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汤文彬总觉得这件事有很多没弄清楚的地方。他感觉事情不止这样,应该找苏雅谈一谈。
在和苏雅的交谈中,彭哲和汤文彬逐渐发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细节。他们开始注意到哈维对邻居家的苏茜和苏雅一开始就有着异常关注,尤其是当两个少女穿着丝袜的时候。
“我知道这个男的就是个变态!”苏雅说道。
“他经常盯着我的脚看,他的眼睛就出卖了他,他看我都是那种盯着看的那种猥琐的表情。”
在与社区的其他居民交谈中,彭哲和汤文彬得知了哈维有收集女性丝袜的癖好。他经常在小区里晃悠,看似无意地观察苏茜和苏雅,当她们穿着漂亮的丝袜出现在阳台或花园时,哈维的目光就变得格外炽热。
更令人不安的是,苏茜和苏雅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丝袜经常无缘无故地消失。最初,她们以为只是自己不小心丢失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丝袜遗失的频率越来越高,使得她们感到困惑和不安。
汤文彬再次来到哈维的房间里,他们发现了一批藏匿在柜底的丝袜,其中有些看上去非常眼熟。他仔细回想,意识到这些丝袜与苏茜和苏雅所描述的遗失丝袜的特征相符。这一发现让彭哲和汤文彬确信,哈维就是一个丝袜的收集癖好者,或者说是恋物者。
彭哲决定找苏雅谈话,了解她是否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哈维盯上了。面对彭哲的询问,苏雅显得十分震惊,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观察的目标。而在苏雅震惊时张大嘴时,作为牙医的汤文彬很敏锐的发现,苏雅的牙齿已经在牙医的治疗下换上了全口的烤瓷牙,根据烤瓷牙和牙龈的色泽,她的牙齿治疗应该有两三年时间了。
汤文彬给苏雅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原来您是牙医!”
苏雅看到名片似乎很吃惊,说话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很多,看得出来,她对牙医很尊敬。
“是的,你有定期看牙医的习惯,这很好!”
“我小时候牙齿不好,都是被父母耽误了!”苏雅说道。
“怎么这么说呢?”
“他们总是记得苏茜的牙齿,却忽视了我。”
苏雅说完之后便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似乎不愿意再提起苏茜相关的往事回忆。
彭哲看到苏雅居住的房屋里略显凌乱,随意散放着开封的零食。
“你喜欢吃甜食?”彭哲问道。
“不,我喜欢酸辣口味。”
苏雅摇摇头,一边收拾起屋里的零食,一边说着话。她房间的床上揉放着一些衣物,看得出是名牌女装和内衣丝袜。
两人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便向苏雅告辞了。
随着调查的进一步深入,彭哲和汤文彬发现了更多关于哈维的证据。他们开始怀疑,苏茜的失踪可能从一开始就与哈维有着直接的关系。他们来到监狱找到哈维。
因为彭哲和汤文彬他们在哈维的屋内秘室中不仅发现了更多的丝袜收藏,还找到了苏茜的个人物品,包括她的日记和照片。
面对这些铁证,哈维终于崩溃了,他承认了自己对苏茜和苏雅的不正常迷恋,以及在苏茜失踪那天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当他枯井中的苏茜时候,他的确下井去救她,但是当他看到苏茜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时,他忍不住的摸了一把。苏茜看到他直接摸她的腿,感觉到很害怕,就高呼“救命”。哈维害怕被人发现,连忙捂住了她的口鼻,可是这的致苏茜直接死亡。他为了试图掩盖真相的过程,就制造了自己不在场的证据。
当真相最终大白于天下时,整个社区都为之震惊。苏茜的家人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她的父母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悲痛之中。若是能早一点将这个变态魔头揪出来公之于众,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结束了这个离奇的案件,彭哲邀请汤文彬来家里喝一杯。
两人为成功破获这起杀人案件而欣慰。两人一起聊着这几天在侦察时候的一些细节。
“我总觉得这个案件差点什么?”汤文彬说道
“差什么呢?犯罪嫌疑人证据确凿,动机明确,不就是他吗?”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
“难道你还想为这个变态杀人狂辩解吗?”
