，认识没两天，她好像总是愿意信任穆云河。
“找到了。要播放吗？”小白问。
穆云河答道：“播放吧。”
陆晓星来不及阻止，也好奇小白找出了什么样的视频，于是他们一样放下勺子，看着面前的虚空。
视频开始时有一段断断续续的钢琴声，随着镜头摇近，陆晓星看到了十岁的自己。
“星星在做什么？”有个温柔的女声在镜头外发问。十岁的陆晓星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她笑对着镜头，奶声奶气地回答：“我在练习《献给爱丽丝》，但是还不够熟练。”
穆云河看得很入神。他没想到小时候的陆晓星是这个样子的，比他见过的所有小女孩都可爱。
第二段视频是陆晓星跟着父亲在练习打拳，她穿着黑色训练服，眼睛很亮，脸上全是汗，看起来长高了不少。还是那个温柔的女声在问：“星星累不累？要不要休息？”而她只是摇头，酷酷地说：“不用。”
穆云河问他：“这时候你几岁？”
“13。”陆晓星看着视频里的自己，有些恍惚。那是城破前一个月，她的父母还在世。
穆云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起江夏说过，她13岁时父母就不在了。
小白问：“主人，我只找到这两个视频。视频已经播放完毕，是否重新播放？”
陆晓星说：“不用，你休息吧。”
“好的，主人。”
沉默半晌，穆云河问：“星星是你小时候的名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让别人这样叫你的？”
“从我决定接替我父母守在这里开始。”
“为什么？”
“因为我不再是小孩子了。”陆晓星说，“你还吃吗？我吃饱了。”
穆云河看着她还剩下一大半蛋炒饭的盘子，说：“浪费是可耻的。”
陆晓星看着穆云河面前吃得很干净的盘子，说：“我真的饱了。”
“你确定吃饱了？”
她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穆云河就把她的盘子挪过来，说：“那我帮你吃完吧，不能浪费粮食。”
陆晓星看着他如此自然地吃着自己吃剩的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悄悄红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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