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顿家的家庭聚会一般在一处庄园举行。...

但这次,吉普车却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处林间小道。

窗外开始下起滂沱大雨,厚重的雨幕几乎让人看不见前方的路途。

“白,下车吧……”威廉的声音响起。

“哦……”

这个结果,白辞并没有想到,18年的感情让他有了判断失误。

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感波动。

养母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将头移到了一边,尽量不去注视白辞的眼睛。

白辞打开车门,毫不犹豫的跳了出去。

外面的雨在一瞬间打湿了他黑色的头发,令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他向周围撇了撇,两三道淡黑色的身影缓缓从雨幕中向这里走来。

一瞬间,过往的种种在他眼前浮现,一抹轻笑浮上他的嘴角,一切的真相显露而出。

“父亲……”

威廉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冷漠一些,但他还是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

白辞忽然拉开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腕处黑色的图案。

“呵呵……口口声声说着爱与包容,眼睛却一直盯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您……还是着相了啊……”

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戏谑的笑了起来。

那空灵的声音令威廉的背阵阵发寒。

“砰!”

……

白辞感到有人在自己的后脑处重重一锤,紧接着他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眼时,他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件白色的束缚衣,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紧接着便是极其微弱的沉吟。

随着一阵哒哒的声音,一众身穿黑色长袍的修女进入了这间狭小的屋子,其后跟着的是威廉和一个带着鸟嘴面具的神秘人。

“医生,你好。”

白辞率先开口了,脸上抱以诚挚的微笑。

“哦?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知道我们。”

神秘人似乎有点惊奇。

“他总喜欢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威廉虽然在解释,但身体却如本能一般避开神秘人,仿佛是害怕沾染污秽。

这其实并不奇怪——在有关中世纪的记载中,大多数医生的装扮都是这样。

在基督教的认知里,这一类人是不幸的象征。

大部分基督教信徒对于他们都是避之而不及。

白辞将目光从神秘人的身上移开,转而正视起了自己的养父。

“父亲,你让我大开眼界……”

“住口!你可知那东西有多么的珍贵?”

威廉激动的说。

“那是上帝给予你的无限神力!他寄宿在你的心脏里,只等待你某一天打开他!”

修女们逐渐露出惊讶的表情,甚至有一些开始祈祷。

仿佛被捆住的并非是白辞,而是耶稣或者上帝本人。

“所以你想把它……”

白辞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18年的爱护只是谎言,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这一切都形同虚设。

“你的弟弟需要他!哦,不!我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威廉急躁的来回走动起来,最后终于调整了好的状态。

“我是想说,你心脏里的那东西不论给谁,都会让他的未来不可限量!你弟弟凯勒是休斯顿家族唯一的血统,所以我祈求你将那东西给我。”

白辞嘴角露出了一丝笑。

“所以我没有选择,对吗?”

“我们休斯顿家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如果你愿意,你还是我们的孩子……”

威廉几乎是真情流露一般,站在白辞面前说道。

“所以……你们所谓的耶稣……就注定该被钉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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