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苏木不一样,她生来就很有钱,丁惜不管怎么做,都自认为不可能走进她的心里。

就像当初她们三个在一起,只有白菱歌能进她家,能跟她一起参加钢琴比赛,明明夏苏木一句话的事,她丁惜就算对钢琴不懂,至少入门也会吧,就是不愿意给她弄个奖项出来。

“所以在白菱歌死掉后,我告诉你哥和叶南星,在你们爆发争吵那天,你扬言要弄死她,在死之前还要挑断白菱歌的手筋,让她死都不能再继续碰钢琴。”

难怪,难怪。

夏苏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那段时间不允许让自己看见钢琴,为什么叶南星会对自己的手深恶痛绝,到最后也设计让自己双手残废,再也无法碰琴。

原来这里面还有她的手笔。

当时她满心满眼里都是白菱歌,以为是因为她,自己才越说越错,越做越让人生气。

她竟然将这号人给忘了。

夏苏木往后退了两步,整个后背都靠在墙上,一只手抓着旁边凸起的浮雕花纹,低低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很丁惜,过了那么久,她经历了那么多黑暗的事情,她现在好像已经忘了如何去恨一个人。

只觉得满心疲惫,连话都懒得开口,

丁惜见状还要刺激她:“对了,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没有去调查白菱歌的死因吗?又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坚信一定是你杀了白菱歌?”

夏苏木连头都不想抬起,只是双眼出神地盯着地面。

“那是因为,我告诉他们,你让绑匪在白菱歌死前,挑了她的手筋,所以她才没有办法自救,那高塔上还有她的血呢。”

丁惜的话字字锥心,夏苏木没忍住想起自己当初在事发第二天也去过那。

那么高的地方,上面只有零星血液,底下是翻涌的海水。

原来,那点滴的血,是白菱歌的吗?

夏苏木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她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白菱歌的时候,她温柔地站在讲台上,含笑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声音都是柔和动听的。

“大家好,我是白菱歌,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那天早上阳光很大,照进教室的时候正好尽数落在她身上,好像给她披了一层皎洁的圣光。

彼时叶南星正遇上叛逆期,每次都喜欢逃课几次,刚好那天没来,夏苏木才有精神注意到这个女孩。

说实话,在她们那个年纪,遇到这样漂亮又乖巧的女生确实很难抵挡,再加上白菱歌性格孱弱,她总觉得要多照顾她一点。

哪怕多上一点点,也不至于让她每天都哭,但后来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只要在叶南星身边,她才不会哭。

她不是来跟她做朋友的,她是来抢她哥哥,抢走她的朋友,还有那个,在心底放了很多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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