“你有没有发现,哈维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汤文彬轻轻的说道。
“那当然,他之前没有直接犯罪的证据,更没有杀过人。可是这不能说明他不会杀人!”彭泽有些激动的说道。
“哈维是一位恋物癖患者,但是他想要的是女人的内衣丝袜物品,又为什么会将他的猎物杀害呢?那样岂不是再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吗?”
彭哲陷入了沉思。
他也想起案件中一些可疑的细节,当他与汤文彬一起前往苏雅的家,希望能从她的妹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苏雅还是一位单身独居的女人,据说之前她与苏茜的关系一直不错。
而当两人到达苏茜家时,苏雅正坐在客厅里,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冷漠,对于苏茜的失踪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关切。她的态度有些不太自然,他曾问过苏雅有没有觉得姐姐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苏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她总是确实有点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么多人喜欢,但她没告诉彭泽什么原因。
彭哲和汤文彬都感觉到都觉得苏雅似乎在隐瞒着什么。汤文彬无意中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张家庭合影,他发现了一个细节:苏雅在照片中露出的牙齿非常糟糕,与她现在整洁的牙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汤文彬询问了她的牙齿,知道一些情况。但是可以看出苏雅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紧张地说,那是因为我小时候没有好好保护牙齿,后来做了矫正。
“是吧,女孩子都对自己的容貌更加关注,不愿意别人知道她牙齿的问题吧。”
彭泽说道,他拍拍汤文彬的肩膀,对他的协助破案表示感谢。
汤文彬是专业的牙医,他从苏雅说话时候看到她的牙齿就知道她并不是做的矫正,而是做的全口烤瓷牙。只是他并不清楚,为什么她要隐瞒自己的牙齿治疗上的问题。
汤文彬感觉到苏雅的可疑之处。他决定调查一下苏雅的背景,看看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他从调查资料中得知苏雅竟是苏茜父母从孤儿院领养的孩子。而那个时候,他们家里已经有了苏茜这个三岁的姐姐,按道理来说,自己家有了小孩,是不会去孤儿院再去领养小孩的。这个事实让整个案件变得更加复杂,苏雅会不会和整个案件又有着什么关系呢?
汤文彬意识到,这个案件背后的真相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他决定继续深入挖掘,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
他们找到了孤儿院原来照顾苏雅的阿姨,她已经很大年纪了,不过她还清晰的记得苏雅这个女孩,因为她是当时孤儿院中最漂亮的孩子,因为她被领养而离开,大家还想念了她很久。
“她小时候就很漂亮吗?”
“是的,她那时候才两岁,长得像个洋娃娃。”
“他们家已经有一个三岁的姐姐,为什么会领养她呢?”
“大概是因为她的姐姐是难产,伤了大脑,那时候她家里治疗了很久也不见好转,所以才会来孤儿院领养小孩的。”
“原来是这样。”
“不过听说她姐姐后来恢复的还不错,已经能像个正常孩子一样了,可惜却出了这样的意外。”
汤文彬来到了卢磊牙医的诊所,两人原先也是很好的朋友。从卢医生口中,汤文彬得知苏雅并不是一个好患者,她经常会失约,矫正牙齿的时候,牙齿清洁不到位,导致她很多牙齿腐蚀龋坏,不得不提前拆掉了矫正器。而她全口烤瓷牙是她成年以后在其他的口腔诊所做的。
这时汤文彬接到了彭哲警官的电话,他说发现了一件离奇的事情,就是有记录显示,哈维入狱以后,苏雅每个月都会去看望他,而且还会给他一包东西。
“是什么东西?”汤文彬问道。
