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夜幕降临,胡悦广场沸反盈天,华灯初上。人潮涌动的街道灯火通明。

此时,位于广场中央的悦狐饭店座无虚席,饭店中,舒缓典雅的西洋古典乐在穹宇间环绕。大厦的一楼和二楼是商场,饭店位于最顶上两层,餐桌都被米色的桌布覆盖着。各种样式精美,香气扑鼻的佳肴被井然有条的放置'在这些餐桌上,弥漫着香气。

吕树揉了揉耳朵,随后又瞥向一旁正在演奏着的乐师。不耐烦地说道“这些人都不用休息的吗?”

他已经和陈祖安在这栋大厦里绕了几个来回了,找黑炭也将近找了一个下午。结果呢,除了被古典乐熏陶了一近7个小时外,一无所获。

“说不定是他们老板薪水给得多呢。”陈祖安说着,右手拿起餐叉,将一大块牛肉送进嘴里,开始咀嚼”听说……他们老板挺有钱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老板也未免太有钱了点,吕树想。听了一下午的演奏,即便是自己这样毫无艺术细胞的音痴,都能听出其演奏水品之高超,想必那些乐师的雇佣费本就不低,何况还演奏了这么久,又是免费提供的,这么一来这位有钱的老板不得血亏。

吕树想着,又转眼看向陈祖安,看到胖子狼吞虎咽的吃相,与周围雅致的氛围格格不入,令他不忍直视,便又将视线一向一旁,对着那群乐师仔细打量了起来。

“这么说,这个饭店的老板还真是个怪人”吕树说道“和这里的乐师的打扮一样,一样怪癖。”

陈祖安闻言便也看向那些乐师。其实单看衣着,他们与普通乐师相差无几:都是白底衬衫加黑色外套的西装,配上蓝领带,简约而朴素。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脸上都带有一狐狸面具,面具的眼部眯成一条曲线。两眼下方的嘴部,一夸张的大嘴闭合着,一直延伸到脸的两侧,嘴根微微勾起,像是心怀诡计一般。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艺术吧吧,”胖子停了一息,吃了口牛排,说到“确实挺突兀的可能就那些上流人士欣赏的来”胖子又停了一下,回味了下肉的滋味,接着说道“不过这家饭店的菜是真的不错”

“那你这吃相还真是毁了这艺术啊”吕树调侃了一下,便站起身,转向窗口的方向,径直地走了去。他想让自己的耳朵静一静,顺便也给白诺打个电话。说不准黑炭已经回了呢,吕树想。

“呃……这不是太好吃了吗,平时吃饭,你知道的树兄,我还是很有风度的”

陈祖安闻言,抬起头,擦了下嘴尴尬的笑了笑,又说“要不树兄你也尝尝”

吕树没有回应。本想看向吕树的他发现,原先坐着吕树的那个位子现在却空荡荡的,他一时慌了神,两眼胡乱地望向四周,却始终没能再见到吕树。

奇怪,树兄去哪了。陈祖安想着,要不还是结完账去找他吧。于是他起身准备结账,可当他看到桌子上那一堆被洗劫而空的满汉全席时,他又犯了难。

…………

于此同时,一间被装饰得美轮美奂的屋内。

“您真不打算坐下来和我聊一下吗,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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