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温宏身前，陈果看向郭保安，一字一句说：“有谣言说，我嫂子，跟你，有奸情？”
郭保安只是摇头。
温宏却羞急上前，被陈果抓住手，让她稍安勿躁。
“你摇头，是有，还是没有啊？”
“没有。”
“没有谣言？”
“没有奸情。”
“那是谣言咯？”
“是的。”
“谣言，是你传出去的吧？”
郭保安急忙摇头，这他可不敢认，见老泼妇张嘴要嚎，手上赶紧用劲制止。
“那是谁传的？”
“不知道。”
陈果一边朝人群张望，一边说：“你不知道呀，我却知道——”
抬手往左边一指，被指到的人纷纷往两边闪开，陈果手指忽然用力一顿，大声说：“就你！别躲！就你这个黄裙大脸盘子！”
那女人连忙摆手说“不是我”，低头往人群里扎，发现大家都躲着自己，掉头便想开溜。
“付丽！你别走！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去县府告你，谣言就是你传的！”
陈果这话管用，付丽停下脚撒泼道：“我没想走，我也不怕你，我行得端做得正！”
“怕不怕一会你就知道了，你说说，谣言是你传的吧？”
“不是我！”
张慧兰跳起来，“就是你，那天下班你拉着我说半天。”
其他几位同事也立时附和，“对，你也跟我说了，还说你亲眼看见的。”
“不是我！”付丽死鸭子嘴硬，“你们几个合起伙来，想欺负我，门都没有，我不怕你们。”
人群中忽然有个微弱的声音插了进来，“我也是听她说的。”
紧接着好多声音次第响起，“她说温宏是假正经”、“她说温宏不是第一次勾引男人”，“她说看见温宏拽郭部长去开房”，甚嚣尘上。
群众越说越激动。
突兀地有个前排的大妈吼一嗓子：“温宏跟她小叔子有一腿！”
哗——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去看她，吓得她赶紧尬笑解释：“不是，是她说的，她说的，谣言，谣言哈，我知道肯定是谣言。”
陈果心里是喜欢的，感激地看这大妈一眼，收拾心神继续追问付丽：“怎么说，是你传的谣言吧？”
付丽咬牙道：“是我传的，那又怎么样，我看见他们俩大中午一起出去的，他们之间肯定有事！”
拿出凤鸣山给的木牌，陈果不在意地在手里晃，沉声说：“我叫陈果，我名声一直不好，但分宁人都知道，我起码是讲道理的。付丽，那边就是门卫，调一整月监控不难，你想清楚些，想清楚再说话，别等祸害临头，又怪老天不长眼。”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骤然冷下来，付丽更是眼神闪烁，嘴唇翕张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我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造谣？”
强压之下，付丽终于扛不住，无言点头。
陈果不再纠缠，调转枪头，去看郭保安。
郭保安没啥，老泼妇却身子一抖，显然被吓到了。
“谣言澄清了，郭保安，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郭保安不言语，去拉老泼妇。
这一拉，拉出了老泼妇的本能，“哎呀，欺负人啦，老天爷呀，你睁开眼看看吧，没有天理呀，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呀，我可怜的儿呀，我可怜的儿媳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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