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初,北洋政府主政中国,后政局动荡不安分崩离析,他国趁虚而入,我国南方边境地区经常遭到骚扰、欺压,随处可见的烧杀抢掠。那些手无寸铁的农民只能拖家带口,躲入深山求一安定。

四大家族之一陈家,带头的是其分支的族长陈其英,从深圳一路向西,来到广西上思的一处小村庄避世。该分支虽然不从政,外边流传着“蒋家天下陈家党”一说,要论实力之雄厚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这一分支本就是深圳小鱼村一带的地主,财力雄厚,举家迁徙的重举也是依靠这雄厚的资金和背后强大的政史来一路给他开绿灯,要是寻常百姓早在半路就叫人给端了。他们在十万大山外围的小村庄安营扎寨,族长给了当地村民一些好处费,希望他们不要声张,让他们能在此安定生活不受外界纷争所打扰。

族长的小儿子陈业夫,因在家中排行第五也被称五哥,武(五)夫,是族长最不放心的一个,生性顽劣、喜欢冒险、追求刺激,明明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却整天干一些不让家里人省心的事。可能有人会说才二十几,这你就不明白了,那个年代的人啊,十三十四岁就已经结婚生子,二十岁已可独立一方了。但是小儿子就是小儿子,从小就被哥哥姐姐宠着,小时候在外面闯的祸都有人给他摆平,所以从小在外就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见了父亲有所收敛,毕竟家族祖训严明,被罚多了,也就乖乖地顺从。跟他一起玩长大的还有吴管家的儿子海子,以前在外惹得祸没少让他来背,海子是个很聪明的人,从小做五哥的陪读,打小五哥能接受的文化教育,他都能接受,向来陈家对待自己的佣人都非常好,视为己出,这也是吴管家一直愿意追随族长的原因,海子也同样对陈家满怀感激,更不用说一起玩到大的五哥,更是唯命是从、绝对的忠诚,在书院上课那会不少给五哥打掩护,功课作业几乎都是由他来做。

这一天,五哥在原著村村口听老人闲聊,提起那十万大山,有怎么一个传说:传说从前在北部湾沿岸一带,海妖常年作怪,洪水肆虐、民不聊生。天庭上的玉皇大帝派出山神从北方搬来十座大山堵海降妖,山神把十座大山变幻成十万头大象赶往北部湾。当行至漓江边时,因一路象不停蹄的赶路,一头大象不知是贪恋漓江的好山好水,还是怨山神一路没照料好,怎么也不肯离开漓江,盛怒之下的山神,一剑把这头犟象钉在了漓江边上,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头大象被山神赶至北部湾震慑海妖。因山神开始赶的是十万头大象,人们视九千九百九十九座山仍然称“十万大山”。深山里保存着很完整的原始森林,在十万大山深处,有很多人类未曾踏足的地方,那里地形复杂,十分神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据说大山里有一种长相奇怪的生物,长相类似猩猩,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已经有村民遇害过。这种类似猩猩的生物有两米高,长臂、直立行走、食肉,有群聚有独行,喜欢劫杀家畜。曾经有老农放牛睡过头,水牛不见了,在山里找了半天没找着,直到走入密林中,听到窃窃私语,不像人言,低沉而似兽吼。老农知道有异样,偷偷扒拉开荆棘和灌木,看到的是几只长毛大家伙在撕开牛的腿,暗红毛色,手臂很长臊气很重。要知道一头牛可是老农全家的希望啊,老农边伤心疼痛,边跑回了村里,喊上了全村的劳力,带着火把和土枪浩浩荡荡去讨伐。结果到了事发地点,只剩下一地残骸、不明的毛发。人们顺着血迹追过去,最后跟到了大雾瘴气区,没敢继续追。这种神秘的生物还有吃过人的记录,有农妇在山上砍柴回家的路上,被拖到深山里吃到一半,估计味道不行,就没吃完。等目击者带人找到以后,现场惨不忍睹。这些诡异事件在当地广为流传,一些不知名的深山最好是不要随便进出。

五哥一听,可把他乐坏了,天底下竟还有此等邪乎之事,一边举着科学与民主的旗帜,一边又对这奇幻的十万大山充满好奇,他立马组织了几个人一同进山。京北,当地原著村村民,厚实纯朴的年轻小伙,别看他高高瘦瘦,劲非常大,时常跟村里人进山打猎,对山路熟,腿脚也麻利,做向导就再也合适不过了。海子一向跟着五哥走,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五哥,另一方面确实也想瞧一瞧这十万大山里头到底有个啥?

