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有种同道之人相遇的喜悦,异口同声大笑起来。

烂账华的酒杯倾斜,酒水一滴不剩地倒在王长安后背。

疼痛,屈辱,愤怒,顷刻间刺激了王长安。

“你们,如此对待明东百姓,会不得好死的!”王长安趴在地上,嗓音沙哑地怒吼出来。

苏桓铭用脚勾起王长安的脑袋,很是愉悦地说道:“你说你把锻造的秘法交出来,何必遭罪,对于不听话的人,在我眼里可不算人的。”

“呸!就算交了你也不会放过我,有本事杀了我,没了锻造秘法,江敦跟陛下岂会放过你!”王长安满带恨意地朝苏桓铭啐口血水。

“敢拿我姐夫跟皇帝压我!”苏桓铭拿袖子擦了擦,不停地舀起热汤浇在王长安身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再次响起。

与此同时,还响起了敲门声。

“苏公子,定是王寒被抓住了!”不等苏桓铭作何反应,烂账华一拍手,兴奋起来。

在苏桓铭的示意下,烂账华打开了门,两位兵丁架着一位满身鲜血冻结的人站在门外。

待烂账华看清那人的面貌,笑意僵住:“怎么是你!王寒呢?”

受伤之人并未断气,任由些力气开口说话:“华爷..王寒他杀了我们的人,逃了。”

苏桓铭听闻,脸色铁青,忙走过来:“他可知晓他父在我这?”

受伤之人摇摇头:“他只知我等是苏公子派来寻仇的。”

“那现今他人在何处?”烂账华紧张询问。

“他刚杀了我们这一批,支援的到来,现在可能正追他...”说道这,受伤之人没了力气说话。

苏桓铭一把将兵丁的腰间刀抽出将受伤男人砍死:“废物!一帮人连个王寒都对付不了。”

“苏公子,王寒不可小瞧,他可是明东第一宗师的弟子,这次我等是趁他没防备突袭,要是等他备好兵器,恐怕会危险了。”

苏桓铭扭头看向趴着朝他笑的王长安,仿佛在说王寒一来,他便要遭殃。

“还好我提前有准备。”苏桓铭掏出一白瓷药瓶走向前去,任凭王长安如何抗拒,依旧被强灌了下去。

顿时,王长安整个颈部血管暴起成了黑色,毒痛使他内脏,筋骨,皮肉,每一寸仿佛被搅碎,随后弓着的身子像断了弦瘫软昏迷。

苏桓铭挥手招呼烂账华前来,嘱咐道:“你,把全城所有的高手召集过来,说我赏银万两护我周全,至于这打铁的,派人扔到他店铺,并警告若想解毒救他,让王寒拿着锻造秘法一人前来,不许带兵器!”

雪中,在屋檐上跳蹿的王寒朝家的方向奔去,他此时十分不安,既然苏桓铭已经派人对付自己,那家人恐怕也会遭遇不测。

家里那几个学徒靠不住,江子石跟江敦又去平叛了,江家军没虎符肯定也不会出手,眼下只能靠自己了。

终于经过城中央的那颗参天老树后,王寒看到自家的三层瓦房,此时门口处还有学徒在收拾什么东西。

周围寂静无人,想必还没来得及动手,但正是这种寂静,反倒让他心里的不安越加强烈。

回到店铺门口,当王寒看到那几位学徒正喝着热茶,有说有笑交谈着的场面时,心稍微松下。

然而当他正要跨门而入时,有股药香味飘来,王寒停住朝香味看去。

只见一位面容清隽,背着木箱的中年男人前来,这人王寒自然认识,赵琇的父亲,人称赵神医的赵浩。

“赵叔?你来此作甚?”王寒见赵神医愁眉不展,步伐慌张不禁好奇。

赵浩也是无比纳闷:“你春娘说你爹被人下了毒,情况危难,你会不知?”

下毒!王寒内心涌起无尽的悲愤,疯了般跑上楼,赵浩扶了扶木箱也跟了上去。

“爹!”还在楼梯间,王寒开始连连喊叫,当他来到父亲的卧房跟前,便看到躺在床上脸色紫青,呼吸微弱的王长安。

“长安..长寿平安,你不能就丢下我..”庞春莲紧握着王长安满是黑色血管暴起的手,哭得已是眼睛红肿,

王寒跑过去跪倒在床前,仔细端详父亲的情况,掀开被子,发现他浑身都是紫青,破裂的伤口还冒着黑血。

此时此刻,王寒的怒火到达顶峰,他额前突起青筋,咬牙切齿问道:“是谁干的?苏恒铭?!”

庞春莲哭得浑身都在颤抖:“这不就是这恶贼!他派人把你爹扔在了门外,还放话让你不带兵器只带锻造秘法前去换解药。”

“苏桓铭!!!”王寒仰天怒吼声,双目已是血丝,杀意,尽是浓郁的杀意。

“王寒,你莫冲动,我先稳住王掌柜的情况,等江子石回来再说。”赵浩劝说着,已经打开了木箱。

但是王寒不为所动,抱歉道:“失礼了,你照顾好我爹。”说道将赵浩推到一边。

“小寒!如此冒然,你定会因此中了对方的计。”赵浩还想再尝试劝劝。

可是王寒只是撇过来头,愤愤道:“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我不想再失去!”

从楼上腾跳下来的王寒看着还在谈笑风生的几位学徒,气得一脚过去踢翻了热茶木桌。

几位学徒还一脸不满地想开口说话,王寒从一堆制号的兵器中,抽出了一杆银亮枪尖寒芒四射的战枪。

见此情形,几人不敢作声,老老实实收拾。

望着手中这杆银枪,叹息虽是好物,但父亲正是为此物的锻造方式而危在旦夕。

“罢,今日,便拿它去屠了那狗辈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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