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有一颗粗壮的歪脖子树,树上正有一个小男孩站在树干上,大喘吁吁。
此时已然太阳偏西,小孩背对着太阳,对着树下拿着木棍的女人说道:“姐,你追这么狠干嘛?一定是周家那小妮子又胡说八道,陷害诬赖我”
树下还有些喘息的少女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的弟弟道:“你这小混蛋整天就不干好事,周构那小子已经被他爹揍得下不来床了,我看你今天也别想从这棵树上下来!”
“姐!我什么也没干啊!”
“还敢耍赖,胡鸠已经被他爹抬到咱家门口躺好一会了,你还敢说你什么也没做?胡鸠的屁股和腿上全是血!一看就伤得不轻,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幽弟!”
“胡鸠是个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家仗着有一个在修行的哥哥,在村里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也不是你能如此行事的理由,胡鸠再坏也不需要你来收拾他,他只要做出坏事来,自然会有官府前来缉拿他,你这样做与他有何异.....”
听到这里,小男孩有些生气了,他拔高音量对着姐姐道:“姐,你糊涂啊!官府面对众多百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更何况咱们这村子里那负责分管的衙役就是和胡鸠一个圈子里的鸡,尿在一处的,根本不可能出面收拾胡家人,我这是在除暴安良啊,姐!”
“你还有理了,你给我下来!”
“我不下来!”
“你不下来那我就上来!”说着,阿姐就挽着袖子准备爬树了。
见到如此情形,小男孩知道在劫难逃了,索性自个从树上下来了。
刚一落地,姐姐的棍棒紧接着就跟上了还没有抬起的屁股,啪的一声闷响,表达着姐姐的愤怒,有个小男孩捂着屁股蹦跶起来。
“走,先跟我回家,等爹来揍你!”
“姐....”
“还有你的怕的时候,一会记得往我身后躲,躲好。”
“嘿嘿,我就知道姐和我天下第一好了。”
听着这臭弟弟的调侃,姐姐挤着眉头,捏着他的脸道:“就你爱贫,也不知道少闯祸,老爹都为你擦多少次屁股了?”
被捏着脸说话都说不清楚的小男孩仍然不认怂的叫嚣着:“我能怕他胡鸠?还敢去咱家告状,看来还是打轻了。”
听着这话,姐姐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还敢再动手?”
两姐弟一路聊着到了家里,家里的篱笆围墙现在围满了人,村里人别的事不一定积极,这种看热闹的事情是肯定不会错过的。院子里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笔直的站立在院子里,他的面前是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以及他旁边躺在一块木板上的少年,少年此刻鼻青脸肿,躺在木板上哼哼唧唧的。
肥胖中年人叫胡天祥,是村里的首富,家里两个儿子,大儿子有修行天赋,被玄机门的大佬看中,收为了入门弟子。二儿子就是此刻躺在地上哼唧的胡鸠,这可是胡天祥老来得子,他宝贝得紧呢。
胡天祥对面前站着的中年人道:“孔德胄,你儿子呢?给我把他交出来!”
孔德胄是小男孩的父亲,天源村的村长,小男孩名唤孔幽,是孔德胄的小儿子,孔幽的姐姐名唤孔嘉,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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