“奇怪的就在这里,那是丝袜!”彭哲说道。
汤文彬感觉到自己已经逐渐接近了隐藏在这起案件背后的可怕真相。
汤文彬再次来到苏雅的家,在于苏雅的交流中,苏雅言辞闪烁,她开始拒绝再吐露任何一点信息。
“你真的不打算说着什么了吗?”汤文彬说道。
“那么我来讲一个假设。”
因为母亲难产,生下了有脑瘫的姐姐,经过了近三年的治疗,收效甚微。而母亲因为难产后的损伤不能再孕,父母选择在孤儿院领养了你,两岁的苏雅。而在后来的生活中受到了父母全心的照顾。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苏茜的病情竟然慢慢的康复了,到了她六年级的时候,已经能像正常小孩一样去学校读书了。父母非常高兴,感激上天的垂怜,对苏茜的关爱明显增加,但是同时也冷落了苏雅。在她十六岁那年,学校要组织冬令营活动,苏茜非常参加,还报名参加舞蹈活动,父母都在为她准备去冬令营的事情,而推迟了带苏雅去复诊牙齿治疗的计划,而这不是第一次因为父母为了苏茜而推迟了妹妹苏雅的牙医预约。父母离家准备采购物品时候,姐妹俩在室外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在冲突中,苏雅一时失手推倒了苏茜,导致苏茜不幸跌落到邻居哈维家的枯井中。当苏雅看到姐姐掉落进枯井里,连忙去察看,发现姐姐的腰椎已经摔成了可拍的形状,一动不动,肯定是丧命了。看到这一情景后苏雅非常害怕,很内疚,很后悔,很害怕,但是她最害怕的是父母因为她失去了心爱的亲生女儿,会报警让她坐牢。苏雅连忙跑回了家,在床上捂着头,想让自己相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晚上一夜未眠的苏雅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井边,向井里面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井里面没有苏茜,也没有任何一点衣物或者血迹。而这一切,是你的邻居哈维做的。哈维知道了苏雅推倒苏茜的事情,却没有报警,因为在井底他没有施救,而是杀害了本已经受伤的苏茜。不久后,哈维向苏雅私下说明她推倒姐姐的事情,而隐瞒了自己杀害她的经过。苏雅为了掩盖自己的秘密,选择和哈维达成协议,就是隐瞒真相,让这起凶杀案变成了失踪案。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和姐姐关系很好,从来没有发生争执。”苏雅否定了汤文彬的假设,“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哈维达成协议?”
“是吗?你的牙齿以前并不是现在这样漂亮吧?”
汤文彬反问道,从兜里掏出一张姐妹两人分合影,两人都笑得很开心,不过相比较姐姐苏茜那一口漂亮的牙齿,妹妹苏雅的牙齿因为蛀牙显得黑黄又残缺,非常影响她的美丽容貌。
“你嫉妒姐姐苏茜一口漂亮的牙齿,因为父母对她的偏爱,耽误了你看牙的时间,你恼羞成怒才会跟她发生争执,而你一直对自己的牙齿很在意,所以才会坚持去换了全口的烤瓷牙,这是你的牙齿X光片和牙科记录。”
苏雅默默的一句话没说。
汤文彬则继续说道。
“你很嫉妒姐姐的牙齿吧?”
“就是她牙齿很好,也不应该说我是满口蛀牙的丑八怪!”苏雅突然发怒的说道。
“我不想再听到你毫无根据的猜测,因为那都是假的!”
“是吗?那这是什么?”
汤文彬拿出一个小包,那正是苏雅交给哈维的东西。包里面是一条被人穿过的旧丝袜。
“这是你的吧?你用自己的衣物来满足哈维的恋物满足感,这就是你们达成的协议!”
苏雅看到自己的丝袜出现在汤文彬手里时,已经瘫软在沙发上了,她垂着头,再也不愿抬头看一眼。
“你的嫉妒和懦弱害死了你姐姐,还用这种方法掩盖真相,你才是那个内心最肮脏的人!”
“不是这样的…那只是一个意外!”苏雅哭了起来。
汤文彬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实自己的说辞,但是事情已经分析得清清楚楚。内心无尽的愧疚将会伴随苏雅一生,那是最无情的折磨。
“好了,结束了!”
汤文彬摸了摸兜里苏茜的那块带着漂亮牙齿的下颌骨。把她放进了小盒子里,放进了保险箱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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