他们三人外加上两个家丁带上一些装备就这样进山了。广西独特的喀斯特地貌形成了这一群峻岭高峰,放眼望去延绵不绝,绿油油的植被四季如春包裹着群峰。起初外围的路还挺好走的,偶尔还能看到几只野兔在远处乱窜,要是往常京北绝不会放过这几只野味,但此次前行的目的显然不是这个,另一方面他还要保护他的雇主,他要是走开五哥这几个碰上吃人的野兽该怎么办。他们一路往前走,灌木丛越来越密,有些甚至要用镰刀砍掉一些杂乱的灌木枝才能过去,夜幕降临夜莺、猫头鹰开始活动起来叽叽咕咕叫个不停,连蟋蟀的叫声也明亮了许多。

京北:“天黑了,咱就在这休息吧!”说着捡起周边几枝枯枝堆在了一起,从背包中掏出用白色塑料袋包裹着的火柴盒,抽出一根,嚓!一划便点着了火柴,引燃起火的枯叶生起火来。五哥看了看四周把身上的背包卸了下来,海子试探性地问了句:“就这,不会不安全吧!我看书上都说半夜猛兽特别多!”京北:“这其实还不算到山里,还属于外围,猛兽多在深山里头,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今晚还是轮流值守较好!”五哥:“京北同志说得对,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快点大伙帮忙捡点柴火过来。”大伙纷纷捡了些许干枝,围坐在火堆旁边,从包里翻出干粮水,吃了起来。走了一天的路,大伙都累了,五哥赶忙让家丁帮按按腿。京北说:“在野外如果真遇到猛兽,不要跑,不要去激怒它们能躲就躲,能爬树就爬”。

海子:“京北同志,给我们讲讲你那些打猎的事呗!”

一家丁:“对啊!对啊!大伙都想听呢”。

京北看了看五哥,讲到“好,那我就讲讲。我打小就跟村里的大人一起上山打猎,有一回啊,我们一队人上山,那时我刚十一、二岁,夜里轮到跟我同龄的伙伴守夜,他胆子小,也没怎么见过世面。那天晚上我们刚躺下不久,就被他急忙叫醒,他说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可是当时大伙都累瘫了,都睡着呢,就他一个守夜的醒着,大人们都说是他白天赶路太累了出现幻听了,就又睡过去了。不多久,他又急急忙忙的叫醒大家,说是确实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忽远忽近,像是深山里传来的。大人们都半信半疑,起身用木棍,土枪翻了翻旁边的灌木丛,除了一些鸟虫的叫声什么也没有,还安慰他道,看吧,什么都没有别害怕了。说时慢那时快,远处一团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在大伙眼前一闪而过,钻进另一丛林中,大伙纷纷叫到有东西,于是我们立马警惕起来,手持各种棍、刀、枪向丛林慢慢走去,忽然,它又从另一边串了出来,吓得大伙赶紧扭头,它又不见了,只见是一坨浑身白毛,还会发亮的家伙。大伙越发紧张,我拿着一把开山刀紧跟大人身后,当我们越来越靠近远处刚它消失的灌木丛林中时,它突然出现在我们刚休息放行李的地方,它正在用鼻子到处翻找东西,估计是想找些干粮吃吧!这回我们都看清楚它了,是一只白狐,全身雪白发亮,不知从何沾染了荧光菇,荧光粉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体型要比一般的狐狸要大上一轮。带头的说:是大件货,众人纷纷围捕上去,白狐见状便又钻进丛林子里去,众人紧跟其后,一同钻进深山,我只记得当时一路狂跑,各种灌木中穿梭,大人们展开网状式围捕,当时我还小,紧听带头的指挥,一路跑,一路撞,直至白狐在我们跟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才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大人们都纷纷叹道,可惜了,这件大货,可是件不可多得稀货,拿到城里去卖值不少钱呢。停下脚步的我们突然意识到误入了沼泽地,四处的植被都沾满了雾水,气压很低,雾气很重,当时觉呼吸特别困难,脑袋特别重就昏睡过去了,模糊中隐约有人叫自己,然后把我背起来就走了。等我醒来后已经在家里了,后来听说我自己是大人们背出来的,但当时守夜的那个小伙伴却没走出来,不知是追赶白狐的时候走散了,还是在沼泽地迷晕了没出来,后来大人们又在白天的时候进山找了好几次,也没找到人,村里的老人说是被白狐给带走了。”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小伙不见的地方有没有留下什么物品、衣物、血迹之类的东西?”一家丁急忙问道。

京北:“没有,我们连他何时在何地不见的都不知,后来上山的大人们都找遍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家丁:“那只白狐呢?后来有没有再遇到过?”

京北:“也没有,听村里的老人说,那是只活了千年的狐仙,要幻化成人形需要吸食小孩的魂魄来晋升,那个伙计估计是被狐仙捉去修炼了,村里现在还经常用这事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不过我不信这个。”

五哥:“行了,吃也吃了,故事也听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海子,你先看着点,困了再换别个来守。”

海子:“好咧,五哥。”

夜深星河璀璨,皎洁的月光铺洒在茂密的丛林之上,即使没有路灯,放眼望去也是明亮通透,星河的光紧紧包裹着这一片大地。俯视而下,他们燃起的那一点篝火显得格外渺小,随着时间轴的拉近,那一点篝火也渐渐地消失在丛林之中,留下一缕青烟做最后的告别。

清晨一缕强光透过对面山头的苍天大树直射在五哥的脸上,五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已经苏醒的海子,再看看四周。

海子:“哎~五哥你醒了。”

五哥:“昨晚一直是你守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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